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也不過分,就是讓兼職副社長的許含棠參加這次的校園祭,出一個表演節目。
許含棠不知道的是,泓彥大學裡學生知道她一點也不稀奇。
就憑她僅有幾次的出現,即便她不在學校,學校裡也有關於她的傳聞。
隻因一個字:美。
還是神秘又不經常出麵的美人。
恰好這時候學生會兼職COS社團的同學聯係她,說從宋黛那裡知道活動由她參加,向她確認一下。
許含棠回複過去:嗯,是的。
她的答應,宛如一顆石頭墜入湖泊,激起層層漣漪。
對麵的學生剛好就在泓彥大學的會議室裡,本來不抱期望的發消息過去,沒想到得到這樣答複,登時激動的滿臉通紅,向會議室裡其他一無所知的學生道:“我,我我靠,那個許含棠,許含棠說她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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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後連芷蘭和許郎乾回到家了。
許南爵還是對他們不親熱,但至少會跟在許含棠身邊了。
他什麼人也不叫,許郎乾看著他歎氣,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關心的摸摸他的頭就上樓換衣服去了。
連芷蘭和許含棠說:“一個月後訂婚典禮在陸家舉行,聽說陸裴京現在人在國外,陸家已經告知了他訂婚的事,你們私底下可以先認識熟悉一下,聯係方式我已經讓秘書發到你手機上了。”
說完也上樓了。
許含棠手機正好響了,是連芷蘭秘書的發給她的私信,一個名字、電話、社交賬號。
畢竟是以後的未婚夫,如果順利就是丈夫,許含棠還是禮貌的記下了。
然後手動添加,至於對方加不加她……許含棠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從聽聞這位不好相處的性格來看,大概是不會加她的。
果然,從晚飯到入睡前,手機都沒有新的好友動靜。
同樣的時間裡,在遠離市區的九盤山公路上,急速飛馳著兩輛你追我趕的跑車。一黑一白宛如刀和劍的光影,速度和技術快的讓有幸圍觀到這場比賽的觀眾驚呼,“太快了!”“前頭那輛不要命了,離邊緣線隻五公分也超!”“沒有護欄!”
三分鐘後山頂。
遠處黑色的跑車刺目的遠光燈打向聚集在這裡的眾人,迎來一陣興奮的歡呼和口哨聲。
白色以一分鐘之差的速度停在它後麵。
鄭少榮下車,大步走向那輛贏了的黑色跑車,猛烈的拍著對方的窗戶,“我草你媽會不會賽車,你不想活我還想活,乾!”
對方是突然竄出來的賽車手,也不知是哪路神仙,車是全世界限量版的超跑,鄭少榮以為是哪家富少爺玩玩樂子,誰知道遇到了不好惹的。
賽車風格就像死神,讓鄭少榮好幾次以為對方是來尋死的。
現在他輸了,對方贏了,今晚的賭約又去了好幾十萬,怎能讓他不氣。
結果車窗打開了,車內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聲敲擊著鄭少榮的腦門,他下意識眼皮跳了幾下。
對方一點也沒有要下車的跡象,音樂聲被關小了,山頂有路燈,借著光他看見了一張年輕又桀驁的英俊麵龐,對方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一雙淩厲陰鷙的眼睛攝住了鄭少榮的心跳,“敢和我賽車,就要做好沒命的準備。”
傅司接到消息時正從一場宴會上下來。
保鏢把電話給他,傅司拿在手上直接問:“那小子又惹什麼事了。”
保鏢忘了說手機開了外放,陸裴京磁性而涼薄的聲音冒出來,“賽車,來警察局撈我。”
傅司眉心抖了抖,“你才回國幾天就跑去賽車,這裡是花國,不是國外。”
那頭隻有一聲嗤笑般的輕哼。
傅司氣的把電話掛斷,隻差一腳踢在邁巴赫的輪胎上。下一秒他抬起下巴示意,“走。”
保鏢愣了下。
傅司上車後一扯領帶,露出個冷笑,“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陸家那邊急著給他安排聯姻了,是要有人管他,免得年紀輕輕就喪命了。”
他這話說的不客氣,保鏢也不敢說話,誰叫老板口中的“他”是老板的表弟呢。
這位是個相當不好惹的人物,身世頗有奇特色彩。
等傅司接到這位姨母生的表弟後,因聽到他又惹事的消息,臉上不悅已經看不出來了。
他坐在車裡等陸裴京上來,門一關上,遠離了警局大門。
傅司冷眼看著陸裴京從車裡熟練的拿出紅酒和杯子,給自己倒上,氣極反笑:“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我不用休息啊,律師不用休息啊?”
翹著二郎腿,黑色襯衣的扣子散落,露出白皙胸膛的陸裴京充耳不聞。
他陰鷙而危險的冷淡目光,在後視鏡裡與司機相遇,嚇到人後才道:“你這麼晚沒睡,還不是沒有性生活。”
傅司恨不得揍他,“看在你還要去學校的份上,我先記下了。”
陸裴京勾唇,說得好像傅司就能打的過他似的,他微微的一笑都透著一絲腥風血雨的氣息,司機保鏢都下意識立起汗毛。
但是,“去什麼學校?”
傅司:“你忘了自己學校還沒完成了,還是你想肄業當個連大學文憑都沒有的小垃圾?”
在陸裴京嘴角邊的笑越發僵硬時,傅司話題一轉:“你在國外待久了,平時也沒個對你噓寒問暖的知心人,趁這次和你未婚妻同一個學校的機會,早點和她聯係日子一長自然就有感情了,對了,你們加好友了嗎?”
陸裴京眼裡有一絲火焰,笑的也很危險,“未婚妻,加好友?”
傅司察覺到不對,警惕的說:“是啊,怎麼了,陸家不是早通知你了,你自己不看手機?”
啪的一聲玻璃杯被人一手捏碎了,前座的司機和保鏢立馬有了動作。
在傅司驚訝嚴肅的瞪視下,陸裴京對紮著玻璃染血的手指毫不在意,自顧自的掏出手機翻看信息。
直到看見極少人知道的社交賬號上,安靜的躺著一條申請好友通過的消息時,“有趣。”
傅司好奇的湊過來,“加上了?”
陸裴京沾血的手指抵在唇上,顏色淺淡的眼珠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當著傅司的麵點了通過,然後打開前置鏡頭拍了一張手指鮮血淋漓的照片,給對方發送了過去。
傅司:“……”
而陸裴京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盯著對方的昵稱,興奮的舔了舔嘴唇,喃喃道:“第一次認識你好啊,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