大叔看著不像白眼狼,不說給他們家多少好處,應該會把他們家接濟的糧食還回來吧。
要是一聲不響離開,一聲不響徹底消失,她以後還是叫老頭,臭老頭。
提起金老師,苗彥慶又開始滔滔不絕說起來,想把今天跟金老師聊的話全部說給妻子聽。
金石本名金堅石,苗彥慶一直稱呼他為金老師。
趙美鳳沒阻止丈夫說下去,讓他邊吃飯邊說,到現在沒吃飯,肚子指定餓了。
苗彥慶邊吃晚飯邊說,趙美鳳乾坐著有點無聊,又不想吃晚飯,乾脆打開餅乾盒子,拿出一塊餅乾後,把盒子蓋回去。
餅乾是給自己吃的。
兩個兒子想要吃餅乾,她不給,明天再給他們一人一塊。
在妻子吃完一塊餅乾後,苗彥慶意識到該讓妻子說說今天在城裡的經曆。趙美鳳終於來精神了,換成她滔滔不絕說起今天在城裡的經曆。
對苗添明苗添亮而言,媽媽的經曆更有意思,他們聽著還會插話問幾個問題。另外一邊,薛家。
孫素蘭回到家後,大家就開始吃晚飯了。
孫素蘭把編織袋裡的東西整理完之後,去廚房坐著。她不吃晚飯,坐在廚房隻是跟丈夫和孩子們說說今天的經曆。
今天上午她拎著一袋糧食蔬菜去找美鳳,美鳳見她拎的東西不輕,和她一起提著編織袋去城裡。
她們到城裡就奔著食品廠去了,來到食品廠,美鳳問她要在外麵看著東西,還是去裡麵找華萍。
她們總不能帶著糧食蔬菜去食品廠亂逛找人,這樣對女兒女婿影響不好,要逛,等東西放華萍家再逛。
苗彩玉都不用想就知道在外麵等的是婆婆,她媽自己進去了。果然,婆婆說
她待在外麵,讓她媽進去找人了。
孫素蘭沒停頓,繼續說著後麵的事情,美鳳很快把萍萍領出來,萍萍家離食品廠不是很遠,她們跟她回了趟家,糧食放家裡後,萍萍帶她們進食品廠,她還有活要乾,沒法帶她們逛,兩人在邊上等著,看萍萍乾活。
中午萍萍泰來帶她們去食品廠食堂吃飯。
食品廠有個小食堂,小食堂不是免費吃飯,要收錢,自家員工不用糧票,而且收費不高,價格挺良心的。
說了許多,孫素蘭的語氣轉為擔心: “萍萍在廠子裡好像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和萍萍一起乾活
的兩個女工人,年紀跟我差不多,我和美鳳上午想幫忙,她們不讓我們幫,說廠裡規定不許外人碰廠裡的點心糖果。
美鳳聽她們的語氣有點火大,晚上吃飯的時候一直跟我們說那兩人態度差,都不知道好好說話,我也覺得態度有點差,廠子裡有規定,我們會遵守規定,不需要太嚴厲警告我們。"
苗彩玉: “我媽在吃晚飯的時候提過就好,我媽提了,妹夫也能注意起來,這份工作對華萍來說隻是過渡工作,對她們來說是鐵飯碗。
按照華萍的性格,廠子一定要嚴格遵守的規定,她會忘記跟媽媽那兩個人沒事找事罷了。"
真嚴格的話,不光不會讓外人幫忙,還不會讓外人在旁邊待著看她們乾活,直接趕出去就行了。
萍萍和婆婆帶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被針對了不會說出口,她媽就喜歡“煽風點火”,說出來不用擔心了。
薛華康: "對她們來說是鐵飯碗,姐夫警告幾句,她們肯定怕。估計平時不會欺負姐姐,也不會理姐姐,不理最好,姐姐也不想理她們。"
薛華樂: "不對啊,那可是食品廠的工人,普通人爭破腦袋都不一定能當上食品廠的臨時工,沒準那兩個一樣有人脈,後台比姐姐更硬呢?"
城裡工作崗位得靠人脈,他都懂的道理。
薛華康: “姐夫一看就是人精,二十幾歲坐辦公室當小領導,他沒有後台?”拚後台,姐夫肯定拚得過啊,一山更比一山高。
苗彩玉: “下次萍萍回來再問問具體情況,之前一直說在廠裡乾活沒遇到問題,可不能叫彆人欺負了。"
孫素蘭: "嗯,我得好好和萍萍聊聊。"
等薛華萍再次回家,就是家裡要給她過生日的日子了。薛華萍會在休息日前一天下午回到娘家,休息日當天下午回城裡的家。
休息日大家要乾活,做蒸麵步驟比較麻煩,隻有媽媽一個人提前回家是做不好的,所以就在華萍休息日前一天晚上做蒸麵。
男人們在廚房裡做晚飯,幾個女人待在華萍房間,和華萍談心。
薛華萍聽媽媽嫂子們說起工友的事: “我平時要乾活,沒空找她們閒聊,中午泰來會陪我一起吃飯,沒有說得上話的朋友,也沒有關係很差的,日子過得很平穩。"
苗彩玉: “過得不平穩要跟我們說啊,你現在還不是城裡戶口,可以回生產隊,不過不建議回來,乾農活太累了。"
不是嫁給城裡人就立刻變成城裡人了,他們這裡規定至少得結婚五年才能有城裡戶口。
下個月月底秋收,她肚子裡有寶寶能輕鬆點了,沒病沒痛沒懷孕的壯勞力就要累死了。
薛華萍: “我沒事,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她有個很想問媽媽的問題: “媽,我給你的枕頭毯子睡得舒服嗎?”
媽媽和趙嬸上次來城裡,她給了趙嬸兩盒餅乾,給媽媽的東西比較多,枕頭、毯子、零嘴。枕頭毯子就把媽媽帶的編織袋塞滿了,零嘴給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