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化的越來越嚴重,對於女子也越發苛刻的年代之中,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女官,晴天霹靂,不外如是,直把所有人都炸的頭暈眼花的。
尤其是對方的身份,弘曆的側福晉,皇後娘娘的親姐姐,這隻需一想,就讓人覺得信息量極大呀!
無奈,雍正可是個手握實權的帝王,他們就算想反對,也拗不過雍正。
這聖旨一下,那可真是驚呆了前朝後宮,都沒人想明白,雍正為啥封這麼一個人為女官呢?緊跟著一到封妃的旨意,像是解了疑惑,又像是讓眾人更加的迷茫了起來。
不是,之前皇上不是還很寵愛皇後娘娘嗎,怎麼如今又要把她的姐姐封為妃了呢,尤其是對方那可是他兒子的妾室,如果不是真心喜愛的話,又乾嘛要大張旗鼓的給她個身份呢?
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不能夠莫貿然的去摻和,否則很有可能會淹死在其中。
如果說之前弘曆那是憋屈,隱忍,暗自咬牙切齒的等待著翻身的機會,一副臥薪嘗膽的姿態,那麼現在他就是被眾人憐憫的存在。
所有人看向弘曆的眼神都溫柔了許多,那隱隱透露出來的憐憫,還有時不時的瞄他頭頂的動作,都讓弘曆心裡梗著一口氣。
想發,但他知道自己的皇阿瑪可不會慣著自己,唯有咬牙隱忍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
男人被戴了帽子,那彆管,販夫走卒,還是帝王將相,心裡頭都是尤其不痛快的,憋悶的恨不得殺人,尤其是現在這人不僅不能殺,還得俯首稱臣,小心討好,心頭的憋悶就更重了。
雍正的地位太高,弘曆不能也不敢去恨他,於是一腔的憤怒都衝向了淑慧。
麵對急匆匆的跑進來,眼睛發紅,滿臉猙獰,像是下一秒就要掐死自己的弘曆時,淑慧心裡確實有了那麼一點小小的心虛,畢竟她能夠看得出來,對方對自己的好感度還挺高的。
緊跟著她就坦然了起來,兩人一個虛情,一個假意,各自都追逐著更高的利益,誰也不比誰好多少。
如此想著的淑慧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心虛質感,坦坦蕩蕩的說道:“你不必做出如此姿態,之前大家都是互相利用,隻不過我比你厲害一些,早早的就找到了更高的高枝罷了。
易地而處,如果有更多的利益,想來你也不會手軟,絕對會把我拋下的,不必做出一副被我辜負了的模樣。”
這還是自己印象之中單純天真的隻能夠依靠自己才能夠活下去的淑慧嗎?
對方一掃平日裡的懵懂,格外有氣勢的坐在那裡,輕蔑的說著話,篤定地認為弘曆會把這口氣給忍下去。
確實,弘曆除了忍,還能咋滴,偏偏那種預料到了,帶著了然又有兩分嘲弄的眼神,更是刺痛了弘曆的眼睛,心裡的恨意如同被澆了一瓢熱油一樣,猛地燃燒著。
都是千年的狐狸,那就不用玩什麼聊齋了,兩個同樣聰明理智的人,衝著彼此狀似友好的笑了笑,之後體體麵麵的分開。
但誰都知道,這一次弘曆的臉已經被踩在地底下了,更重要的是,但凡雍正有一絲想讓弘曆登基的意思,都不會這麼把他的臉當成抹布一樣的踩。
從前輝煌的讓百官爭相討好的隱形太子,終究成為了過去式,東四所中的妻妾都難掩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
此時就連富察氏都不敢貿貿然的上去和弘曆搭話,就怕自己被遷怒了的時候。
淑慧名正言順的成為了雍正的妃妾,送走淑賢的事情,也不能再耽擱了。
按捺住心中的不舍,雍正拉著淑賢的手說道:“如今天氣越發的熱了,這皇宮也不是啥好呆的地方,圓明園已經建造的差不多了,你就去那裡避暑吧。
在那裡也能更放鬆一些,先去幫我探探路,看看好不好,之後我再去。”
淑賢點了點頭,乖順地問道:“那臣妾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皇上呀?”
淑賢沒有問其他,諸如為什麼她要先去探路之類的話,反而是問起了兩人重逢的事情,乖乖巧巧的模樣,讓雍正心頭的不舍更是險些壓抑不住。
可淑慧實在太過於神秘了,那股對於淑賢的惡意也太過於強烈,他總怕這丫頭被不知不覺的害了的時候。
當然這時候送她出去也有一定的要避禍的意思,之後就是淑慧的主場了,而在圓明園的她,在所有人看來隻是一個過去式,即使是淑慧都暫時不會將一個失敗者放在眼裡。
心裡的想法很多,但最終雍正隻是輕柔的說道:“淑慧身上的好處太值得我去挖掘了,就需要先把你送走,好顯出她得寵,新歡舊愛得有個對比。
至於兩個孩子先不用帶過去,我會好好的看住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