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謹言曾經與她說過的話——宮裡有千萬個不好,但那是高高紅牆、重兵把守的禁宮,外人奈何不得。靖王府如何的舒心,卻隻是個王府,他自己加了多少警戒,總也不如宮裡安全。
可惜,溫小婉早早地當成了耳旁風,並沒太往心裡去。這不一失足,要成千古恨了嗎?
溫小婉渾身j□j中燒,莫明被個男人抱了起來,她一恍神裡,還以為是聶謹言在溫泉池裡等不及爭了,出來找她的。
是以,溫小婉還很嬌嗔地哼了一聲,“不是叫你等我嗎?這麼猴急,一點兒不像你,相……”
她‘相公’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才發現抱起她的人,身上傳來的氣味不太對。
哪怕親自跑了兩個現場,不可避免地沾染上幾種X藥混合物,溫小婉該有的五感還是有的。
不得不提,她兩世裡為了開鎖,練就出來的五感,像龍駿的神棍屬性一樣j□j,關鍵時候尤其見效。
溫小婉反應過來後,手腳狂動,迅猛地掙紮起來,像一條脫離了水塘、跳到岸上的魚一樣,力氣之大,讓劫持著她的莫緋漾險些失手。
說起來為了今天這一劫,莫緋漾守在靖王府外麵,已經有幾天了,。
莫緋漾雖然不知道他師父開光大師,下了這般的任務,有什麼目的又是所謂何事?但是師父下的命令,他莫敢不從,哪怕被劫持的對象,還是他師兄的女人。
靖王府的守衛,比得皇宮那是差得遠了。
即使這般,莫緋漾也不敢小視。他師兄的手段,他還是了解些的,何況府裡還住著虛無道長的高徒龍駿。
龍駿的武功,莫緋漾雖然沒有親自試過,但他的師父特彆提醒過他,遇到龍駿時,萬不可正麵衝突,討不到半分便宜。
自己的師父都這麼說了,莫緋漾怎麼能不小心,他可不是在武學上心存傲氣,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的人。
今天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莫緋漾算計到的,他不過是撞了大運,剛好碰到這種情況了,這也算是溫小婉自作孽了。
溫小婉在懷裡的掙紮,以及從四麵八方撲過來的十名暗衛的圍堵,叫著莫緋漾著實麻煩了些手腳。
他一點兒不敢拖延,要是驚動了靖王世子龍駿以及他師兄聶謹言,他今天彆說完成任務,能活著出去都是大運了。
莫緋漾抬手點了溫小婉的睡穴,溫小婉在睡過去之前,腦子裡隻盤旋了一個問題:MD,莫緋漾這隻男狐狸精,隆冬臘月裡,竟然也隻穿一件露胸口以及露長腿的紅衫,他就不怕冷嗎?
莫緋漾在伸手點了溫小婉的睡穴之後,也覺得今天的溫小婉有些異樣——這丫頭的臉,格外的紅,身子也像是發了燒一般的滾燙,這……這難道是……
聶謹言趕過來的時候,到底是沒有攔住莫緋漾的,那一片紅影早就消失,他延著莫緋漾留下的香味,一路追出去十裡地,也沒有追回人來。
到是撿了一隻鞋子——聶謹言認得那鞋子,那還是溫小婉一早走的時候,他給溫小婉穿上去的呢。
這隻鞋子也不知道是莫緋漾帶著溫小婉跑時,慌忙之中掉來的,還是莫緋漾故意把溫小婉的鞋了扒下來一隻,扔在這裡的。
總之,這隻鞋子落到聶謹言的手裡,隻起了一個作用。
聶謹言隻覺得血往上湧,心口百感交集,有口腥熱的東西堵到嗓間,好懸湧了出來,他用內力勉強壓了下去。
望著前方無儘的路,他知道他不能再追下去了,這麼盲目的跑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人家既然打了這樣的主意,就不會讓他輕鬆找到的。
聶謹言跌跌撞撞地回了靖王府,卻隻能回他與溫小婉的後院,靖王府的其它兩邊,哪邊也不能去的。
進了臥室之後,聶謹言連床都沒有坐,他直接坐到了門口的地上,一向挺拔不屈的脊背,竟彎了彎。
丟了溫小婉,聶謹言就像丟了他自己的魂似的,好一會兒頭腦都不能運轉,所有的鎮定,到了真正牽心掛肺的時候,根本不值一提的。
聶謹言的臥室門口,小福子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隻是跟著發急。
溫小婉被人劫走時,他是親眼所見的,,想到自己與郡主相交一場,郡主拿他當朋友一樣看待,可恨在郡主生死關頭,他自己沒有半分本事,根本阻止不了。
如今惟一能做的,就是在門口守著自家司公,盼著司公他老人家千萬要振作、不要有事,郡主還等著司公他親自去救呢。
作者有話要說:又累又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