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隔著網絡,紀雪汶也沒法和她多說,他擔心說的太多在網上留下記錄,後麵爆發出什麼事的話,會被牽連找出來。
雖然有方沁能幫忙解決,但他還擔心被方沁看到不該看的內容呢。
紀雪汶琢磨著該如何讓星雲使者多說點話,過了片刻後寫道:我覺得你這不完全是瞎編,因為……
紀雪汶等了等,星雲使者見他始終不發下文,沒忍住,發來了一個問號。
星雲使者:話說一半,□□拌飯。
紀雪汶:……不至於
星雲使者:趕快點,因為什麼?
紀雪汶:你這麼急乾什麼?不都是些瞎編的東西嗎。
星雲使者:[菜刀]
紀雪汶:有沒有興趣當麵聊一下?
星雲使者:騙子?
紀雪汶:不至於,隻是有些話題在網上聊,總覺得沒有**性
星雲使者沒有回複,紀雪汶也擔心對方直接跑了,便道:你是覺醒者嗎?
星雲使者:是。
果然。
三大天體天神的存在在無數億年前,早就從藍星的曆史上被抹除的一乾二淨,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挖掘出三大天體神的存在,那麼星雲使者是從文獻記載上了解到天體神存在的可能性幾乎相當於0。
就算她有文獻資料,隔著幾十億年的文明,想搞清楚上麵的內容,至少也得出動一個曆史研究團吧,那麼重要的資料怎麼可能被她隨隨便便的搬出來還寫在上。
因此,紀雪汶合理推測,星雲使者是用自己的能力看到了‘過去’,所以才會對三大天體□□稱和存在那麼了解。
既然有能力,那麼肯定就是覺醒者了。
紀雪汶:我在c市,有興趣當麵聊一聊嗎?你是覺醒者,基本的自保能力總歸是有的,所以不用擔心安全性,見麵的地點也可以隨你挑。
紀雪汶早就想好了,萬一有一天星雲使者中的天體神設定被證明是真實存在,而他的古神心臟也沒有被暴露的話,然後他們的這段話被翻出,有人來審問他的話,他就說自己是經曆了神國異者、並知曉了邪神的存在後,看到了這本,所以想找星雲使者了解下邪神相關的。
當然,他見麵後肯定不會和星雲使者扯邪神,從星雲使者這個筆名來看,紀雪汶相信,對方肯定對[瑰奇星雲]的興趣更大。
星雲使者:網絡上不能直接說嗎?
紀雪汶沒有回複,他不可能在網上扯[瑰奇星雲]的相關,所以,如果和星雲使者聊的話,他就隻能扯[穢夜天幕]。但星雲使者本身就是覺醒者,說不定她就在特管局上班,對神國也有了解,猜出了那裡供奉的天神就是[穢夜天幕]。
如果他拿[穢夜天幕]做筏子,萬一星雲使者直接沒興趣了怎麼辦?
紀雪汶不肯鬆口,星雲使者也沒有辦法,隻好恨恨道:很好,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我專門跑一趟c市吧。
星雲使者:希望你能說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如果最後我聽了些廢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微笑][菜刀]
紀雪汶見狀,微微鬆了口氣,愈發確定自己的猜測,星雲使者一定知道些什麼,否則不可能那麼主動。
紀雪汶:見麵再說吧,提前說好時間,我好騰出空來。
星雲使者:[微笑]
紀雪汶看她連發了好幾個陰陽怪氣的表情,笑了笑也不在意。
他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用假身份和星雲使者見麵。因為見麵後,如果證實星雲使者是[瑰奇星雲]的信徒的話,紀雪汶想傳授星雲使者一些東西,他可以用眷屬印記來保證她的忠誠性,但假如星雲使者的身份泄露,很可能會連累暴露他的身份。
剛好紀雪汶吸收血屍時,提取出了能改變自己容貌和體型的能力,又有方沁在,可以抹消自己的行蹤和記錄,造個假身份不成問題。
紀雪汶想了想,給方沁發了條消息,請她幫忙把自己和星雲使者的聯絡消息加密。
方沁很快便回複道:弄好了。
紀雪汶:謝謝
方沁:不客氣
然後兩人就結束了通訊,方沁對兩人的談話內容顯然一點興趣都沒有,問都沒問,這讓紀雪汶很舒服。
接下來,就等星雲使者來c市,然後他變裝去與星雲使者見麵了。
也不知道星雲使者能不能提供給自己一些有用的信息。
紀雪汶沒抱太大期待,神與人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星雲使者能夠通過自己的能力窺探到數億年前的事情已經很了不起了,再多的內容,估計就超越了她能力的極限。
一切順利,紀雪汶的心情很舒暢,之後又收到了一份超級重口味的外賣,在無數調料的堆積下,紀雪汶總算嘗到了一些滋味。
清清貪吃,見紀雪汶吃的香,抱著他的手非要也嘗一嘗。
紀雪汶隻好給它嘗了一朵菜葉,然後把清清辣的隻流淚,頭埋進水裡半天才緩了過來。
第二天,紀雪汶睡到自然醒後起來,收拾了一大堆常用的洗漱用品和衣服等,塞進了新買的密碼箱裡,然後就揣著清清打車回特管局了。
他將東西在宿舍放好,隨後發消息問了下傅明州的地點,帶著之前陸錦雲送來的那管靈液找傅明州去了。
他也有一個辦公室,和彗星小隊的在一起。
特管局的覺醒者們上班時間其實非常自由,他們有執勤的排班表,一周一人一天這樣。
執勤時必須在崗在位,但不執勤時,時間是可以自由安排的,隻是要保證電話暢通,隨叫隨到。
然後每個月各人都有固定的工作量,一季度有一次能力考核。隻要能完成以上幾點,其餘時候自由活動,並不會堆積繁瑣枯燥的文字工作浪費覺醒者們的時間。
因此紀雪汶過來時,辦公室裡除了許竹和陸錦雲以外,並沒有其他人,傅明州他有單獨的辦公室。
看到他來時,許竹放下手中正在看的照片,驚訝道:“紀雪汶,你不是回家了嗎?這才一天就回來了啊?”
他們宿舍離得近,紀雪汶走的時候許竹還撞見了,兩人打了個招呼。
紀雪汶笑道:“在家也沒什麼事,就過來了。”
許竹點點頭,很能理解。
她每次回家時也覺得空蕩蕩的,總會想起家人,久而久之,也不怎麼願意回去了,寧願就住在外麵。
陸錦雲推了推眼鏡,說道:“正好,有事情要和你說,你過來坐下。”
紀雪汶不明所以,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擺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你之前錄製的那段旋律,實踐結果出來了。”
“嗯?”紀雪汶來了興趣。
他還記得《天體的裁決》中,那群原始人類到達創生天柱時,[瑰奇星雲]還在沉睡,原始人類哼唱了由[白銀天體]傳授的天曲,才將[瑰奇星雲]喚醒。
紀雪汶當時就聯想到了自己錄製的那段旋律,心想那旋律是否就是所謂的天曲。
陸錦雲道:“那段旋律怎麼說呢,經過你口唱的,效果非常的好,對於穢物的殺傷力挺厲害,對異者也有用,但這些都是次要的。”
“這段旋律最重要的作用是能夠提升覺醒者們的戰鬥力,這個覺醒者所占的範圍非常之廣,甚至包括傅局在內。。”
紀雪汶微怔,想了想,問道:“經我口唱的效果非常好?那其他人呢。”
陸錦雲道:“其他人的效果就一般吧,增幅有限,也增幅不了傅局。”
“是不是因為他們唱歌時沒有加入自己的靈力?”紀雪汶記得自己哼唱過旋律後,能量消耗就會加快,可能在不知不覺中,他輸入了靈力進去。
“我們有考慮過這個可能,也有人試驗過,加入靈力後,旋律的增幅作用的確上升了,但還是比不上你哼的效果。”
“這也正常,每個人的天賦都不一樣,這段旋律是你第一個發現的,或許就是因為它和你的共鳴很強呢。”
“不過這不是我要和你說的重點,我想和你說的是,旋律的作用被肯定了,你的摸魚時間也結束了。根據旋律的試驗結果,你哼唱的旋律的作用能維持運轉播放八遍左右,旋律一首在七分鐘左右,也就是說,一首旋律大概能為覺醒者提供一個小時的增幅。局裡給你安排的每月工作量在一百首左右,平均下來一天三首,花費的時間也就二三十分鐘,你沒問題吧。”
紀雪汶驚訝道:“那麼輕鬆嗎?”
傅明州聽到聲音後打開辦公室的門出來,聞言道:“錄製旋律需要靈力,二十分鐘的靈力消耗可能需要你三四個小時才能補回來,這樣你還覺得輕鬆嗎?”
紀雪汶微愣,臉色忽的變了變。
完了,他好像沒法自己修煉補回能量來著,彆說消耗靈力給旋律了,他的心臟都還嗷嗷待哺,怎麼都喂不飽呢。
他該不會要倒貼錢上班吧?
看到傅明州出來,許竹頓時嚎了一聲,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鼠標,不滿道:“傅局,你現在給我安排的任務怎麼越來越變態了!我人在c市,順便處理下醫院的太平間也就算了,這個陳某某人還在洛都呢,離c市那麼遠,坐飛機都要兩三個小時,你居然讓我專門跑那麼遠去給他收屍,能不能不要那麼折騰人啊!”
傅明州淡淡道:“不想去就算,等下我幫你回了。”
紀雪汶愣了下,問道:“什麼情況?”
陸錦雲隨口道:“洛都那邊昨天出了一個很惡劣的碎屍案,一個姓陳的男人被人虐殺,身體嵌在了他家公司的大樓上。”
“因為屍體被分屍淩虐的太嚴重了,那邊的特管局沒法收拾乾淨,所以想請許竹去幫忙,把他的屍體都清出來,順便讓他入土為安。”
“有多嚴重啊?”紀雪汶好奇道。
許竹抬手招呼道:“我這裡有照片,你想不想看看?”
傅明州皺了皺眉,見紀雪汶很好奇的模樣,提醒道:“你先做下心理準備。”
紀雪汶笑嘻嘻道:“我見麵的世麵也不少,一個分屍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他湊過去看,許竹將照片遞給他,紀雪汶眯了眯眼睛。
照片中,一個男人的頭顱被人暴力的嵌在了大樓的牆裡,他的四肢和軀乾被人惡意撕斷,傷口處滿是參差不齊的裂口。
四肢和軀乾被人撕下後,還被人擺成大字型,惡意的鑲嵌在牆裡,四個肢體呈現出不正常的柔軟和傷痕,從傷口處,能看到許多細碎的骨節,顯然他身體中的骨頭都被人敲斷了。
而軀乾也被從正中線掏開,他胸膛裡的肋骨拽斷,一根一根的釘在了他的五臟六腑上。
看他的慘狀,下手的人對他極具惡意,很顯然是在他活著時就碾碎了他所有的骨頭,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但是這些傷勢都不是最有衝擊力的,最令人作嘔的是,他的臀部被從肛口出撕成了兩半,被擺在了他頭顱的兩側,而死者頭顱的嘴裡、鼻孔、耳朵裡都塞滿了碎肉。
許竹問紀雪汶道:“你知道他嘴巴裡塞得是什麼玩意兒嗎?”
傅明州掀起眼皮掃了許竹一眼,許竹嘿嘿的笑,紀雪汶微微沉吟,試探道:“他的生殖器?”
許竹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這觀察能力很可以啊。”
紀雪汶把照片放下來,淡淡道:“雖然這人被碎屍萬段了,但很明顯,作惡者並沒有把他的屍體扔掉部分。看他的臉又是男性,其他部位都在,唯獨就缺了那東西,很容易就想到吧。”
紀雪汶說完,又把照片拿起來,皺眉看了看,問道:“這人做了什麼缺德的事,被人這麼報複啊?”
陸錦雲好奇地看著他,問道:“正常人都覺得這是受害者,覺得他死的太慘了,你腦回路怎麼和常人不一樣啊。”
紀雪汶沉吟道:“不是腦回路的問題,就是在看到他死法的那瞬間,感覺作案者憤怒和恨意太強。”
“當然,也可能是我誤會了,這個受害者可能是無辜的?”紀雪汶頓了頓,補充道:“我剛才那番話隻是在形容我的直覺。”
然後問他們:“凶手抓到了沒?你們知道凶手為什麼要殺他嗎?”
傅明州搖搖頭道:“暫時沒有消息,嵌著受害者屍體的大樓是他家的公司,為了找到他的死因,抓住凶手,很配合調查,並積極提供了監控。但沒用,包括這棟大樓,還有受害者昨晚行徑路線的監控,隻要涉及到他的部分,全都莫名消失。”
“而且這個人被虐殺的視頻在網上也傳開了,從拍攝角度來看,應該是作案者自己拍攝的,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那人把視頻放在了網上。政府聯係了各大平台要求他們立刻刪除視頻,平台有積極配合,視頻卻根本禁不住。”
“現在已經調集網警和紅客去恢複昨天的監控數據了,暫時還沒有結果。不過視頻中作案者露出了一隻灰霧凝結的手,基本確定是異者作案,而且這個異者應該很擅長電腦,公安已經跟著這些信息鎖定受害者的交往人群展開了搜查。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能找出凶手。”
陸錦雲補充道:“除非那個凶手的計算機技術能夠大戰夏國所有高手,但這不可能。”
紀雪汶聞言不由看了陸錦雲一眼,心想,你這個fg立的,怎麼就沒可能了,他剛認識過一個呢。
他打開手機,到微博上搜索了虐殺視頻相關信息,很快視頻就跳了出來。
傅明州勸道:“視頻很血腥殘忍,你彆看了。”
許竹也點頭附和道:“真的彆看,我這個專門處理屍體的看了都受不了,那不是已經死掉的屍體,而是活人被生生虐殺,正常人根本承受不住,太殘忍了。”
紀雪汶沒吭聲,已經點進了視頻,看到了作案者露出的那隻熟悉的、由灰霧凝結而成的手。
果然……
紀雪汶抿住了唇,是虞琛琛嗎?如果是的話,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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