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許晗棠敢不敢一輩子沒老公, 陸裴京是沒打算一輩子沒老婆的。
以前或許有這個想法, 但遇到許晗棠以後就不同了。
許晗棠對陸裴京直達心靈的問候是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 她覺得李嶗恭大概陪酒陪累了, 喝多了。
騷起來讓人想對他做點什麼, 不做反而對不起他。
奈何許晗棠定力好, 自從知道自己某方麵心理也有問題以後,一次兩次,陸裴京嘴上的騷對她的衝擊力沒有剛開始那麼強了。
雖然有些晚上睡覺,夢裡耳邊仿佛回蕩著他的話, 有些不可描述的部分,許晗棠第二天就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陸裴京對這些是一無所知,他在許晗棠麵前的樣子簡直不能看,陸神火就已經興奮的快跳起來, 直叫“爸爸你是怎麼做到說這些話沒被女孩子噴掉狗頭掉”。
而明錦賀抿著酒嗤笑一聲, 點破了陸裴京的春風得意,“許晗棠還沒正式接受你吧。”
正式接受了,陸裴京也就不會主動“求睡”了, 還什麼任摸的那種。
陸神火眼神瞬間變化,“爸爸你這樣不行啊。”
陸裴京覺得他皮子癢了。
當著明錦賀和陸神火的麵, 他舉著被許晗棠掛斷的手機, 嗓音清亮的申明道:“哪裡沒有正式接受?是她太害羞了, 吃不消我。”
這話說的就猛了。
曖昧惹人遐想,是男人都懂的那種意思。
明錦賀繼續喝酒不反駁。
陸裴京說話一貫大膽,要麼不說, 要麼驚天動地,一張嘴得罪過不少人,脾氣還不好,要不是自己有能力,早就入選十大最不歡迎需要被打死的同性之首。
因為他象征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一類。
這種男人對女人來說有癮。
遇到喜歡亂七八糟胡來的那種,那就是運氣不好了,會死的比較慘。
遇到不亂七八糟胡來亂搞男女關係的那種,那真是少之又少,沒有他陸裴京就是真的絕種了。
他想,許晗棠真幸運,用了八輩子的運氣才碰到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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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家大門為他敞開,陸裴京如約而至。
這是陸裴京第一次上門,踏進許家客廳,菲傭索非亞將他上上下下都打量完畢了,衝許晗棠興奮的眨眼,口型對她喊:“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嗎?”
許晗棠嘴唇微張,動了動,“偷情對象。”
索非亞:“哈?”站得遠,聽不到也不懂唇語,不知道小姐回的是什麼意思。
陸裴京走到許晗棠麵前,兩人站在樓梯口說話。
許晗棠吩咐索菲亞,“麻煩你準備一些吃的,等會送上來。”
陸裴京目光亮亮的盯著她,奪目有神,他今天還噴了渣男香。
熟悉的香氣,許晗棠輕輕吸了吸鼻子,對他道:“上樓吧,小爵在上課。”
陸裴京對她一舉一動對反應十分敏銳,抓住了她聞香的反應,嘴角掛著抹戲謔勾人的笑。“你說了算。”
許晗棠在前麵走,她今天沒有出門的打算,穿了條舒適的緞麵白裙,踩著拖鞋的腳踝部分纖細瘦弱,陸裴京盯著她的腳一直到許晗棠停下腳步,書房到了。
許南爵上課的地方不在這裡,他和許晗棠都有各自上課的房間,應用俱全,教室有的這裡也有,沒有的也有。
許晗棠示意陸裴京,在書房裡的會客沙發上坐下,“等一會吧,離下課還有二十分鐘。”
陸裴京挑眉,他不懂許家的教育方式,卻也聽過一些。
“你弟弟和你一樣,也不去學校了?”
許晗棠:“那倒沒有,上個星期起,他就複學了。現在是周末,是一些能幫助他調節壓力的音樂課。”
不過他提醒了她,泓彥的考試安排出來了,就在不久後,許晗棠要去學校一趟了。
她想起李嶗恭也是泓彥的留學生,忽然提到:“快考試了,你複習好了嗎?”
陸裴京正想摸摸她的腳踝,就聽許晗棠說什麼考試。
眉頭輕蹙,“什麼?”考試?他早八百年沒乾過這些玩意。
沒回國之前,陸裴京都是野在傭兵基地,或者挑了有興趣的任務遊蕩在其他國家邊界,內部,動蕩的地方。又或者待在訓練的地方閉關,學的都是和正常人文化教育不同的東西。
問他什麼木倉、武器,或者什麼新型作戰方式,比問他文化知識怕是要容易的多,還能拿滿分的那種。
所以考試是個什麼東西,哦,雖然傭兵團和訓練基地也會考試,不過這兩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
許晗棠坐在書桌後的姿勢一頓,詫異的問:“你不會這些天都在打工,沒有去上課吧?老師沒有點你名嗎,這樣不會被開除嗎?”她語氣裡還是有些不讚同,看陸裴京就像看一個不聽話不愛學習的壞學生。
“雖然你是留學生,但不代表你在泓彥是特殊的,你也不想被學校遣回吧。”
許晗棠看起來是真心實意的為他考量。
陸裴京從剛才的考試衝擊裡出來,品嘗到許晗棠對他的關心,看她為自己著想的樣子,從考試是個什麼幾把東西的態度瞬間變成,“哦,你說的對。”
他從沙發上起來,慢悠悠的走到許晗棠所在的書桌前,俯身正麵杠她,“可是我一看書就眼疼,最近不想複習怎麼辦?”
而且,他今天過來不是陪她弟弟玩的嗎,怎麼一下就變成他要學習了。
許晗棠紋絲不動,絲毫不為陸裴京湊的距離過近而感到有壓力,鼻息聞著他身上的氣味,許晗棠道:“不可以。”
陸裴京鼻子快抵上她,“我是來陪玩的。”她不應該關心關心他這個人,反倒是想著考試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