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趙朦鬆正憤憤不平,林如淺還在苦惱怎麼說服他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死磕。趙朦鬆就是那種性格,平時還好,逼急了,寧可自損三千也要殺敵八百。
趙家人的尿性,在他身上提現的淋漓儘致。
要知道之前他還糾結趕到西北的時間呢,現在就不計代價的打算著怎麼一舉拿下這些匪類的老巢。
林如淺笑著給他端了一杯茶。“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看很可行。”等趙朦鬆臉上神色漸緩,這才說,“可惜就是太興師動眾了。這裡山多,說不定等我們找到了後,他們有換了窩。要不然區區一千幾的人,朝中會讓他們在這裡安好這麼久?”
趙朦鬆磨牙道:“我們有三萬人呢!怕他做什麼?就是貼一千個人進去,也要活活弄死他們!”
“我們人數確實比他們多一點。”林如淺笑著說,“可是我們是去西北打仗的,不是來剿匪的。你想過沒有,這是我們第一次領軍,如果不能做出一個大成績來,隻是簡單的掃平這裡的山匪,還貼了差不多的人數進去,彆的將軍會怎麼想?我們軍中又該怎麼想?”
趙朦鬆一瞪眼,怒道:“難道就這樣不管嗎?!”
當然不是不管,管也要看時機看場合。
“是他們先挑釁我們的!他們先打我們的先鋒部隊的,凡事都講究一個開門紅,我們這還沒上戰場呢!你看看他們這做的是什麼事情!我不管他們是不是拿了錢受人所托,打了就打了!這個梁子已經結下了,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這個炸毛了一樣的趙朦鬆倒有點小時候的影子了,昂著臉,看不順眼就揍,總是鼻孔看人,一看就知道是家裡寵壞了的小公子。這麼多年也沒有長進,林如淺忍不住想笑。
“你現在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趙朦鬆眼睛一眯,危險的說。
林如淺衝他安撫的笑,“你不要因為我的緣故,就和那個大當家這樣生氣。我又不認識她,怎麼可能留下來給她做壓寨相公呢?你想多了……”
“我才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其他書友正在看:!”趙朦鬆瞪著眼,要不是有玉簪束著頭發,恐怕連發絲尖都要立起來。
“好好,不是因為她。”林如淺好脾氣的笑笑,“我們不管她,好不好?早早的離開這裡,去西北,再耽擱下去,就這樣趕不上時間了。”
趙朦鬆氣鼓鼓的,在營地裡麵轉了轉,“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林如淺剛要說什麼,門外有人求見,就壓下了話頭。來人正是讓人頭疼的那位一見麵就要嫁他的大當家——玉娘,近看之下,確實長得很漂亮,至少在這種地界,算是拔尖的美人了,可惜了,美人帶刺,林如淺也無心去折。
“玉娘見過將軍。”玉娘嘻嘻一笑,銀白色的衣衫,頭發編成發辮,垂在一肩,“將軍年少勇武,玉娘心中欽佩,早就念念不忘,今日一見,果然像是生生世世的情人一般讓人親近。”
林如淺一愣,“……大當家的言重了。”
“一點也不嚴重。”玉娘嬌笑,“我就是喜歡你,一看就覺得喜歡。這仗我們也不想打了,隻問你一句,願不願意做我的壓寨相公?”
“噗!大當家的……”
“他不會去的。”趙朦鬆斷然拒絕,有些惱怒,“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還是女子呢!你父母沒教過你什麼叫廉恥嗎?!”
玉娘眼睛一橫,頗有些悍氣,“我和他在說話,關你什麼事?你是他兄弟還是他的老子?管的倒寬!也不看看人家願不願意你管。娶老婆,多便宜的事情啊,多少人想娶我還娶不到呢!”
趙朦鬆愕然,怒火直冒,“我是他什麼人,也不用和你解釋!反正我不同意,他就不會娶你!”
眼見戰火越演越烈,兩人差點都在帳子裡麵比劃開了,林如淺趕緊拉住他們,握住趙朦鬆的手,對玉娘說,“大當家的有才有貌,以後必定能找到一個比如淺還要好十倍百倍的男子相守終生,何必非要抓著我不放?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大當家也是知道的。”
玉娘奇道:“怎麼就不甜了?我母親搶了我父親去,現在還不是過的好好的。這感情,處處就出來了,我們確實沒有見過幾麵,現下還有些陌生,但是你人品好,長相也不錯,和我過日子,一定不會差。”
趙朦鬆還要爭上幾句,林如淺握緊他的手,“大當家的厚愛,如淺實在慚愧。如淺身負重任,前往西北打仗,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若是活著,都中還有盼望著我回去的人,若是死了,豈不是對不起大當家的?”
“你的意思是什麼?願不願意,說一句話就是了。”
林如淺淡淡笑笑,“對不住大當家了。”
玉娘到底年紀小,被拒絕了,麵上還是維持不住,又羞又怒:“真的不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