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定了決心,那麼皇後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使用的秘藥見血封喉,能夠讓人在死之前痛苦的掙紮一會兒,但絕等不到太醫的到來。
正是因此,她才想看看同樣是自己一起來了,卻一個被自己下藥,另外一個沒被自己下藥,最終在臨死之際滿是痛苦的時候,雍正還能不能夠維持住那副癡情人的姿態!
可雍正卻活了下來,並且等到了太醫的到來,看著雍正那滿是眷戀又深情的盯著淑賢的眼睛,皇後自我分析,隻以為對方是因為深愛淑賢,所以一直死死的提著這口氣,求生欲爆棚而已。
自我分析後,又自我洗腦,皇後心裡的那股子嫉恨,更是如同被潑了一瓢油一樣,熊熊的燃燒著,惱恨的說道:“就算找到不出世的千金聖手又如何,這藥從一開始就是沒有解藥的,皇帝隻能夠在無限的痛苦之中,滿是掙紮的靜靜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謔,好毒的藥效,讓人沒立刻死去,能感受著痛苦,眷戀著塵世,又偏偏等不到救命的解藥,那感覺就是精神上的淩遲呀。
因為是皇後下的毒,眾人自然不會想到,事情的發展也出乎了皇後的預料之外,隻以為對方如此瘋癲的說出來的話是真話。
一時間不免神色更是凝重的起來,當然私底下動的小心思,那也是沒少過。
見眾人信了,皇後心中那莫名的不安迅速被瘋狂和得意給侵占,大笑著說道:“皇上,你是愛那個賤人入骨嗎?現在你要死了,她沒死。如今,你可還對她深愛入骨呀。”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不懷好意的,如果是剛才,那麼在人之將死的時候,劇烈的恐懼會讓雍正心裡避不可免得跟著幽暗許多。
但此刻,在他看來就是因為淑賢在他身旁,所以看著對方那副失魂落魄的姿態,才讓他爆發出了巨大的求生欲,且對方那副仿佛整個人都隻剩下了黑白二色的模樣,更是讓他明確的知道陪伴他一起走的話,對方從未忘記過。
滿是慶幸的說道:“不管如何,淑賢你沒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雍正是自己的身體,自己能夠感覺得到,即使太醫和皇後都說的那般的嚴重,可他總有種莫名的直覺感,隻要有淑賢在身旁,他一定會沒事的。
當然了,他自我把邏輯也給圓了回來的,那就是他深深地愛著淑賢,為了淑賢自然能夠爆發出絕對的潛力,就連死神也不能拿他如何。
這是雍正自我感覺還不錯,因此不覺得有什麼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可旁人不知道呀。
在他們聽來就覺得,雍正這莫不是癡傻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聖父的話來呢?
平心而論,此事和淑賢確實沒有什麼乾係,但帝王的遷怒,那是本能,好吧。
就算再怎麼深愛,在死亡麵前也是不值一提的呀,光看著對方健健康康的杵在那兒,自己則馬上要步入黃泉,任誰心態都會崩的呀!偏偏你還一副深情執著的模樣,這他媽的崩人設了好吧!
在臨死之際,雍正都還能夠滿是歡喜地衝著淑賢說出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都還在由衷的慶幸著,不是淑賢喝下了這樣的毒藥。
平日裡再多的賞賜,甜言蜜語都比不過生死之際,這麼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鐵血帝王流露出來的這份真情給震撼到了。
弘曆心裡湧現出了殺意,就連在這時候,皇阿瑪都還一味的隻想著珍皇貴妃娘娘,誰知道他會不會腦子不清醒的扶幼子登基呢?
這珍皇貴妃娘娘還是不能留,就連那兩個代表著大吉之兆的小崽子也該一起下黃泉,畢竟一家人就要齊齊整整的嘛。
弘曆和熹妃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那壓抑不住的殺意,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跟著垂下了眼眸,掩蓋住了最能夠流露出人心中想法的眼睛。
淑賢知道在木係異能的作用之下,雍正不會有啥大事,因此一直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任憑現在局勢多麼的風起雲湧,也不肯離開他半步。
弘曆則截然不同的,自己的父皇過不了多久就要嗝屁了,心裡難免有了一種頭上再沒有了一座大山來壓製自己的暢快感。
再加之近些日子以來,雍正對他那可是越來越不耐煩,這暢快之中又必不可免的多了兩分得意。
理所應當地衝著一旁的太醫吩咐著說道:“你等一定要用儘全力的去研究解藥!需要用到的藥材隻管提,再珍貴的奇珍異寶都能夠給你們找來的。”
弘曆恭恭敬敬的衝著雍正行了一禮,麵帶焦急的說道:“如今皇阿瑪病重,恐怕前朝又得起風浪了,兒臣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