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最是弱受帝王家(1 / 2)

“聽說了嗎?老爺要將六爺送去白露書院呢!六爺才這麼一丁點大……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爺也真能狠下心來啊。”

“隻是一個庶子,連親娘都去了,誰還顧及他呀。要怪也隻能怪他娘,生前霸占著老爺,這不,遭了太太的忌諱,人去如燈滅,可憐的隻能是六爺了。”

“老爺之前多喜歡六爺啊,說厭棄就厭棄了。還不是因為六爺是庶子,出事的那位是正牌太太生的嫡子。”

“那麼大一點的小娃娃……”

林如淺躺在床上,頭疼欲裂,他已經醒了一會兒了,聽見外麵的陌生談話,半點睡意也沒有。咋了咋乾裂的嘴唇,他想喝水。

“六爺……您醒了啊?”一個著粉色繡襖的丫鬟端著水盆進來,見他睜開了眼睛,喜的連盆子都摔在地上,忙忙的坐到他的床前,“六爺,可是還頭疼?身上還乏?”

林如淺點點頭,小小的臉上一片迷糊之色。

丫鬟歎氣道,“想來您是忘記了,老爺那日罰您跪祠堂,大半夜您就燒了起來,送回來的時候隻吊著一口氣,可嚇壞了我。”她試了試林如淺額頭的溫度,“姨娘將您托付給我,您就是奴婢的性命,要是您有個什麼好歹,奴婢斷斷不願獨活於世的。”

林如淺愣愣的看著她。

“怎麼?連春紅都忘記了嗎?大夫說您年紀小,高燒了一陣子會損傷腦子,好看的:。”春紅大約二十四五歲,五官秀氣,一派溫柔,她看著自家爺們迷瞪的眼神,“看來大夫說的果然是沒錯的。”

她看著林如淺巴掌大的慘白小臉,小心的端來蜂蜜水,喂了小半碗。

“便是癡傻了,也是無妨的,總之奴婢守您一輩子。”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透過了林如淺的臉,看見了另外一個人的音容笑貌。

林如淺喝了半碗蜂蜜水,嗓子輕鬆了很多,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和這個忠心耿耿的丫鬟,一時有些恍惚。

“今天什麼日子?”

“還有幾日便是端午,您在床上也躺了三天了。”見林如淺說話有條有理,春紅一顆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眼睛裡也有了淚意。

林如淺皺著眉。他一個現代工科男,唯一的願望就是大學畢業後找份好工作,要是找不到就再讀研究生,一直讀到找到工作為止。隻是在浴室裡麵栽了一個跟頭就穿越了,幾率未免也有點太大了吧?

他來到古代,能做什麼呢?四書五經不會,琴棋書畫不懂,就是仗劍江湖他也手無縛雞之力。看現在這個身體的居住環境和剛才獲得的一點信息,應該是某個名門大家的庶出少爺,得寵還好,老爹去了能分到一點財產,現在他是被自己爹給厭棄要扔的遠遠的那種啊。

未來著實堪憂啊。

春紅看他這幅模樣,以為他是在思慮不久之後獨身一人去書院讀書的事情,心裡軟了一片,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安慰道:“許是老爺氣急了,六爺不必擔心,過得一年半載,老爺想起來了,又會派人來接你回來了。”

孩童的聲音軟軟糯糯,“是真的嗎?還會接我回來的?”

春紅眼睛一紅,“嗯,您是老爺的親骨肉。記得到了書院,要好好的,知道嗎?奴婢不能隨您一起去,您到了之後,萬望保重身體,天涼記得加衣,病了要喝藥,可不許調皮……”話未說完,已是淚流滿麵。

還從來沒人對林如淺說過這樣的話,他爸媽走得早,也沒有親戚願意接受他,從來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林如淺伸手抱住春紅:“我會好好的,等著我回來啊。”

初來乍到,這裡對他來說並不安全,萬一被人發現不是原主,按著古代的封建迷信,他這條小命直接交代在這裡。所以不管是什麼書院,能給他一片安身之所就足夠了。

“太太說了,到時候讓明福家的送您去白露書院,書院的山長是老爺的摯友,想來看在老爺的麵子上,也會對六爺多加照顧兩分。六爺彆怕。”春紅哽咽了一會兒,“奴婢給您準備東西,白鹿書院可是建在山上呢,夜裡冷……”

林如淺人小東西卻不少,滿滿的兩大櫃子,要知道這可是古代,能置備這樣子的家當,原主的姨娘應該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春紅在挑選著衣物,都是一些做工精致,布料厚實的,小小的衣服,反複琢磨了三四次才放進紅木小箱子裡麵,小箱子裡麵還有兩個布娃娃,林如淺看著好奇,就拿了出來,一個是布老虎一個是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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