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敢?”趙朦鬆輕笑一聲,然而神態語氣根本就不像是不敢的樣子。
“要是被如淺哥哥知道了,你以為你就能脫得了身?玩陷害這一套,小心引火燒身。”六皇子冷冷的看著他。
玉娘的部隊已經出發接援去了,算著時間,現在應該在路途中央,要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趙朦鬆把事情都推在六皇子身上,說玉娘是受了六皇子的命令上路的,身死也是六皇子該負責。
六皇子雖然在西北是沒有什麼勢力,但是陪著他一起來西北的,還有一千護衛隊……這麼天然的把柄在手上,不利用簡直太浪費了。
趙朦鬆笑笑,那群人現在已經被他扣押下來了,隻等著林如淺回來。
“我不怕的。你覺得林如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林如淺就是再怎麼偏疼六皇子,事實擺在他的麵前,他就是不信也必須信。再說了,畢竟是三年的感情了,兩人的關係也不同其他人,林如淺可不會因為一個外人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等如淺哥哥回來了,我一定要把事情都告訴他!”
“你敢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麼?你敢告訴他,你是因為想要除掉他身邊的紅顏知己,這才落入了我的陷阱中?”
六皇子退後幾步,“趙朦鬆!你……”
趙朦鬆根本就不懼怕他,他出身尊貴,生母是皇帝的姐姐,從小就是眾人捧在手心裡的小侯爺,就是在宮中,連太子都要對他和顏悅色,更不用說六皇子這種根本就不受寵的小雜種了,他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
六皇子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眼珠動了動,“他會相信我的。”
“是嗎?不過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來人,把這位謀害朝廷將士的‘來使’關進馬廄,讓兩三個人看住他——記得好好招待。”趙朦鬆輕輕一笑。
當即走出三個彪悍的士兵,衝趙朦鬆一抱拳,三兩下就把六皇子給捆的嚴嚴實實的,帶去馬廄。
趙朦鬆心情很好,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還能順便搭上一個潛在威脅,今天可真是他的好日子,好看的:。想到那兩人沒了之後,林如淺的眼睛就隻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想要林如淺怎麼樣,林如淺就半點不會推辭,更不會為了彆的人把他放下。
今夜無風,卻恰到好處的舒服,趙朦鬆回了營帳,好好的美覺了一番。
就算林如淺知道了什麼,木已成舟,他也隻能認命。
可是世上無絕對,第二天趙朦鬆起床的時候眼皮就一陣跳,臉色看上去也非常的不好,他揉揉額角,肯定是昨天晚上沒有林如淺的陪伴有些睡得不好,不過沒關係,傍晚的時候林如淺就應該帶著人回來了。
他坐在床邊上,腦子裡一個暴虐的念頭一閃而過。要是現在就把六皇子給殺了……林如淺回來也什麼都做不了。
不,不能。被發現就糟糕了。趙朦鬆甩甩腦袋,暗咒了一聲。
他不至於為了其他人把自己陷進困境,六皇子活著還是死了,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可是上一次他就被林如淺警告了,林如淺不喜歡趙朦鬆動他身邊的人。
所以他隻能按住不發。
可是他更沒有想到,中午的時候林如淺就帶著人馬回營了,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正是他第一想要弄死的玉娘。趙朦鬆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很快他就恢複了平常的神色,擔憂的看著玉娘。“玉將軍的傷?”
玉娘很感激他的關心。“不妨事的,在半途上遇到了伏擊。”
趙朦鬆麵皮繃得緊緊的,一臉嚴肅,他拉過林如淺,“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林如淺知道他要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小事,點點頭,兩人進了營帳。
“殿下呢?”
趙朦鬆歎了一口氣,“昨天有人夜襲,我帶著人奮力抵抗,好險之前有提起警惕,不然你們回來隻能看見空空的營帳了。這個時候手下正好發現六皇子他……”
“他怎麼?”
林如淺皺緊眉頭,“我不在的時候,他又闖禍了?”
“不,他犯了一個大錯。”趙朦鬆手指扣著桌麵,“他帶來的人偷偷溜了出去,我擔心另生枝節,就想把他們扣住了,有什麼改天再說。可是這幫人看見我的手下,紛紛跑得更快了,我們一時沒有防備,倒真的叫他們逃出去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