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這樣吧,反正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比起來蘇我言的事故體質,現下更讓他糟心的另有他事。
相澤消太抬起眼睛,淡漠地一瞟蘇我言身旁那兩個帥小夥。
那個頭發卷卷的,麵容清秀的黑發美青年,相澤消太是有過一麵之緣的。
那是在蘇我言在橫濱中槍的時候的事情了。
不過……青少年發育有這麼快嗎,才幾個月不見而已,這小子一下子躥了十幾公分?
之前還是中二少年的打扮來著,穿的一身黑,年紀輕輕就不學好混跡在港口mafia。
現在仍然是個中二,但為什麼看起來更加危險了?
還有這教父打扮是怎麼回事?
港口mafia的boss?
不對吧,聽說那家夥是個四十大叔了,駐顏有術也不能長這樣啊。
相澤消太問道:“這是你的朋友嗎?”
蘇我言立刻否認道:“不是。”
中原中也大驚失色:“!”
蘇我言這才反應過來:“……是的,下意識就否認了,抱歉。”
她這是已經被太宰治害得有些斯德哥爾摩了。
逢人就想否認,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她和太宰治恩斷義絕。
中原中也鬆了口氣。
太宰治眼角帶著笑意,小聲對曾經的搭檔說道:
“中也,言醬一點也不想和你當朋友呢~”
蘇我言一杖子掄過來,把太宰治打得仰麵倒下,鼻血直飆。
她怒道:“我是不想和你當朋友!”
太宰治正要爬起來,就又一次被一腳踩趴了。
中原中也一腳踩在舊搭檔的胸口,終於覺得神清氣爽了。
平心而論,昔日搭檔突然比他高出二十公分,讓他非常不爽。
圍觀著鬨劇的相澤消太:“……”
他本來想提醒蘇我言注意人際交往,謹慎交友。
但看這幾人相處的氛圍,這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說起來,最好的朋友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如果遇到麻煩,記得給我打電話,蘇我。”
相澤消太轉過身去,招了招手。
“轟,爆豪,你們兩個立刻跟我回學校。”
他沒有喊蘇我言回去。
他之前收到的蘇我言的請假訊息是病假。
相澤消太又不是傻子,他當了這麼多年班主任,學生真病假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何況蘇我言還在外麵吃著烤肉,活蹦亂跳上躥下跳地打人,順手把死穢八齋會的禍患解決掉了。
這當然不是生病的樣子。
不過,蘇我言不惜撒謊請病假。
應該是有著重要的事情要做,卻找不到理由來請假吧?
這種事情,之後再問清楚就好了。
店內隻剩下了蘇我言、中原中也和被踩在腳下的太宰治,哦,還有個可憐的老板。
蘇我言相當尷尬地看著兩人,憋了半晌也隻有一句提議:“換個地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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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談話的地方就從烤肉店換到蘇我言租住的房子裡了。
蘇我言絞儘腦汁地把情況說清楚,包括遇到這個太宰治,收留他甚至隱瞞他的存在的經曆、邏輯和動機。
她十分擔心,如果她不把事情講明白,她今天也許要因為這次“隱瞞”和中原中也走到友誼儘頭。
中原中也思維混亂地接受著這些信息。
什麼平行時空,港口mafia的首領太宰治,織田作之助的死活……
太宰治拿著筷子,吃著豪華刺身套餐,配著身價一萬日元每公斤的大米飯。
他時不時地給蘇我言的話做補充,一句有一句帶著巨大信息量的話語砸的中原中也頭暈目眩。
中原中也:“你竟然篡位……”
太宰治說道:“森先生去當孤兒院院長了,他是主動讓位給我。”
中原中也:“……”我信你個鬼!
蘇我言吐槽道:“這家夥好像不睡覺的,遲早過勞死。”
“畢竟要好好工作嘛。”太宰治說道,“我好好努力了,才達成了目標——那邊的織田作之助也沒死哦。”
中原中也:“……所以你這家夥其實是能好好工作的嗎?”
話問出口了之後,中原中也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等等。”他錯愕地問道,“什麼叫‘也’沒死?”
“這邊的織田作還活著嗎?”
中原中也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好像被蘇我言和太宰治這兩個人聯手蒙在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