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醫術?” 無名有些羞澀:“崔子彥便是我治好的。” 武陵候臉皮一抖,崔子彥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時隔三年還能將人治好,她家女兒簡直神了,一眼就相中了一個神醫! 武陵候眼眸被欣喜淹沒,看著無名好半晌說不出話。 過來好久,眼睛有些濕潤,站起來拍拍無名的肩膀:“無名啊,我家昕兒,就交給你了。” “嶽父放心,小婿定當將她視為生命,不讓她感受到半點不開心,也不會讓嶽父嶽母失望。” 武陵候哈哈大笑:“你都同昕兒一般喚我夫人為娘了,叫我一聲爹也未曾不可。” 無名從善如流:“爹。” “哎!”武陵候笑得更開心了。 無名雖然陪著笑,內心卻在流淚。 跟沈昕在一塊兒,他要喊多少人為爹啊…… 一場談話,在無名頻頻看向偏廳外結束了。 女婿一直想著自家女兒,總不能因為想要拉他陪自家喝酒,就跟女兒搶人吧。 放了人,無名沒讓人帶,自發的來到芙蓉閣。 沈昕一直在等他,可等他來了後,又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麵前擺放了數把飛刀,每一把都一模一樣。 她記不得哪裡來的,隻知道其中一把,是上一個位麵羿瀟給她的。 “你是……羿瀟?” 沈昕終於開口詢問。 無名眼中閃過疑惑:“羿瀟?” 隨即整張臉都不能看了,黑得不行:“羿瀟又是誰!” 沈昕一直注視著他的表情,她看得出來,這表情不像是作假。 如果是假的,那無名的演技著實可以。 “那你這飛刀是怎麼來的?” 無名皺皺眉,“你不說我都沒發覺,你怎的有這般多的飛刀?而且還跟我送你的一模一樣。” 沈昕見他的樣子,就知道問不出什麼。 “你之前說,讓我會芙蓉閣等你,不是想說明什麼嗎?” 無名狀似有些膈應的看了一眼多出的幾把飛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精挑細選出來的飛刀,給你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便是,我若待你不好,你就拿飛刀戳死我。現在看來……” 沈昕挑眉,這話李氏之前說過,無名和她當然聽到了。 卻不曾想,他會用這個理由來搪塞她。 順著他的話,沈昕接口:“怎麼,你想嘗嘗被飛刀戳的滋味?” “免了吧……一把戳在身上就夠嗆,再多幾把我可承受不了……” 沈昕看著無名,想從他身上想到羿瀟的影子,可怎麼看都是不同的兩個人。 唯一相同的,怕隻有不要臉這一點了。 可這說明不了。 隻是這飛刀…… 無名倒是好奇:“除了我送的這把,其他的,都是那個叫羿瀟的野男人送的?” “不是。” “另外的野男人送的?” “不知道。” 沈昕是真的看不懂了,她相信自己的記憶沒出問題,可怎麼解釋這飛刀的由來? 再者,她詢問狗腿,狗腿卻未曾出現…… “算了,不重要。”沈昕將疑惑撇開,她說不清對無名是什麼心態,可也不至於對他有多強烈的好感。 他不是羿瀟最好,若是……那就有意思了。 神色不明的衝著無名笑了笑:“聘禮送到了,你先離開吧。” “你要趕我走?”無名瞪大眼睛。 “親事定了,難道不該與我爹娘商議一下哪日成親嗎?當然,這是假成親,商量之時,儘量將時間延後。” 無名又心塞了。 他覺得自己在作死。 說了他就是羿瀟又能怎樣? 不維持人設又能如何? 什麼比媳婦重要。 不過。 現在看來,不說比較好。 要是說了,沈昕指不定會怎麼想歪事實,到時候才叫難辦。 無名眼珠一轉,心頭湧出一股躍躍欲試。 其實……追她的過程,也不差。 他媳婦兒本就優秀,多追幾次又怎麼樣? 說不定等她想起一切後,會更愛他呢? 無名瞬間釋然:“我這就去找爹娘商議!” …… 隔天,戶部侍郎府上當家夫人楊氏親自來了武陵侯府,與李氏交換了兩家的更貼,商議定親采納等一切事宜。 又過了半月,沈惜也定了人家。 可以說,武陵侯府三位千金都有了歸屬。 除了沈昕外,沈惜和沈如都在閨房繡嫁衣,接連三件喜事,使得府裡上上下下都充滿了乾勁兒。 沈昕這段時間沒有出府,而無名也未曾前來。 至於崔子彥的動靜,沈昕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想來,要不了多久,崔子彥就會給她驚喜了。 沈昕斜躺在美人榻上,春桃再一旁輕柔打扇。 “小姐,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沈昕沒有睜開眼,慵懶問道:“什麼日子?” “今日是乞巧節啊!早在初一那天家家戶戶都在置辦乞巧物,京都各大街道更是熱鬨,早早的就掛上了燈籠。還有許多商家在自家店門前擺放了桌案,若哪家姑娘能乞巧拔得頭籌,可是有豐厚獎勵的!” “你家小姐不會穿針引線。” 春桃以為沈昕隻是借口不想出門,靠近了些:“小姐也不需要會穿針引線,反正小姐手巧不巧姑爺又不在乎。但小姐可以出去熱鬨熱鬨啊,畢竟以往的乞巧節小姐也隻是在府中。” “是你想出去吧。” 春桃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被小姐發現了呀。” “那就去吧,正好看看,有多熱鬨。” 春桃高興的蹦了起來:“那奴婢去尋幾套衣衫來,讓小姐好好挑挑!” 沈昕對乞巧節沒有多大的興趣。 經曆得多了,很多事都會看淡。 就算偶爾對一件事物感興趣,也可能是三分鐘熱度。 她倒是想知道,這個乞巧節,會有多熱鬨…… 任由春桃給她挑選衣衫打扮,等裝扮好後,沈昕莫名覺得這一身有些眼熟。 “小姐快走吧,一會兒該擠了。” 被春桃拉著,沈昕也顧不上彆的,無奈的隨著出了府。 乞巧節很熱鬨,春桃之前就說過。 可當沈昕坐的馬車緩緩前行時,沈昕這才知道春桃所言不假。 她們的路被堵住了。 前麵數輛馬車大排長龍,所有在車上的夫人小姐紛紛下了馬車,改為步行。 沈昕也和春桃下了馬車。 “乞巧節當日,所有主街道都不允許馬車同行,所以馬車都堵在這裡了。好在也走不了多久。” 春桃一邊往前麵探頭,一麵和沈昕解釋。
第195章 公子,彆鬨23(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