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諸伏景光幾人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裡就是當年降穀零被降穀健一收養前待過的福利院。
一天的時間下來幾個人基本上全在忙著應付小孩子,和工作人員說的話除了一開始的確認身份和自我介紹外也沒什麼彆的。
不過他們都並沒有覺得失望。
就像他們這幾天商量好的,這次申請來做義工也是為了觀察下環境,為他們的推理和搜集情報打前站。
“辛苦了你們了!伊達先生,鬆田先生,萩原先生,諸伏先生。”女院長向他們微笑道謝,“明天也是多多指教了!”
幾個人又其他幾名工作者道了彆才慢慢往外走。
穿過長長的走廊就是中庭,花壇裡栽種的花草和後麵的樹木都看得出來得到了很用心的養護,生命力旺盛,鬱鬱蔥蔥。
類似廣告欄的電子屏幕樹立在通往大門的路旁,上麵介紹了福利院的建成曆史,以及數位讚助商們的名稱,並在後麵對他們表示了感謝。
“不愧是烏丸集團!妥妥的感謝第一名。”鬆田陣平湊近看了看上麵的介紹。
早上幾個人來報道差點遲到,有驚無險的踩點到達,根本沒什麼時間細細觀察這裡的外觀。
伊達航:“而且在網上看圖的時候還不覺得,來實地了才發現這座福利院還挺大的,配置也很不錯,都快趕上私立小學了。”
“看讚助商的數量就能知道它的資金鏈很粗,彆說還有烏丸集團的讚助了。”諸伏景光聳了下肩。
萩原研二突然想起來,“話說我們學校的保健室的醫療用具是不是也是他們製造的呀?”
諸伏景光點頭,“畢竟是從事這方麵的嘛。”
烏丸集團主攻生命科技以及生物基因技術的研發和探索,但更廣為人知的還是他旗下的製藥公司和醫療器械生產等公司。
隨著時代的飛速發展,這個企業憑借著對醫療行業的不斷革新,造福了很多受疑難雜症所困的人,在民眾裡的聲望非常高。
四個人當時在查找福利院的資料時看到它的讚助商是烏丸集團旗下的公司也沒有覺得多意外。
“雖然目前看沒有什麼問題,但也不能立刻排除這裡的嫌疑。”幾個人坐進了車裡。
知道這幾個閒不下來的學生申請了要去做義工的時候鬼塚八藏也沒有多意外。
警校原本就和學校、福利院、敬老院這種類社會福利事業單位有合作,學生可以去那邊做義工或者誌願者,反響好的話還可以加學分。
猜到這個小子是因為之前鬨了太多事被扣了學分,現在想想辦法加回來,鬼塚八藏自然不會阻攔,畢竟是他優秀的學生們,所以在萩原研二軟磨硬泡了好幾天後他還是答應出借了那輛馬自達RX-7。
當然在出借前也沒有忘讓他們立了絕對不會損壞車輛的保證書。
“我稍微問了下那些孩子,並沒有人覺得自己過的不好,或者有我們擔心的那種事發生。”萩原研二一邊扣安全帶一邊說。
當然他也不是問的這樣直白,還是使用了話術,在不經意間從小孩子嘴裡得到答案。
“從現在的觀察來看,確實嫌疑不大。”伊達航點頭,又鼓勵了幾人“不過我們已經最好心理準備了,現在就當是單純收集情報,或者體驗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諸伏景光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聽他們說話,一部分注意力在看今天一天收到的信息和通話,翻了一遍很快到頂了,還是沒有看到想看的那個人發來的消息。
坐他旁邊的鬆田陣平見狀問道:“zero還是沒有回消息嗎?”
諸伏景光:“嗯。”
降穀零是周二的晚上離開的,現在已經是周六的傍晚了,他還沒有回來。發去的信息一概石沉大海,也沒有已讀標識。
雖然降穀零每次回家都不會回他消息,也有出現過比現在更長的“失聯”時間。
但諸伏景光想到幼馴染那天比以往都要劇烈的異常反應,還是沒辦法不去擔憂。
注意到後排的貓眼青年低沉的神色,車上其他三個人各自對視了一眼,伊達航笑著回身拍了拍青年的手腕,寬慰道:“現在想這麼多也是自尋煩惱不是嗎?萬一等降穀回來發現諸伏你是這個狀態他會更擔心的。”
諸伏景光苦笑了一下,“嗯,伊達班長你說的對。我也要打起精神來!”
“這才對嘛!”鬆田陣平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與其先擔心金發大老師,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擔心一下我們自己!明天可還有一天呢!”
幾個人都被他的話提醒到了,車裡頓時陰雲密布。
小孩子。
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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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等好不容易趕完了一篇小論文就迫不及待上線的金發青年在周日的晚上打開703宿舍的大門時,迎接他的就是四個癱軟在客廳,就差口吐殘魂的同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