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重金來了!(1 / 2)

大祥覺得?自己瘋球了!

大幾千的佛牌,換來了一張幼兒塗鴉。

他鬱悶地歎了口氣,將那符紙折了又折,塞進了口袋裡。

二君駕駛著汽車,時不時地瞄他一眼。

“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屁就放!”大祥甕聲甕氣。

二君:“我覺得?我們被騙了。”

他頓了一下,去看大祥的臉色,看?起來還成,應該能接受他接下來的話語。

於是二君接著道:“我琢磨著那個什?麼讓三官大帝同意的話,他就是一個套。沒準兒你那香是被人動過手?腳的,從中間截斷,再用一點點粘合劑給粘上,風賴好一吹,它自己就會斷。”

大祥覺著二君說的沒準兒有理,可他這不是馬後炮嘛!

早乾啥去了?

大祥不高興地說:“那你打火機是怎麼回事兒?”

二君才不會說是自己慫了,手?發抖了。

他吱吱嗚嗚地道:“那個,打火機你又不是沒用過,偶,偶爾出點小故障,那屬於正常的事情,不屬於靈異範疇。”

這話大祥還真信了。

他抿著嘴不吭聲了。

正好遇到一個紅燈,二君停好了汽車,啪啪地拍打著方向盤,憤慨難當地道:“兩個成年人被兩個毛孩子給騙了!我去,這個話說出去,咱倆的臉都沒處擱!”

二祥繼續沉默不語。

他在腦海中,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地拆解開來。

就是吧,他有一種自己可能被騙的感覺,但還有一種不會被騙的錯覺。

二君還在那嘮裡嘮叨:“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要?不咱們倆回去做個防騙的視頻,就是把那倆小騙子的行騙手?段公布於眾!”

二祥終於說話了,心理上他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四歲的孩子給騙了,隻因實在是承受不了這沉重的打擊。

“佛牌是我自己願意換的,那個,我看?她可憐,哦不,可愛。”

說著他又掏出了蘇錦霓的大作,言不由衷地說:“瞧瞧,畫的多可愛呀!”

二君撇了撇嘴,覺得?他比被傳|銷洗腦都恐怖。

兩人倒是有默契,按照工作上的老?傳統,意見不統一,便全都閉嘴了。

兩個人沉默了半

路,走到工作室附近,二祥提議:“買注彩票吧!”

他其實不愛買彩票,一直有買彩票習慣的人是二君,這叫投其所好。

大祥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二君那麼憤慨,說起來還是為了他的佛牌。

唉,今天可能是他的破財日。

大祥惡狠狠地心想,一會兒給二君來二十?塊錢的彩票。

找了個好地方停車,兩個人一頭紮進了彩票店。

二君找老板下注去了,一回頭看見大祥跟個傻子似的杵在那裡,“你過來隨便選一組號碼,今天晚上就開獎了!”

大祥連想都沒想,隨口說出了幾組沒有任何意義的數字。

彩票店的老?板勸道:“你這號太大了,最近肯定不會開大號的。”

大祥笑了:“又沒指望真中。”

就他這點兒背的樣子,喝涼水不塞牙就成。

回到工作室,兩個人就開始了忙碌的剪輯製作工作。

晚飯叫的是外賣,二君體諒大祥今天損失的太多,特意叫了烤串和啤酒。

“俗話說啤酒配燒烤,煩惱全甩走。”

二君不提還好,一提,大祥又想起了自己的佛牌。

大老板花了二十?萬請回家,敗家子兩百塊賣了出去,這麼一想,他比敗家子還要?敗家子,他連兩百塊都沒有。

大祥下意識摸出了那張符紙,還順帶帶出了今天在彩票店買的彩票。

二君打開了手?機,“嗯,是要到開獎的時間了!”

兩人乾了一個。

一瓶啤酒下肚,大祥的心氣?兒順了不少,拿起一串雞翅膀,化憤怒為食欲。

二君的手?機上,開獎主持人正在叭叭,叭叭完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要到來了。

“第一個中獎的號碼是……”

二君每回一到這個點兒,特彆激動。

大祥沒什麼感覺,啃完了雞翅,吃生蠔。

直到開獎主持人連續爆出了三個數字,他瞥了一眼擱在一旁的彩票。

二君:“中幾個啊?”

大祥:“三個。”

四目相對,兩人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串串兒,屏氣凝神聽著。

“第四個號碼是十九,第五個號碼是27,第六個號碼是……”

“中了,中了,中了六個!”大祥的聲音有點兒劈叉。

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

忽地一下想起,蘇錦霓纏著他非要?換佛牌時說的:“施主,我會保佑你發大財的。”

二君深吸了一口氣,“二等獎差不多有個八萬吧!”

大祥給跪了,一手?捧著彩票,一手?捧著符紙,問二君:“你就說佛牌換的值不值?”

二君嘴硬:“沒準兒沒有這個符紙,你也能中獎。”

大祥選擇了不聽不聽就不聽模式,“我連文案都想好了!”

他揮了揮手裡的彩票,狂喜道:“就叫‘說出來你們不信,去拍了道觀之後,我中了八萬塊’。”

二君想說他腦殘,但不得?不說這個文案確實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晚上九點。

快俠直播的最新短視頻上線。

這個短視頻的風格依舊保留了清明觀的古樸。

無?人機拍到了有鳥兒在銀杏樹上停留,羽翼輕輕地劃過樹葉,刻意拖慢的鏡頭之後,出現的就是小道童,童真又可愛的小臉。

小道童正在走木樁,明明是跳來跳去的幾個動作,卻拍成了武俠大片。

總之,這個視頻一上線就立刻上了熱門。

評論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

“快俠的動作真快,但牛逼沒吹好,一拍道觀就中了八萬塊,那道觀裡的小道士豈不是富的流油?”

“啊,我最愛的小道童來了。”

“臥槽,這麼靈驗的嗎?大寫的問號!”

“重點難道是中獎嗎?重點是我被一個小孩A到了。”

“我的媽呀,就小道童剛剛那一回頭,電死我了。”

“不愧是媽媽的好道童。”

……

清明觀裡。

夜風已經有了秋的清涼。

兩人一鬼擠在溫暖的小房間裡,但人鬼都不敢輕易出聲。

夏映淺看?了看?擺在桌子中央的佛牌,又抬頭看?向他表姨。

蘇錦霓知道自己犯了錯,不該亂要?彆人的牌牌。

她撅著小嘴兒,委屈巴巴地為自己辯解:“牌牌裡真的有鬼鬼在哭!人和鬼待在一起久了,他是會倒黴的。”

喲嗬,連這個都知道。

聽聽多專業啊!

那她沒事兒還扯氣球一樣,扯著鬼四處晃悠,就不怕自己倒了血黴。

開了天眼的夏映淺一肚子牢騷話,說了恐怕他表姨也不懂。

關鍵是,他眼睛都快

瞪出來了,也沒有發現那佛牌有半分的異樣。

佛牌就是普通的佛牌嘛,有淡淡的微光。

看?起來確實是個真貨,但那微光都不一定是開過光的。

畢竟正宗的佛光像日暈一樣。

而佛牌上的微光卻像是烏雲遮住了太陽,能看出來有光,卻灰蒙蒙的。

他沒好氣?地說:“那你讓他哭大聲點,讓我也聽聽。”

蘇錦霓對著那佛牌,就像是隔了座大山一樣喊話,“喂,你聽得到嗎?我表外甥讓你大點聲哭,他耳朵不太好,聽不到。”

夏映淺覺得?自己的智商又受到了侮辱。

他一手?捂住了跳疼的額頭,哀嚎:“表姨啊,咱們死定了。那倆人回去一想肯定覺得?吃虧,他們還拍了咱們的視頻,不知道會在網上怎麼編排咱們呢!”

清明觀積攢了幾百年的英名,全毀在他倆的手?上了。

夏映淺忍不住又在心裡告罪:三官大帝呀,祖師爺呀,師父呀,人家是子不教父之過,我這是表姨有錯,表外甥的鍋。原諒我表姨吧,誰讓她年紀小呢!也原諒我吧,我真的是一眼沒看?著,誰知道她就又闖禍了。

說起這個了,蘇錦霓用小手?劃拉了一下表外甥的手?機,打開了短視頻。

範階的鬼腦袋瞬間就湊了上去。

噯,他一鬼,白天睡覺,晚上沒事兒就來道觀,還不是為了這點消遣!

隻聽,一段道德經配樂響起。

“呀!”蘇錦霓驚呼一聲,她瞪圓了貓兒眼睛,跟範階對視了一眼。

範階緩慢地抬起了鬼爪子,又緩慢地抓了抓自己的頭。

夏映淺氣?的都不知道說他倆什麼好,他探了眼睛過去,咦……呀……中、獎、啦?!

編的吧?

夏映淺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夏映淺的第二反應是,萬一是真的呢?

畢竟大祥和二君這兩人看?起來人格也就一般般,不像是賠了佛牌,還給他們說好話的。

難不成是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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