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將自己摘的滿滿一筐荔枝送給舒童的這一操作, 成功鎮住了現場所有的人,除了他自己是移動的之外,其他人都原地凝固。
曲建正吃著荔枝,嘴巴張得老大, 結果忘了咬,荔枝從嘴邊滾了下來, 他回過神, 嘎嘣一聲,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他哀嚎:“臥槽疼死老子了!”
他的嗷叫成功喚醒所有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聳了聳肩,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宋辰那性格, 誰也不敢打趣,猶記得上大學那時, 年級級花對他窮追不舍,曲建和項鵬打趣了下, 就被他一手一個摁在地上, 冷颼颼地說:“再提一個字,先斷胳膊還是先斷腿, 打一聲招呼。”
散打冠軍, 惹不起惹不起。
項鵬趕緊打圓場, 李大明調好攝像機,一切又恢複原樣。
項鵬:“建兒,咋地?”
“情節太過跌宕起伏, 咬到舌頭了。”曲建這不怕死的還掛在樹上,浮誇地齜牙咧嘴。
項鵬見曲建毫無畏懼,也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對著攝像機說:“嗯,甜到咬舌自儘。”
李大明曖昧笑笑,在攝像機後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項鵬推了推眼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沉聲道:“導演,我說的是荔枝甜,你想什麼呢導演?”
李大明:“……”
這時候,比賽時間隻剩下五分鐘了,曲建急了,嗯?這時候如果他努把力,估計還是能贏的嘛。
宋辰的騷操作之後,最賣力的就是鄭星霖和曲建了,他倆一個不想輸,一個想贏,跟打仗似的,恨不得有個粗壯的金手指,一瞬間就把荔枝全摘下來。
梁蔭乾脆摘了一串荔枝,坐到舒童旁邊,饒有興致地欣賞這兩個拚命三郎,笑著說:“他對你挺好啊。”
舒童心裡甜絲絲的,臉蛋微紅,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把荔枝你給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好甜啊,我說的荔枝。”
“荔枝甜,你倆也挺甜。”梁蔭逗趣。
舒童笑而不語。
比賽結束,宋辰從樹上下來,又摘了大半簍子。
曲建欲哭無淚,宋辰這是什麼魔鬼速度,辣手摧荔枝麼。
等到稱的時候,在宋辰的人道主義無條件支持下,舒童組還是以兩斤隻差輸掉了比賽。
曲建對項鵬說:“算上我吃的,我們贏了,吃下去了也算是我摘的啊。”
項鵬:“不行,這不公平。”
曲建瞟了一眼舒童滿滿的那框荔枝,說:“本來就不公平嗎,算上算上,算上我吃的。”
宋辰冷不丁插了一句嘴:“哪兒不公平了?”
曲建:“……”他朝宋辰擠眉弄眼,大概的意思就是,‘難道你不希望舒童贏嗎?你忍心看她做家務嗎?’
可惜,被宋辰忽略了。
曲建:“……公平公平。”
傍晚,任務分配下來,曲建負責到田裡摘菜,劈柴,挑水,洗碗,包雷負責燒飯,洗鍋,拖地,舒童負責準備餐具。
包雷表示可以欣然接受,因為小時候經常做這些事情,而曲建則要哭了,不過他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要悄咪咪地跟李大明抱怨,“打鳴兒,你瞧瞧,你這分配的,人乾事?”
李大明聽他絮絮叨叨一堆之後,隻用六個字,就把曲建給勸退了。
李大明說:“有意見,找宋辰。”
打鳴兒,到底誰才是導演啊!你是史上最沒地位的導演了知道不?
雖然任務這麼分配,宋辰組也並沒有坐視不管,隻是象征性地整了一下咋咋呼呼的曲建之後,都出來幫忙。
飯後,舒童正想幫忙洗碗,宋辰連忙走過來說,“你到一邊歇著,我來。”
正在忙碌的人有一頓,接而又若無其事各忙各的。
習慣了,真的,下次乾脆吧他倆分一組得了,省得一天到晚吃狗糧。
舒童有些不好意思,便悄聲說:“這樣不太好吧,大家都忙著呢,我不累,歇了一天了。”她確實啥都沒乾。
宋辰想了想,走到梁蔭身邊,說:“梁蔭,你也去歇著吧,女同誌歇著。”
眾人:“……”
梁蔭挑了挑眉,倒也大大方方放下洗碗布,走到一遍歇著去了。
梁蔭笑著對舒童說:“沾光了啊。”
舒童含笑說:“他比較有紳士風度。”
梁蔭哼笑了聲,是麼,有紳士風度麼,上一次半路趕她下車的事情她還記得呢。
這時,李大明幾個嬸嬸過來玩,遠遠看著這些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們做家務,眼神在宋辰和舒童之間來來回回,用方言嘰裡咕嚕說著什麼。
舒童禮貌對她們笑笑,招呼她們過來坐。
她們很開心,但是連連擺手。
舒童指著耳朵,朝她們擺手,說:“我聽不懂。”
這時候,幾個小孩子從家長身後走出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用磕磕絆絆的普通話對舒童說:“她們說,你們是客人,她們就不過來打擾你們了。”
舒童連忙說:“沒關係,過來一起聊聊天。”
幾個婦女推推搡搡,羞答答地走過來了,小男孩也坐在一邊,幫他們翻譯,大嬸們也很健談,梁蔭和舒童也沒有偶像包袱,這時候的他們,就和村口的農婦無差,回了家,坐在院子裡拉家常。
有一個婦女指著宋辰,又指著舒童,笑著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