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三花聚頂(1 / 2)

在溫小婉給聶謹言抓來的那幾副溫補的藥,快要吃完時,莫緋漾以他騷包的個人風格出現在了小刑村裡。。

這大概距離溫小婉上次進縣城,有月餘了。

這個時候,聶謹言的傷腿,養得七七八八,已經可以拄著拐杖,行走自由了。

在聶謹言稍稍能自如行走的第二天,他就叫溫小婉扶著他,從小刑村的村東走到了村西。

聶謹言如此著急走動的理由,說著很簡單,說要親自感謝一下刑土根的救命之恩,而其實聶謹言在見到刑土根之後,幾乎都是溫小婉說謝謝話的,他至多很大爺地跟著尾隨著點點頭罷了。

一個被窩裡鑽爬了這麼久,溫小婉還能不知道聶謹言什麼心思。

不就是她之前又跑了一趟縣城,買了大把湯藥回來,一起去的同村人,隨意傳了傳,怕是說聶謹言的病又重了……

最近這段時間,來她這裡送東西的人,越發多了起來,。

這小心眼的,人家給粒酸棗,他非要扔還人家一顆榴梿回去。

經聶謹言這麼全村頭尾一亮相,第二天來送東西的就劇減到幾乎歸零。

當然,還有幾個心思特彆堅強、絕不死心的,被說是站在門口放風、其實像看家犬似的聶謹言生生一個眼神,嚇跑了回去。

聶司公的眼神,十步必殺,宮裡那些人都抗不住,何況乎這小山村的良善村民呢?

溫小婉很無奈,好吃好喝到此結束,以後再想貪嘴,就得卡刑四爺的油水了。

嘛?她的私房錢?靠,她一共就那麼點兒,已經搭出去那麼多了,她才不要繼續再搭下去。

反正過不了幾天,就會有人來接他們了,管他來得是誰,畢竟是管吃管喝的。

人家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她這彆說穿衣吃飯了,連小命都快搭裡了,還有她的私房啊——一想到上次拒絕老掌櫃的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她的心就滴血。

“你和他們計較什麼,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

溫小婉捂著滴血的小心肝,覺得聶謹言用過激方式拒絕村民們的熱情友好,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我是什麼身份?”

聶謹言輕輕撩起的長睫,帶出的幽深光芒,刺得溫小婉心頭一縮。。

聶謹言這話說得語氣飄乎悠遠,明明沒有任何淒淒之色,溫小婉卻連著耳朵都耷拉下去——他們還是回宮裡吧。

至此這話,他們再也沒提。

翌日,莫緋漾就來了。

莫緋漾那桃花一般俊美的長相,配著那桃花一般火熱卻很有些輕薄的衣裳,如一片紅雲出現在小刑莊裡,簡直比溫小婉還異類。

溫小婉那長相,在女人群裡至多可以用‘仙女’形容,但莫緋漾的長相及打扮,在男人堆裡,隻能用‘妖孽’來概括了。

莫緋漾來的那條路正是小刑村村西頭的大路,入村口的第一家就是村長刑土根的家。

彼時,刑土根的老婆刑氏,正拉著一群村裡婦女,坐在她家大門口集體扒拉著最近男人們進山收獲的物件,或晾或曬,都想著在下雪之前,抓緊著弄出來呢。

莫緋漾自覺魅力無限,未語先笑,衝著一群大媽們展示他妖嬈的男性魅力,然後他想要的結果,終於如願了。

以刑氏為首的大媽們,做夢的時候都沒有夢到過像莫緋漾這種模樣的人,原諒她們的想像力以及承受能力吧。

老天忽降莫緋漾這種神器,大媽們目瞪口呆地徹底忽略了莫緋漾問的是什麼,她們把絕壁的目光從莫緋漾充滿魔幻色彩的臉上,移到了他們手裡正收拾著的獵物上。

然後,有一位正收拾著自家男人打來的野狐狸的大媽,不淡定了。還剛好,這隻野狐狸是遍體通紅的。

‘嗷’的一聲驚叫著,撒丫子就往村裡麵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著,“不得了了,死狐狸成精了,來找咱們報仇了,當家的啊,快跑啊……”

莫緋漾撫著他垂在雙肩兩側的黑漆墨發,“……”

千萬彆怪這群大媽們,像莫緋漾這種長相的,除了老輩子傳說裡,以吸人魂魄為生的狐狸精,她們實在想不到人……活人還能長成這樣,其他書友正在看:。

是以,當溫小婉舔著一張氣急敗壞的臉孔,到刑氏祠堂門口,把被眾人圍觀著的莫緋漾接回來時,覺得她這一輩子的臉,都丟儘了。。

她左右賠著不是,挨個向人解釋,“他不是成精的火狐狸,他是我男人的弟弟,其實吧……他是個戲子,聽說我們受難流落到這裡,連戲袍都沒有來得及脫,就跑來找我們了。”

說莫緋漾這冤家是戲子,著實有點汙辱戲子這個行當了。

隻是她為了聶謹言的名聲,沒有辦法說他師弟是某某青樓的竄場小倌,畢竟這職業認可度不太高。

事實確是這般的,莫緋漾要是去哪裡跳場豔/舞什麼的,都不用換衣服。這麼大冷的天裡,昨晚還下了場薄霜,他都不嫌冷嗎?

莫緋漾笑意盎然地跟在溫小婉的身後,看著溫小婉一派溫和笑容地與眾鄉親們解釋著,隻覺得這個女人越發的有意思了。

可等著莫緋漾被溫小婉領出人群,往刑四爺走的路上,溫小婉翻臉比翻書還快,立刻扯掉溫情麵紗,一張俏臉活像莫緋漾欠了她八百兩黃金似的,拉得白山黑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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