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往往外表看起來挺傻,沒心沒肺、糊裡糊塗的。
她們往往還長著一張可愛純真的臉孔,眼睛笑起來時會閃閃發光,滿臉都寫著快來欺負欺負我吧的傻樣。
但是,當你一旦真去欺負她們時,往往就會有踩到雷、被炸飛的感覺了。
比如今天,被溫小婉包子表相炸飛的就不隻是一個,而是一群了
溫小婉覺得很奇怪,是什麼讓這群女人覺得她就是好欺負,就會任由她們擺布的呢?
僅憑外表?搞笑了,看著她小,她就好欺負?個頭大就一定厲害嗎?恐龍不是照樣滅絕了!
看我不順眼的人,給你們心裡添堵,我真是舒坦——溫小婉十分不厚道地腹誹著。
她可是三更半夜,敢提著擀麵杖,去爬晉安國‘首席鬼見愁’聶謹言聶司公的床的女漢紙啊。
她的這等勇氣,換個彆人,做得來嗎?她要底氣十足地大聲問問。
溫小婉心裡泛起陣陣的冷笑,但她並不得意,她很清楚,人家擺那麼大的陣勢,絕不會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擺平下去的,麻煩的還在後麵。
溫小婉順利噎回了嫻嬪柳芳菡,連著羅列出了些許人的一堆皇後小薄氏之前說她的小過節後,算是狠狠地給了堂內看她笑話的這群女人一個下馬威。
站在慈安宮外麵的聶謹言,並不知道慈安宮正堂內進展如何?
即使他的奸細爪牙遍布整個後宮,也不太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按j□j去分毫,就算安j□j去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把消息報出來。
聶謹言心急如焚,雙眉緊鎖,眉心之中,不自覺地劃出一條豎線來,在漸漸刮起的北風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寒厲肅殺——尋宮的一隊侍衛,遠遠看到聶謹言站在慈安宮門口,連那條街的巡視都免了。
有聶司公站著的地方,還用去巡嗎?開玩笑,聶司公是整宮所有人還有鬼的噩夢,誰願意找虐,才會想著去做噩夢的。
相比聶謹言如火如荼地憂心,龍駿那根標準神棍就顯得淡定多了。
他不管起不起風,整個人如一棵穿上道袍的挺拔鬆樹,站在慈安堂最高的壽塔尖上,八麵來風卻微毫不動。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龍駿與溫小婉的感情,比得聶謹言與溫小婉,那自是差上十萬八千裡的,所以,他反而比聶謹言看得清楚,溫小婉此去,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他們已經把路鋪好,還一裡一外地守在慈安宮,成事皆不難,溫小婉隻要正常發揮,過關不是問題,至於溫小婉要是超常發揮了,怕是會氣暈個八妃嬪小主的。
慈安宮正堂的事實證明,還是龍駿這個心肺動得少、情感淡一些的不靠譜義兄,在這件事上把握得更準確。
溫小婉此時的確悠閒,正掐著個帕子,端坐在小凳子上,像是垂眉斂目,其實是暗中觀察,她在等著下一波的攻擊來臨,。
很快,硝煙還未散儘,皇後小薄氏再次開口了。
“話不能這麼說的,宮中姐妹確實難免有些磕絆,隻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禍事連連,而這個日子,與溫婉郡主進宮後……相差無已。”
皇後小薄氏已經失去了耐性,直接挑破了水泡,露出帶著腥味的膿水來。就算這招不能傷了溫小婉什麼,她們也不怕,她們還有後招,但她必須先惡心惡心溫小婉的。
“皇後娘娘這話折殺臣女了,皇後娘娘貴人多忘事,臣女以前做得是宮女,侍候在永孝宮,臣女之前在宮裡的時候,宮裡也一切安泰啊,可見著……這和臣女回不回宮的沒有什麼大關係吧。”
說她進宮,宮裡就禍事連連,可彆忘了她本身就是宮裡出去的,她原先在宮裡,宮裡可還好好的呢,要是這般聯係著,宮裡有一大半兒的人,都說不清楚。
溫小婉瞧著皇後小薄氏輕挑柳眉,她還善意地補了一句,“這一出一進的,總不好說是皇上給臣女這個封號,不夠好吧。”
溫小婉前麵那句引來的是眾多妃嬪的躍躍欲試,都想出言辯上幾分,但溫小婉後麵這句,卻令所有人鴉雀無聲了。
晉安帝龍耀給的封號,是表彰溫小婉在關鍵的時候勇救靖王爺的義舉,這事已經昭告天下了。
溫小婉生死不明(基本確定是死了)那會,後宮前朝,還好一通宣傳學習了一陣子,差一點兒把溫小婉寫進晉安國的《烈女傳》中。
如今點滴小事、無評無據,就說人家先前的烈女頂著皇封後變成黴女,這不是間接在說是晉安帝龍耀晦氣嗎?這話……連著皇太後薄氏,都不敢輕易開口的。
溫小婉繼續扭著手帕,保持著她永遠純潔無辜的神色一百年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