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的人永遠不覺得自己會被綠,雖然此綠非彼綠,不過陸裴京這麼說,就好像真正交代過李嶗恭一樣。
夜晚十二點的時候,學生都不再出校門,陸裴京卻在此時跨進一輛車內,進去就看見傅司等他多時,怒目瞪他的樣子。
陸裴京死豬不怕開水燙多少年了,比起傅司喜歡假正經,他更是誰都看不入眼的那類人。
就像傅司大晚上叫他出來,剛洗過澡的他頂著一頭濕發漠然的道:“你來乾什麼。”
傅司冷笑:“你牛逼了,我不知道現在居然時興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是不是感覺很爽?現在國外都這麼玩?”
陸裴京懶懶的斜視他一眼。
這麼大火氣,又不是沒當麵見過。“那要看是誰,對象是許含棠當然爽了,你說她知道了會不會哭出來。”他想象一下自己都惡劣的笑了,但是真的很爽嘛。
傅司皺著眉道:“你這樣刺激她,萬一對她身體造成什麼影響,你知不知道後果,我勸你早點擺明身份,和人家好好接觸。你要實在不喜歡她,就和你爸說把婚約解除了。”
“解除什麼?”陸裴京臉色一變,目露凶光。
傅司:“難道不是?”
陸裴京偏頭笑著反問:“誰說老子不喜歡她了。”
傅司對他的話難辨真假,雖然不信陸裴京會喜歡許含棠,畢竟在他看來,許含棠太氣弱看起來壓製不住這狗東西,應該是那種火辣的女人才配陸裴京才對。
可這小子從來就不是逆來順受,聽人擺布的人,他能這麼有耐心的和許含棠什麼一人分飾兩角的遊戲,又不能否認許含棠對他來說是特彆的。
至少在傅司接觸陸裴京這幾年裡,許含棠是唯一讓他像條傻狗的人。
這樣倒不是說陸裴京見的女人少了,但是陸裴京從沒透露出要誰誰或者具體表露心意的意思。
傅司對許含棠印象不錯,是屬於欣賞的那種,加上陸裴京雖然狗,但也是他的一個兄弟,他們能成就一段佳話就好,不能就及時解除婚約,不要做成怨偶,才這樣勸他。
“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和人家交往,情投意合的聯姻比沒有感情基礎的幸運多了。”
陸裴京被他投以幸運的眼神快惡心吐了,刺頭似的譏諷,“這麼說老子還得感謝陸正航沒把他的不幸給我再來一遍了?”
傅司啞然,他想起陸正航和他原配就是聯姻結合在一起的。
那原配自然就不是陸裴京他親媽了,而是陸裴京同父異母的大哥,陸元昊的親媽。
這其中許多恩怨傅司大概知道些許,不好再繼續說下去,隻好把找陸裴京的正事提出來和他說:“下周二傅家有一場喜宴,爺爺昨天提起你,問你什麼時候回去看看,這次喜宴你也參加吧。”
好在陸裴京對傅家和陸家的態度不同,沒有十分不留情麵的說不去。
他答應了,傅司看這時候也不晚了,試探的問:“你還回學校嗎?”他其實不是很相信陸裴京居然肯乖乖待在泓彥大學裡這麼久。
要不是見過他拿武器的樣子,差點就真的以為他是生活在珠港市的普通男學生了。
還有他真的去上課了嗎?
陸裴京摸出一個傅司沒見過的通訊器,外麵綠色的燈在閃爍,眨眼就見他將通訊器劃拉幾下變成了電腦模型一樣的工具。
屏幕上上百條消息飛快的滾動,他神情在這一刻變的專注,然後看傻子似的睨了傅司一眼,“老子寧願當海盜也不當書呆子,這幾天不去泓彥了,送我回花庭彆墅。”
那是他在珠港唯一願意久待的地方,至於學校他早就不想上了,聽那些無趣的專業知識,還不如他來一場機械武器和大型生化武器的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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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晚宴定在高山莊園裡,半山腰上的位置,來的客人衣香鬢影,外麵停滿了豪車,當晚這裡的燈光從外麵看來,就像突然亮起的一顆夜明珠,點亮了周圍山林的景色。
許家自然也在邀請範圍之內,傅司給許含棠送禮的時候就把請柬親自送到了許家。
這麼重視的原因,是因為傅司的爺爺也想見見和陸裴京有婚約的女孩子。許含棠帶著弟弟與父母分開出發,連芷蘭跟許郎乾是從公司那頭過去的,所以她到的時候父母二人還在路上。
傅司和家裡吩咐過,許含棠過來了會有人直接帶她見老爺子。
於是剛下車不久她和許南爵就直接被引薦到傅老爺子麵前去了,隻是沒想到他們到時,對方周圍已經站了不少賓客。
傅司向傅老爺子介紹,“爺爺,這位就是許家的千金和公子。”
許含棠把帶來的禮物送上,“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她發現傅司、傅老爺子五官輪廓都很深,都長得像外國人,李嶗恭也是,不過比他們線條要秀氣許多。
不過,第一次見傅老爺子,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許含棠疑惑之際,傅老爺子才打量完畢,笑著感慨,“像啊,真像你表姑。”
傅司朝許含棠解釋道:“我爺爺說的表姑,是陸裴京的母親。”
傅老爺子環望四周,不知道在找什麼人,突然問傅司,“你表弟呢,小棠都來了,怎麼還不見他過來。不用陪我了,你們年輕人去忙你們的,我這裡還有其他人陪著。”
傅司知道他說的是陸裴京,但頂著許含棠疑惑的目光,還是說:“那爺爺我先離開一會,馬上回來。”
“我爺爺說的是李嶗恭,咳……對了,你和你弟弟兩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