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光大師反問後,溫小婉更確定了睿王龍麒拉攏開光大師的手段,但是,開光大師愛好與眾不同、舉止乖張,也不應該會對睿王龍麒說的這種東西忽然感了興趣啊?
就比如溫小婉,她哪怕不是重生的,但凡她不生在宮裡,與皇家的人有上牽涉,她都不會對平白無故找上她,與她說夢的人談上什麼聯合的,哪怕這個夢可能牽涉未來。
對於普通人來,過著現在才重要,彆人的未來,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憑借著睿王龍麒的皇家身份,上一世裡,他可沒把開光大師當成什麼人物拉攏的,這忽然找上……除非開光大師本身有問題和開光大師心裡有鬼。
“知道啊,”溫小婉故作輕鬆地說:“他也和我談過,還讓我和他合作呢,說將來許我皇後之位。”
那些不可與聶謹言說的事,對著開光大師說起來,卻是毫無壓力的。不管睿王龍麒許了開光大師什麼好處,總不會比皇後這個名頭,更好聽了。
“噢?那你可同意了?”
就知道開光大師會感興趣的,溫小婉眼都沒眨,隻搖了搖頭:“我乾嘛要同意,我嫁了你徒弟,也和皇後一般無二了,為什麼還要信他許的那個不一定能不能成的皇後虛名呢?”
溫小婉這話絕不是自吹,她與聶謹言在一起後,在宮裡她不敢說橫著走,但至少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橫著走,。
瞧瞧如今的後宮之主,晉安帝龍耀的那位皇後小薄氏,她十分不以為然。
彆說不可能,就說睿王龍麒僥幸成了皇上,做他的皇後,保不準還不如小薄氏呢。
開光大師被溫小婉這話嗆了一下,他再看溫小婉時,目光又幽深了些。
他自認為走遍大江南北,像溫小婉這麼奇葩的閨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嫁給太監做老婆,和做皇後,真一樣嗎?
有溫小婉這番言論以及這個比較了,開光大師都不好意思在溫小婉麵前,提睿王龍麒許給他的好處了。
偏偏溫小婉還眨著一雙瞪得分外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好似在追問他一般。
開光大師偏過頭去,避開溫小婉的目光,正想說著什麼,把這話繞過去,忽聽外麵一陣大亂。
他直立起長身,不能說他眼裡一點慌亂不見,但至少神色還算從容,隻對溫小婉說:“你嫁與貧僧的徒弟確實不虧,到是真不用去做什麼皇後了。”
他原本以為聶謹言還要再晚幾天才能找來,沒想到……
果然是後生可畏,到底是自己低估了自己這位高徒。
這點根本不用開光大師說,溫小婉早早就知道了。
她從不覺得她自己身上有什麼優點,惟勝在眼光不錯。選的老公,除了比彆的老公缺點肉,但在其他方麵,絕對是彆的老公比不了的,世上第一等。
石室外麵,頻頻傳來人的打鬥聲,開光大師就這麼八風不動地等著,偶爾石室縫隙裡竄出來的一點點陰風,帶起他銀白色的長發發梢,意動出一種惟美夢幻。
在石室四角的四盞燭火映照下,連著折映出的陰影,都說不出的流光瀲灩。
聶謹言一馬當先衝進石室,正好與他師父開光大師對了一個正麵。
聶謹言之前雖然有了些心理準備,去救溫小婉時,一定會遇到他那個將近二十年沒有見過麵的師父了,但如今這麼直接的相對,他還是有些反應不及,一時驚愣地站在那裡。
開光大師是那種不管誰來看他,他都是一副神佛初降、滿天祥雲的表情,嘴角微抿上去的那個彎,經久不逝地帶著慈悲,極具欺騙性。
這滿天下,被他欺騙的人,一定不少。聶家應該也算是一份了。
聶謹言卻不同,他平時雖然也是一個表情,用靖王爺的話形容,素得像塊棺材板,但他麵對某些人時,棺材板也會開裂的。
開光大師淡然地開口,“好久不見,見到為師,也不說行個禮嗎?”
躺在床上的溫小婉大囧,這老和尚也忒不要個臉了,麵對聶謹言時,竟還好意思說出這話來,她這臉皮相比之,還是沒有修煉到度啊。
溫小婉為了害怕聶謹言真的會給開光大師行禮,她在床上也躺不住了,大叫著:“相公,相公,快來看看我,我好像要癱了!”
這絕壁是有一點誇張了,但目前這狀況,是能用來考慮不考慮合適度的時候嗎?
撒嬌賣萌,還是等著以後在床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搬了新家,沒有網,所以以後大體都是白天更了——在公司偷偷更,哈哈,現在的公司是做六休一的,晚上還給幾個小孩子帶課,有點亂啊。勞累的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