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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猛地睜開眼,青年從床上一下坐了起來開始劇烈喘息。

藍色的眼瞳因為眼眶的瞪大而縮緊,裡麵是驚魂未定。

貓眼青年抓緊胸口的衣服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想讓因為噩夢而跳的很快的心跳放緩下來。

“又……失敗了嗎?”安靜的房間裡,青年低聲歎道。

諸伏景光的父母死於他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凶手是直接進入室內用匕首刺死了他們,當時還很小的他被媽媽藏在櫃子裡才躲過了一劫。

這麼多年了,當年透過櫃子看到的、聽到的場景聲音始終在他夢境裡揮之不去。

他成為警察除了受哥哥的影響也是希望自己可以親手抓住當年的凶手,結束自己的噩夢,告慰父母的亡魂。

這段時間逐漸有不少線索浮現在身邊,他的直覺也告訴他他快要找到那個人了。但與之相對的,他做噩夢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

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對日常生活造成影響的吧。諸伏景光苦笑了一下才重新躺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再次進入睡眠狀態。

*

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運動會,各個班級都開始提前做準備。其中當屬第一次參加的一年級生們最為興奮。

鬼塚班,當由諸伏景光設計的運動會班旗被班長伊達航展示出來的時候,獲得了一致的好評。其中和諸伏景光關係最好的幾個人鼓掌鼓的最起勁,降穀零還回頭學著萩原研二的樣子衝諸伏景光來了個wink,把諸伏景光笑的不行。

一天的課上完,五個人被教官鬼塚八藏逮到安排去打掃武館,也就是平時上柔道還有逮捕術之類的的課堂教室。

一開始幾人還想岔開話題跑路。奈何鬼塚教官搬出了殺手鐧——那輛被他們開出去救人後被刮蹭的麵目全非的馬自達。

“不要以為修好了我就看不出來它原本什麼樣了!”身材健碩的教官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凝視著這幾個年輕人。

理虧的五人隻好扛著清潔工具向武館進發。

不過等到達武館後原本的五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降穀零突然收到了來自外守一的信息,對方說想履行上次的承諾,請幫助過他的降穀零吃晚飯。

對於這個隻有幾麵之緣的乾洗店老板降穀零其實有點搞不懂,對方對自己好像格外執著。被他以有事拒絕後又連發了好幾條信息,最後直接說自己其實是想和他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為隻相信對他伸出過援手的降穀零才三番四次的來打擾。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降穀零也開始擔心這個獨居的中年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想通過他向警察轉述什麼的,於是和幾個人說了一聲後離開了。

剩下四個人開始賣力的打掃武館。

“這裡平時用的時候不覺得,沒想到會這麼臟!”

鬆田陣平咬牙切齒的拿著拖把使勁的蹭著角落地板的一塊汙漬,奈何汙漬太頑固,鬆田陣平久攻不下,最後乾脆靠著牆休息擺爛了。

“沒辦法,武館這麼大,來這裡上課的學生又不是每個地方都能用到,像這種小角落肯定最難打掃。”萩原研二說著也靠在了自家幼馴染麵前,兩個人光明正大的摸魚。

“早知道就不讓金發大老師走了,應該讓他乾完的。”鬆田陣平隨口說,“話說,彩排那天那家夥請假沒來,不會運動會當天也不會來吧?”

諸伏景光說:“不會的,zero很期待運動會,還說要大顯身手一番,肯定不會再請假的。”

運動會的彩排是上周,那天降穀零突然請假不在學校。

幾個人認識時間不短了,也都知道降穀零每個星期都會回一次家。雖然他沒有細說,但幾個人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他說的回家一定不是回那個諸伏景光知道的隻有他一個人的房子。

“是嗎?”鬆田陣平看著臉上疲憊十分明顯的諸伏景光,不置可否道。

卷發青年突然站直身體,提步向諸伏景光走去。

諸伏景光還沒有反應過來卷毛室友突然的氣場變化是為什麼,鬆田陣平已經站到了他的麵前。

“那我們就來聊聊你的問題吧,諸伏。”卷發青年認真的看著他,“雖然zero和我們說他更想讓你自己說出來,但我覺得如果不直接問的話你肯定是不肯說的,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直接說開好了。”

他的身後伊達航和萩原研二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

*

諸伏景光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幼馴染還有這幾個朋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為自己調查了這麼多。

如果不是今天鬆田陣平直接講開他可能都沒想到。

舊日的陰影嚴重影響了他的思維,他這段時間精力已經勉強下降了。

難怪他們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想想這幾天總是對自己欲言又止的幼馴染,還有現在笑容真摯和他承諾“不會死”的三個朋友,他覺得心裡又酸又暖。

他一直沒有和降穀零詳細說過他七歲那年父母慘死的細節。

他不想牽連任何人,無論是他重要的幼馴染,還是他的朋友們。

但不可否認把事情說出來真的輕鬆了很多。

雖然zero不在這裡,但他相信他也一定和這三個家夥一樣希望自己是能說出來的。

……

等等……

在好友們的幫助下已經在目前三個懷疑目標裡推理出最大嫌疑的那個人是誰的諸伏景光身體驟然緊繃,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剛剛zero,有說是誰找他有事嗎?”

聽著他的話三個人也瞬間瞳孔地震。

“外守一!!!”

與此同時另一邊,金發青年走進了那家外守洗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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