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京的爆發突然又猛烈,不僅震懾住了和男人一夥的其他人,就連跑過來看情況的值班經理也不敢過來。
他被接回陸家前,一直在流浪,十歲之前被傭兵團的團長從路上撿到,當時他和明錦賀、陸神火三個一起,哪裡有地方就在哪裡過夜,餓了就去路邊找吃的,翻垃圾桶,一撿就是三個。
後來經過訓練,體能已經很變態了,加上長大以後在國內待的不多,都是去了國外傭兵團基地裡訓練,野外作戰,傭兵團任何人的能力都是經過殊死搏鬥的,有的還會被某些國際基地應聘去給菜雞們上課。
陸裴京一招下去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誰知道今天犯賤會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物。
對方不在醫院裡躺上兩三個月彆想好,還有那張嘴,哦,要是治不好基本上就廢了,以後說不得吃東西漏風,講話口齒不清,流涎水,要多惡心又多惡心。
情況好點就補幾顆假牙,但被震懾的人看著對方臉上血肉模糊的慘像,並不覺得情況能好到哪裡去。
“你你,報警,快報警!”
“經理還不快報警,殺人了!殺人了!”
大概仗著人多,幾個男人還想彼此壯膽,但陸裴京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轉身把許含棠霸道的摟在懷裡,背對著他們,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其實他撞見的一幕,剛好是對方手賤要碰許含棠的一幕,恰巧被她躲開了,基本上除了嘴上不把門,想要動手動腳還沒碰上,陸裴京就來了。
要說倒黴那是倒了血黴,許含棠眼皮一跳,直覺陸裴京話裡有話,溫柔的語氣有變態的跡象,“還有誰說你,我去找他們,那個胖子?左邊要攔著你的?”
許含棠其實都沒注意,注意力都集中在要躲開被打的那個人的動作上,她不知道陸裴京怎麼比她還看的仔細。
“沒有……我不記得了。”
今天許陸兩家吃飯,許含棠不想影響太大,再說她媽和陸裴京他奶奶他爸都在包廂裡等著,這麼久了沒回去肯定是要問的。
“算了。”許含棠抓住了陸裴京的手,神情嚴肅的看著他,幾分警告的意思在裡麵。
她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陸裴京頗為失望的看著那群驚恐過後臉色難看的男人們,“本來我可以把他們一個一個送去醫院的,看看醫生多好。”
他的話未免太過目中無人,許含棠卻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站在他身邊都能感覺到他即將怒發的暴戾氣息。
許含棠強調,“算了,走了。”
她都這麼說了,陸裴京隻好遺憾的作罷,衝站在另一頭急得滿頭大汗,打完急救電話後的值班經理道:“警方來了通知到陸家包廂隔壁等著,我吃完飯會過來。”
經理以為自己聽錯了,讓什麼等著?
他居然還想讓警察等他吃完飯再過去,等等,他剛才說什麼包廂,陸家?
經理這才仔細打量他,頓時震驚,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待陸家人,示意陸正航來時都是有專人接待,這位是跟著陸正航一起來的,誰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看模樣,尤其那雙眼睛,像足了陸氏老總。
陸裴京話音一落,和經理反應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想法,當聽見他提起陸家時,還沒反應過來什麼陸家,他到底是什麼人,能囂張到這種程度。
倒是被陸裴京點過名,左手邊一個年紀偏大的男人似乎與人悄悄說了句,看他的眼神瞬間不同了起來。
“珠港陸氏集團的陸家也不能這麼欺負人,你是陸家什麼人。”
陸裴京都要摟著許含棠走了,誰知道對方還真知道陸家,不僅知道,還有賊喊捉賊的意思,他嗤嗤一笑,回頭警告,“剛才還有誰要拉我未婚妻的手?如果不想要了,交給我代勞,不用客氣。”
“還有,本人陸裴京,也叫伊萬·瓦西裡耶夫。”
能在這裡吃飯的都不是普通人,大多身家不錯,要麼躋身暴發戶行列,要麼處在三流二流的圈子,這幾人恰巧就在三流,聞言臉色一變,氣氛安靜,隻剩地上事先惹事人痛苦的哀嚎。
他姓陸,陸家剛認回不久的小兒子,不就是叫陸裴京?
雖然宴會他們不夠場合進,但網絡消息和媒體還有陸氏內部員工自己的爆料,就足夠成為世家圈子裡的新聞,要能不知道這些最新動向最新消息,也不用立足了。
但現在,他們還有立足的機會嗎?
在場的人,經理一個都惹不起,急忙叫人來安撫客人情緒,等待救護車來臨,至於報警,警已經報了,卻沒有一個人說打電話不報了。
經理多了個眼色,要人悄悄去陸家包廂裡通知一聲,這邊在努力安撫和照顧傷員,要說這幾位客人的身家和陸氏相比,還是不值一提,更何況剛才的陸二少說了,不是對方先招惹了陸二少的未婚妻?
今天要不是陸二少的未婚妻,換做普通人,那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換種話說,到底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經理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事,雖說他們這裡是高級餐廳,但老板沒規定必須素質高的人進來,隻要有錢,花銷的起,不太過分就接待。
他們這裡目前發生的事還不多,隻有一兩例這種事,多是你情我願,畢竟請的服務生都是年輕的俊男美女,也有那種自己帶人過來廝混的,因為餐廳私密性做的好,客人私底下之間口碑好。
當然這些都是私底下流傳的,上不了台麵,真正的大人物也不會關注這些,餐廳還是好餐廳,環境優雅,服務周到,堪比皇家宴會。
隻是這次這幫人踢到鐵板了,經理馬上給老板打電話商量怎麼解決,畢竟踢到的人還不簡單,一個是陸家二少,一個是許家的千金。
陸裴京帶著許含棠回去,卻繞了條路,拉她到了沒人的洗手間裡,捏著她的下巴,仔細觀察看看她剛才有沒有碰到那裡。
剛開始為首那個男的確實是碰到許含棠肩膀了,她回頭躲開時,對方手擦過她臉頰,不多,也沒留下什麼印記。
陸裴京心情還是不好,想著該把那人手也擰了,這種廢物放在基地,作用連隻狗都比不上。
許含棠心裡還是有些後怕的,她清楚自己身體不行,要是對方想做點什麼,那隻有任人擺布施為的份,還好陸裴京來了。
好像每次她出點什麼事,陸裴京都能及時趕到為她出頭,當時那種安全感是誰也代替不了的,許含棠也不打算否認,當看見陸裴京出現那一刻,她的心就安定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和心裡不同的是,許含棠神情看著還是那份清冷柔和的模樣,溫柔是溫柔,可是透著疏離啊,就是不溫不火,讓人看著心癢難耐,就想咬她一口,讓她多點情緒給自己。
陸裴京低頭,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手抵著許含棠的腦袋親了上去,動作強硬,略顯急迫。
猛然的親吻讓許含棠睜大眼睛,陸裴京吻的又凶又激烈,發出了嘖嘖的水聲,聽的人麵紅心跳,許含棠腰軟腿軟。
“老婆想不想我?”
陸裴京抽著空隙問一句,又覆蓋上去,許含棠被抵著唇舌沒有說話的機會,鼻子裡的哼哼,卻更加撩人,氣氛火熱。
陸裴京看見她想要掙紮,卻又幾分享受的樣子,氣息也不穩渾身火熱的他露出得意的表情,僅一秒,忽然變了動作,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把她拉到洗手間裡頭,隨便一間如廁間,指腹壓著許含棠的唇,輕輕一噓。
許含棠瞪他,“你瘋了,這裡是女廁!”
她早被親的麵如粉黛,嘴唇殷紅,雙眸如水,毫無威脅力。
陸裴京眼神灼熱的回視過去,“那又怎樣,為了你老子哪兒都能去。”
明明不能說話,兩個人眼神偏偏都能對上,也能明白對方表達的意思。
對陸裴京來說,女洗手間還真不是不能去的地方,不過許含棠不知道他成長環境,經曆過什麼,還是有著一般人的道德感和羞恥心。
可是為了她,他要什麼臉?
要臉她就跑了,陸裴京勾唇,小小聲在許含棠耳邊道:“這些天過的很滋潤,和宋黛直播打遊戲,不接我電話,不想我?”
他把許含棠往側門上一推,一隻腿抵進許含棠□□,發出悶悶的聲響,讓上完洗手間正要走的人腳步一頓,狐疑的看著他們這間。
許含棠更是抿了唇不敢說話,陸裴京卻是洋洋得意,肆無忌憚的逗弄她,抓著她的手抵到頭頂,輕啄她嘴唇幾口,故意舔咬她的脖頸,像是發現什麼,不滿的輕聲道:“之前的消退了?看來不夠想我。”
許含棠想打他的頭卻被控製的沒法動,陸裴京霸道的盯著她,眼裡滿是火熱的光,和彼此心知肚明極力克製的欲`望。
想她。
想要她。
就像把她困在租的那套房子裡那樣。
許含棠感受到了,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來,溫柔如水眼裡星光點點,因興奮而微紅了眼角,她努力平緩呼吸,還是不經意流露了一兩聲急速的輕`喘。
陸裴京見狀更是放下一隻手掐住她的腰,把她的腰拉向自己,緊緊貼著,“許含棠,你是不是有病?”
許含棠呼吸一窒。
他發現了。
他知道了。
許含棠閉上眼,耳邊呼吸一熱,陸裴京包含情`欲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我帶了你喜歡的小東西,給你戴上好不好?”
“不要。”
陸裴京:“真不要?是皮的,寶寶。”
上麵還有鈴鐺,她一走就會輕輕的響,不過是受控的,可以靜音。
許含棠眼角全紅了,就像擦了粉紅的眼影,泛著春色,陸裴京滿心滿眼都是這時候的許含棠,淡色的眼眸也變得深沉,喉結滾動。
“彆怕,隻有我知道,隻有我看的見。”
說完他蹲了下去。
許含棠渾身一顫,抓住了陸裴京的頭發,即使頭皮一疼,也沒能阻止他陸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