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婉低頭看著手裡的荷包,越發不明白黃沛鶯這是想做什麼,都已經嫁做他人婦,孩子都為了他人折騰掉一下,乾嘛還死拉著前任男友不放?
就這樣溫小婉帶著黃沛鶯塞給她的荷包,以及她自己從原主婉兒那裡繼承來的財產,離開了永孝宮。
很好,她總算是完成了她穿越進這本坑爹裡的第一步成功之路——順利離開這座比基塔那摩還像監獄的地方。
她把能拿的東西都拿上了,就是掛著她永遠不會再回來的想法。
永彆了,晉安國最最草泥馬的地界。
溫小婉的心情,是這些天來,從未有過的輕鬆,幾乎難以抑製地要大笑出來。來永孝宮門口接她的人,自然不會是聶謹言,而是她的那位假對食真戰友小福子。
小福子接過溫小婉身上背著的包袱,與溫小婉錯開一步的距離,他在前麵走,溫小婉默默地跟在後麵。
自從有他們的流言傳出來後,他們兩個幾乎就沒有什麼私人語言了。
小福子每次見到溫小婉,都像見到神婆,既恭敬又害怕,避之如洪水猛獸,可沒有最開始時,每次見到溫小婉,多少還能帶出些鄙視的眼神呢——他一直覺得溫小婉傻了吧嘰的,沒腦子。
如今他才發現,就是這個傻了吧唄沒腦子的姑娘,把他們高高在上的司公……上了。
這叫人多麼不可思議。
小福子不敢和她說話,不代表著溫小婉也不和他說。
快要走出皇宮大門時,溫小婉總算平撫了心頭的驚喜興奮,可以維持正常的表情了,於是她開始不懷好意地逗弄起小福子來。
“福公公……”
她這一開口,前麵走著的小福子腳就一個哆嗦,差點腿軟到跪下去。
“可不敢當,婉兒姑姑,您還是叫我小福子吧,”
小福子連忙轉身,自動自覺要給溫小婉行大禮。如果說聶謹言在他心裡是玉皇大帝,這會兒,溫小婉就是王母娘娘了。
“哈哈,我以前叫你福公公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
前幾次找聶謹言都是有事,溫小婉沒心情和小福子逗弄,這回出了宮,她心情輕鬆了不少,也願意和自己這位階級戰友拉攏起感情來,。
“婉兒姑姑,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往心裡去,”
小福子一雙吊拉眼角的眼睛,幾乎要合在一起,勾結成一個心型了。
溫小婉再也忍不住,終於大聲笑了出來。好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出了宮門。
“小福子,”溫小婉抬手拍了拍小福子的肩膀,很認真地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把你當朋友的。”
在她初入、深陷這個什麼也不懂的深宮裡時,小福子雖然是奉命於聶謹言,但他對自己的照顧卻是真心實意,且仔細之極的。
有好幾次,若沒有小福子的提醒,她怕是不知會惹出多大個羅亂,隻說皇太後薄氏的那次壽宴之上,小福子細心幫她周全了不隻一次、兩次了。
小福子被溫小婉說得‘朋友’一詞,愣了一下。
仿佛一個剛剛走出暗室裡的人,被陽光恍花了眼,那一刻裡,說不出的訝異,隻想下意識地用手去擋眼,卻又很想好好地看看那束射來的光。
兩個人還未及再說一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傳喝,“你們兩個還不快些,敢叫王爺等著,你們還要不要腦袋。”
溫小婉這才透過呆瓜一樣的小福了,看到小福子身後,竟還停了一輛裝飾上好的馬車。
馬車周圍,除了那個趕馬車的馬夫,還有四個穿著一色衣服的侍衛,而馬車的幡口,打著一個大大的‘靖’字。
溫小婉撇歪了嘴,靖王爺真瞧得起她,竟然派了王府專用的豪華馬車來接她,這得是多麼大的麵子啊。
她竟有點壓力山大。
令她沒有想到的壓力,還在後麵呢。坐馬車什麼的,與被靖王爺親到王府門口迎接什麼的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啊。
靖王爺擺出一副求才若渴的模樣,很有當年曹操不穿鞋迎誰的那個勁頭。
可惜溫小婉覺得她真沒有當世大材的本事。
望著跟在靖王爺身後,慢一步走出來的聶謹言,她覺得一陣胃疼,她有點消化不了。
靖王爺留著時下最為流行的三縷墨髯,潤白的一張臉,如滿月傾盆,一雙不大的眼睛,有著自然彎曲的弧度,像是笑著,又好像沒有什麼笑意。
怎麼形容呢,溫小婉第一眼看到靖王爺,就會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她中學學曆史時,曆史書裡,畫的那張李白的肖像。不敢說百分之百相象,但也有七層相似了。
溫小婉沒有蛋,都覺得蛋疼起來。
誰能料想到,靖王爺還是那種自來熟。他雖然很顧忌著後宮裡的那些妃妃嬪嬪們,但對著溫小婉,卻沒有半分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思。
溫小婉正要扶著小福子,下馬車的時候。他整個人撲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培訓了一天,都快傻成二貨了,字數少一點,親們先看著,明天晚上我儘量多更一些。
非常感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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