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問題,紀雪汶就頭疼的厲害。
好在紀雪汶吸收了血屍的力量後獲得了它隱藏氣息的能力,再經過他古神心臟的提純改造,紀雪汶自信身上的異常不會輕易被發現。
隻要紀雪汶身上檢查不出問題,就算他周圍發生的事件再詭異也沒關係,他咬死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行。
想到這裡,紀雪汶心神定了定,與樓下聚過來的鄰居說了聲,便擠開人群上樓去了。
紀雪汶爬樓梯時整理了一下思緒,當回到自家門口時,情緒已經恢複了平靜穩定。
紀雪汶狹長的眉眼從容冷淡,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客廳裡的特管局人員們,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那服裝像製服,但款式更加輕便,瞧上去很利於活動。
這些特管局成員此時都聚在客廳裡,有的坐在沙發上,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還有的拿著手機拍著照,或是在客廳中轉著圈,似乎在檢測什麼,
但更多的是圍成一個圈半蹲在地上,而被他們圍著的東西正是那個裝著血屍的密碼箱,此時密碼箱已經被打開,沒了雙手的血屍顫顫巍巍地縮在裡麵,一點也不敢動。
紀雪汶見狀,心裡一沉,站在門口猶猶豫豫,又不想進去了。
但坐在沙發上敲著電腦的青年已經看到了他,他推了推眼鏡,意味不明地將紀雪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站起來,問道:“你好,請問你是這個屋子的房主,紀先生嗎?”
紀雪汶回答的很慢,仔細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是我……請問你們是?”
這個青年客氣道:“紀先生你好,我們是c市特管局的成員。”
紀雪汶緩慢答道:“我知道,我回來時在樓下已經聽說了,鄰居告訴我你們來了我家。”
紀雪汶的目光落到那個密碼箱上,主動出擊,問道:“這個東西是什麼?”
他蹙著眉,難以忍受般撇開臉,嫌惡道:“這是人體模型嗎?你們帶來我家的?它看上去好惡心啊。”
被他吸掉了大半力量的血屍外表的血肉早已乾枯縮癟,沒了一開始的血腥恐怖感,此時更像個製作粗陋的劣質模型,很醜陋惡心,但卻沒多少恐怖。
因此,紀雪汶的表現還算正常,並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懷疑。
那個青年見紀雪一無所知的模樣,探究地詢問道:“你沒見過這個屍體?”
紀雪汶低著頭想了想,露出茫然的模樣,很快,臉上又緩緩升起一抹驚懼,不安道:“屍……屍體?”
戴眼鏡的青年向他招手,請他進來,順便和圍著血屍的同事們說道:“你們把這血屍往旁邊搬搬,拿封存箱把它收起來吧,彆嚇到紀先生。”
紀雪汶不知道封存箱是什麼玩意,但聽明白了眼鏡青年的意思,他們真的要把血屍帶走。
他辛苦省下的口糧沒了。
MD,好難過啊!
紀雪汶心酸又無奈,偏偏麵前的人是好意,他也沒有辦法去怪他們。
眼鏡青年拉著紀雪汶在沙發上坐下,認真地看著他說道:“紀先生,如你所見,你家中藏了一個穢物,所以我有幾個問題要詢問你。”
“首先,你知道你家裡這個穢物是從哪來的嗎?”
紀雪汶垂下眉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事實上,我也是才知道我家裡還藏了這個穢物。”
他想了想,蹙起眉心,滿麵憂愁地問道:“警官,我剛才就出去了一會兒,你們怎麼就跑來我家了?這個穢物……它是什麼時候跑到我家的?我一直在家,它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眼鏡青年仔細觀察了一下紀雪汶的神色,見他臉上的忐忑和驚疑不似作假,合起腿上的筆記本,沉吟兩秒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不久前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報警人是你的同事徐德勝,他在電話裡說他的外孫女徐瑩瑩失蹤了,而徐瑩瑩在失蹤前曾出現穢變症狀。
收到報警電話後,我們立刻調取了市區的監控尋找徐瑩瑩的下落,結果發現,徐瑩瑩離開徐德勝夫妻後獨自一人來到了這棟居民樓裡,而在詢問了徐德勝夫妻後,我們得知,最開始提醒他們徐瑩瑩有穢變可能的就是你紀先生。”
徐瑩瑩是芒果的大名。
眼鏡青年問道:“我們想問一下,紀先生你在與徐瑩瑩的相處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對徐德勝夫妻發出這樣的提醒,而這與徐瑩瑩在失蹤後找到你家這件事是否存在什麼關聯?”
想起今天與芒果的碰麵,紀雪汶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因為整個過程都是芒果主動來招惹他,而他在此期間並沒有做出什麼會泄露身份的反應,於是便將芒果一直盯著他看、並詢問他是否願意與她分享皮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眼鏡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