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主動上門(1 / 2)

夜幕低垂、暗色漸漸攏上,結束了這一天的喧囂,雞飛狗跳了一天的靖王府也艱難地恢複了平靜。

靖王府後院有一間獨成的小院,這是靖王府留給靖王府惟一千金溫婉郡主的永久性閨房。每次溫婉郡主回靖王府,都是下榻在這裡的。

溫小婉對自己這間小院,還是比較滿意的。

她與聶謹言剛從小刑村回京城,在靖王府住的那幾天還特意布置了幾布置,完全按照她自己的品味格調,裝飾裝修的。

弄完之後,她還拉著聶謹言欣賞了一遍,聶謹言瞧著滿屋子的藍白風,有些眼暈,隨口問了一句這是要做藍天白雲嗎?

溫小婉挫敗了,她不過是想折騰出個地中海風而已。什麼藍天白雲,當她是她哥龍駿啊,想成仙都想瘋了,要把住的地方裝成淩霄殿?

得不到聶謹言的認可,溫小婉在第二天,就把風格轉成了中國古典風,還特意給聶謹言留出了一大間屋子做書房,把靖王府用來充門麵的一乾曆久卻彌新的書,選了幾百本她自己看得順眼的,都給搬了回來。

再叫聶謹言來看,聶謹言的眼睛都亮了幾分,雖是麵上的神色還是淡淡的,但拉著溫小婉的手,卻緊了又緊,緊出了一股無言的興奮,。

聶謹言還記得他兒時的家,就有這麼一間書房,隻是比溫小婉給他布置的這間書房大上許多,整整齊齊地擺著幾大架子的書,他從四、五歲開始,就愛逗留在那裡,翻那些書了。

那時他太小,好多字還不太認識,有些句子也看不懂,但他就是愛翻,愛聞那書裡帶出的一股子墨香,仿佛連著翻書帶出的塵土味,都是有香氣的。

他還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這樣的情景了呢!

沒過幾天,溫小婉小院的東側,聶謹言給她建了一個暖房,完全按溫小婉之前喜歡的藍白風,連貼著窗口做的小花籃,都是藍白相間,十分地中海風了。

小花籃裡的花,看著不濃不豔,卻株株都是稀奇品種。

尤其一棵淡紫色芯、掛著銀白邊的六瓣花更是罕見,聽說是宮裡都沒有培育也來的新品,原產自極底崖下的,有著美好的傳說,若能養它長出蕊來,許下的願望便能靈驗了。

溫小婉自是不信這些的,在她的心裡,這小小的花圃,連帶著這株珍稀的花,就如同前一世女孩子在情人節收到的那株玫瑰花一般——是他們的愛情。

躺到屬於他們的床上,溫小婉還念叨著今天發生的事,覺得和做夢似的。

先是靖王妃與她之前所想,大有不同,然後龍駿那個真神棍、假道士,竟然還要打著出家入道的名義,挑點她老娘的耐性,打造成為晉安國獨身主義的先軀。

瞧著今天的龍駿,溫小婉的眼前不知怎麼的,就會冒出另外一張秀美卻總是怯聲聲的臉來。

她忍不住有點擔心,抱著聶謹言精瘦的腰,下頜搭到聶謹言的胸口,眨著眼睛問道:“相公,你說咱們家謹行以後不會……也鬨今天龍駿這麼一出吧?”

溫小婉這是提前給聶謹言打預防針呢,他家的那個小叔子,絕非省油的燈,真到那結婚的時候,未必比龍駿省心。

聶謹言卻不以為然,在他覺得,隻要是正常人,都有結婚生子的願望,連著他,在遇到溫小婉之後,還不是頑石移位,心都化了嗎?

至於龍駿……,他們家還能以正常人論之嗎?龍駿他爹靖王爺前五百年後五百年,都挑撿不出來的怪胎。

——像靖王爺看不上聶謹言一般,聶謹言對於這個天上掉下來的便宜嶽父,也不怎麼入眼。

“放心好了,謹行若有一天,敢不從婚娶之命、媒妁之言,我就讓他天天去跪父母靈牌。”

溫小婉淡淡地歎氣,哎,這一時空沒有心理學啊。

她仿佛已經看到這一天,距離不遠了——聶謹行那孩子有可能出了如今這一方天地的囚籠,直接搬進祖宗祠堂出不來了。

“龍駿這事,你準備幫他嗎?我看你還給他出了個主意,”

溫小婉覺得聶謹言真是太善良了,這就是以德抱怨啊,衝著龍駿之前說聶謹言的那句,也應該給龍駿挖個坑啊。

聶謹言笑了笑,他也不覺得他是在幫龍駿呢,而那個小招術,用不得龍駿實施,靖王妃就能給他破了的。

據聶謹言保守估計,靖王妃明天就能進宮請旨。

靖王妃是聰明人,她很清楚晉安帝龍耀與龍駿堂兄弟關係極好,求大婚的旨,不會求到晉安帝龍耀那裡,估計會去求皇太後薄氏。

皇太後薄氏與靖王妃的關係未必有多好,但皇太後薄氏十分樂於看到一分半點可以削弱晉安帝龍耀勢力的因素出現,好看的:。

哪怕僅是對方陣營裡,某重要人士因著大婚而帶來的忙亂以及忙亂過後的新婚大假,都能給皇太後薄氏看到趁亂占便宜的機會。

何況靖王妃求娶的還是並沒有實權,空有個名頭的怡王府郡主,皇太後薄氏不定怎麼笑呢,還不得立刻應下、即刻下旨,就怕被晉安帝龍耀搶到前頭,給龍駿指一門非常不利於她險惡居心的婚事來。

“嗬嗬,既然這樣,我明天去給母妃請安時,定然替哥哥美言幾句。”

溫小婉說到美言時,尤重了幾分,聶謹言如何不懂。

這個時候,若所有人都不提,由著靖王妃折騰,還或許折騰不快,凡事都是若有人勸,若不好收場,勸得越多了,這事反而就成了。

這可能就是傳說的逆反思想吧。

不管多大歲數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一點的,而此時的靖王妃,怕是荷爾蒙爆發期,又加上更年期提前,其威力堪比爆炸中的二氣化碳。

溫小婉把頭埋到聶謹言的雙胸間,壞壞地悶笑了一會兒,開始拿唇摩擦起聶謹言的皮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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