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最好提議(1 / 2)

溫小婉說是晚上去找聶謹言,但她絕對不能是真的在晚上去。

通過她和小福子被傳得滿宮沸騰的對食事件,足可證明這永孝宮裡外,存在著非常不安的潛在因素,她要萬分小心。

貼著太陽將要西垂,白日仍在的黃昏傍晚,溫小婉同嘉嬪打了一聲招呼後,很堂堂正正地從永孝宮的正門走出,向慎刑司摸去。

人不走運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這不是過份的說法。溫小婉沒想到從永孝宮到慎刑司,這沒有多遠的路上,她竟然會碰到如今正忙著選秀之事的敬事房副總管太監林長海。

狹路相逢,溫小婉也不能裝作不認識啊。錯路過去更不可能,她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溫小婉按宮製與林長海見了一個普通的宮禮,笑道:“好巧,在這裡遇到林總管,我們家嘉嬪主子還說,上一次林總管走得匆忙,也沒有好好招待林總管,以後有機會,還請林總管多多走動,。”

場麵上的話,溫小婉說得比誰都好聽,總是如她名字一般溫婉的笑臉,莫明給人一種親切。

林長海自從知道溫小婉和小福子之間的事情後,看溫小婉的眼神,就比之前搜查永孝宮時,和善許多了。

“婉兒姑姑客氣了,替咱家向嘉嬪娘娘帶好,那夜實在叨擾了。”

刺客直到現在也沒有搜到,估計著早就混出宮去了。

福華宮門口死的那個眼線,也沒有查到半分線索。對方下手實在太利落了,一劍斃命,根本看不出來是哪門哪派,留下的傷口也是宮中常見的那種侍衛用的劍,依著刺客那種武功,隨便拿來一把,相當輕鬆。

林長海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宋慈,他把屍體翻來複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出什麼靈感來,而為什麼自己按排到永孝宮外麵的眼線,會死到福華宮裡,更是讓他腦袋短路。

福華宮的主位是和親而來的古俄國公主喆喆氏,如今被封作順妃的。

因此長相太過異域風情,比較保守的晉安帝龍耀,一時之間接受無能,翻順妃牌子的次數和翻肅妃嚴氏牌子的次數,幾乎是等同的。

晉安帝龍耀一個月裡,能容出兩天去這兩位妃子宮裡坐一坐,但因為順妃喆喆氏身份地位的不同,她雖沒有長久的椒房之寵,但皇恩一直不斷。

特彆是在胡虜國大兵犯境玉門關的當口,古俄國對於晉安國的支持就尤其顯得重要了。

林長海是晉安帝龍耀的近人,很清楚龍耀對順妃喆喆氏的態度,最近更有如果古俄國願意出兵援助晉安國,他就把順妃的位份再晉一晉的意思,提拔到貴妃位。

這個時候,他的眼線被人殺了,扔在福華宮門口,這事看似很小,其實……有那麼點不同意味了。

晉安帝龍耀聽到後,又有聶謹言審迅來的關於謙美人劉氏那裡的奴才連升的口供,麵色沉重,叫他把事情壓下來,不要再提了。

這些都是溫小婉所不知道的,她那天問過聶謹言,聶謹言隻三個字就輕飄飄把她打發了,人老人家是這麼說的,“處理了”。

瞧瞧人家說得多麼輕鬆多麼沒有壓力,從永孝宮轉移到福華宮,隻是換一個宮門口,事情就大有不同。

“林總管客氣了,林總管也是公事公辦,誰都能體諒的。”

溫小婉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已經把林長海從腦袋上的頭發絲到腳底板的毛,全部用新穎的詞彙詛咒一遍了。

“婉兒姑姑這麼說,咱家心裡就寬泛了不少,噢,對了,咱家還沒有恭喜婉兒姑姑,不知婉兒姑姑是否有意辦上幾桌,咱家也好討杯喜酒。”

喜你個毛啊,溫小婉在舌底,已經把粗□了出來,

彆說她和小福子這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這事能值得被提為恭喜嗎?要不是暫時打不過林長海,溫小婉早就和他翻臉了。

怪不得她第一眼見到林長海,就覺得林長海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啊!

“叫林總管見笑了,都是流言,宮裡姐妹弄扭搭了,沒有的事。”

溫小婉裝出一副害羞扭捏的模樣來,難得還有緋紅爬上雙頰,叫哪個人看到,都不會覺得這是‘誤會’。

林長海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唇角,盯著溫小婉好一會兒,才說:“咱家也覺得是誤會,依著婉兒姑姑的品貌,就是去選秀,也是壓倒一片的姿色啊,好看的:。”

這話到不是恭維,原主雖是個炮灰女配,但畢竟是爬過龍床的,那模樣自然不會差到哪裡,隻是說壓倒一片,卻有些過了。

溫小婉連忙謙遜地表示,她這種雜草姿色,哪能和選秀的名門淑女比,都是林總管高看了。

瞧著溫小婉一再拒絕躲後,林長海沒再說什麼,隻是一雙老鼠眼裡,渾濁的目光越發深意難測了。

兩個人這麼寒暄了幾句後,錯身而過。林長海帶著他的人,奔了前麵的乾清宮,溫小婉繼續前去慎刑司。

拐過前麵一個彎,林長海停了下來,叫來貼他身後的小太監陳五,“你跟過去瞧瞧。”

小太監陳五立刻會意,扭身順原路返回,一路小跑,跟上了溫小婉。

溫小婉的耳朵極其的靈敏,上一次被林長海的人跟蹤,是沒有意識到會有人跟蹤她,才草草地濕了一把鞋,而且之前那人跟得也比較遠,似乎多少會些武,腳步聲還輕些,沒有那麼明顯。

這次林長海派來的這個小太監陳五,他才跟過來,溫小婉就感覺到了。

溫小婉稍稍低垂下去的頭,扯出一絲嘲諷的冷笑,是以她走到慎刑司的側門,和那裡的太監打過招呼說要找小福子,她自己先不進去,要小福子出來見她。

托著她和小福子在宮裡流傳極廣的已經結成對食的流言,慎刑司門口接待她的小太監,看她的目光很複雜,溫小婉頭腦風暴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語言描述一下。

不過,除了目光複雜些,這小太監的態度很是和藹,見溫小婉不張羅進來,他快速奔向慎刑司裡麵,去找這幾日裡,都在悲喜交加狀態中的小福子。

小福子聽說溫小婉來找他,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又不敢有半分磨蹭,一路小跑到溫小婉等他的地方時,整個人已經如一隻風中搖曳的蘑菇頭。

這才短短幾日不見,小福子這氣質怎麼變得這麼……,溫小婉咽了幾下口水,難得地皺了一下眉,又眼瞧著小福子要給自己打禮做揖,給自己做全套的宮規大禮,她想到身後跟著的那個林長海派來的尾巴,急忙伸手扶住他,極低的聲音說:“你這是要做什麼,我一不是娘娘,二不是你娘。”

他們兩個這個動作,因為溫小婉的刻意,又加之之前的流言,在躲在暗處的尾巴眼裡,顯得暖昧又有些急不可奈了。看著溫小婉去拉小福子的手,連著他的手,都有一點兒癢癢了。

小福子很想悲摧地喊出一句,婉兒姑姑,您老人家在我心裡,不是親娘,勝似親娘啊。後迅速地把被溫小婉拉在手裡的手,顫微微地縮了回去。

溫小婉覺得自己一秒鐘化身為洪水猛獸,上一次小福子看到她的時候,還不這模樣呢。

“你不用怕……”溫小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福子必竟是她入宮以後認識的第一位階級戰友。

小福子汗顏,他到是想不怕,可他控製不住啊。他勉強說話不哆嗦,“不知婉兒姑姑這時候來,是……是找司公他老人家嗎?”

溫小婉點點頭,“他在嗎?”

小福子瞧著溫小婉這麼小心,說話聲一直壓低,警覺性立刻跟了上來,“司公他老人家還沒有回來,應是去了慈寧宮,太後宣他過去。”

這個時候宣聶謹言過去,應該還是為玉門關選帥的事,溫小婉覺得她來地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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