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淑賢有了身孕之後,最受影響的當時四福晉富察氏,是的,沒說錯,就是四福晉。
要說為什麼,隻能說淑賢有了身孕,給予了熹妃太大的壓力了,偏偏這份壓力又是不能夠訴諸於口的隱秘,一日一日的積壓著壞情緒,自然希望宣泄出去。
在這個時候,嫁給了弘曆多年卻久久未有身孕的富察氏,可不就是她最好的撒氣的對象了嗎,弘曆子嗣不豐,她這個做額娘的,說兩句,走到哪兒都是站理的那一個。
早早的就來向熹妃請安的富察氏毫不意外的,又一次被冷遇,孤零零的站在院中,四周的宮人來來去去,卻都有意的忽視了她這個大活人。
一旁的婢女見自家主子受此侮辱,臉上難免帶上了兩分憤憤之色,唯有富察氏,還是一如既往的端莊,臉上的笑容都是那般的恰到好處,就好像她從來沒有被熹妃冷遇一樣。
畢竟前世孩子不明不白接連夭折的情況,至今令她心有餘悸,不敢再貿貿然再懷孕了。
聽著嬤嬤的轉述,熹妃眼神微眯,往日裡她喜愛富察氏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今日卻覺得她心機過於深沉了。
這樣的人,定然手段高超,有她在弘曆的身旁,自己又哪裡能夠做對弘曆最有影響力的女人呢,熹妃這般想著,已經在心裡盤算起來之後該如何將淑慧給提起來。
弘曆的後院中,從來都不需要一家獨大,她們隻需要不斷的去爭,去搶,然後維持住一個恰恰好的平衡,若有太得弘曆喜愛的人了,她這個做額娘的,恐怕都得被丟到角落裡了。
富察氏不知道熹妃這充滿獨占欲的想法,但也能夠看得出來熹妃對自己的不滿。
熹妃不管在彆人麵前是什麼樣的,在弘曆麵前,那絕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慈母,那滿心滿眼都隻是為了弘曆打算的模樣,也讓弘曆很是親近她。
本就對淑慧不錯的他,見自家額娘如此喜愛淑慧自然免不得的,更添了一份愛屋及烏的心思。
這不馬上就要到淑慧的生辰了,弘曆有意大辦,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自家額娘喜愛淑慧,更重要的是被自家皇阿瑪保護的好好的淑賢,時至今日都還沒有落胎。
如此自然得做兩手打算,弘曆略微這樣一提,富察氏便明白了,但心裡明白了,麵上卻不能夠這樣說。
略帶兩分酸氣的說道:“烏拉那拉妹妹真是好福氣,才進府沒多久,就引得爺如此喜愛她。”
光看當初順治爺立下的那個“後宮不可乾政”的牌匾,就可以看得出來愛新覺羅家的男人欣賞的絕對不是理智聰慧又果敢的女子。
亦或者說那樣過於聰慧冷靜的女子,給予了他們太大的危機感,適當的裝笨透露出兩分吃醋的意思,反而會讓弘曆更是喜愛。
弘曆聽後確實是心情好了不少,難掩自得的看了富察氏一眼,往日端莊持重的人,今日難得的溜露出了兩分小女兒情態,當真是勾魂奪魄。
原本還準備多吩咐幾句的弘曆頓時忘了自己本來想說的話,安慰著說道:“淑慧是一朵嬌豔的玫瑰,而你是與爺並肩而行的嫡福晉,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這話看似是說了保證,可是細細的研究起來,又隻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
即使是吃醋,都要見好就收,富察氏像是被安撫了一樣,小臉通紅,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爺放心吧,烏拉那拉妹妹的生辰宴,妾身保管給她弄得熱熱鬨鬨的。”
富察氏的手段弘曆是相信的,自從她當上了福晉之後,他後院之中從來沒有鬨出什麼事端來,那樣的風平浪靜就可見她的心機手腕了。
東四所中很快就熱鬨的起來,加之這本就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沒過多久,眾人就知道快要到淑慧的深沉了。
淑慧和淑賢兩人是雙生姐妹,也就是說要到淑賢的生辰了,這可引得不少人聞風而動,不管彆的,寧可多做準備,也千萬彆送少了。
一時間,京城裡名貴的東西皆被人紛紛買下,商人們借此機會,那是將價錢往上翻了好幾倍,對此眾人也不在意,畢竟價格高昂了,才顯得這禮物越發的珍貴。
其她人都知道淑賢的生日快到了,唯有淑賢這個在深宮之中快快樂樂地過著日子的人,倒有些迷迷糊糊的。
畢竟明麵上被禁足之後,其她人自然不能來找她,能來的雍正,又是個一向慣著她的人。
在這景仁宮裡,就是她最大了,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還有一大群人跟在身邊伺候,生活自然是墮落了。
對於旁的事情,淑賢帶著兩分迷糊,但對於雍正卻是從來都是不含糊的。
發現雍正近些日子以來,總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淑賢,心中燃起了好奇心,躍躍欲試的想要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