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槍瞄準,時隔四年我又一次體會到那種熟悉的感覺,沉重、冰冷。
山崖上的頭狼也發現了我,它從亂石中站起,這條狼體型比正常的狼大了三分之一。
“想跑?”
被槍口指著,頭狼在亂石中跳躍,而我的目光卻緊緊鎖定著它。
按理說,人的動態視覺不可能在大霧中捕捉到高速移動的東西,但這對我來說卻沒有任何困難。
“鐵隊,這冒牌貨就是裝個樣子罷了,你真以為他能在大霧裡擊斃頭狼?”陳鋒發現鐵凝香拳頭緊握,似乎對我抱有極大的期待,他心裡感到不忿。
“彆說擊斃了,這小子能不能找出頭狼都是個問題,分析的頭頭是道,也就會紙上談兵罷了。”陳鋒說了半天才意識到沒人搭理他,冷哼一聲,漫不經心的朝鐵凝香靠近了幾步。
“真香啊,這就是體香吧。”他深深吸了口氣,摸著剛
才被踹的地方,看著鐵凝香的背影:“今天就算是能和她死在一起也值了。”
身後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知道,拋棄一切雜念,在死亡的壓力麵前,我全神貫注:“隻有一發子彈,如果打不中,按照頭狼的狡猾性格應該再也不會出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抓住。”
雙眉之間隱隱作痛,可能是因為天目剛剛突破就長時間使用的原因,大腦感到眩暈,雜念正在不斷湧現。
“沒時間了!”眼睛、手臂、準星連成一條直線,我提前預判到頭狼下一步的動作,在它準備跳向另一塊岩石的刹那,“開槍!”
“嘭!”
子彈入肉,幾乎是同一時間,狼頭溝裡響起聲痛苦的狼嚎。
“打中了!”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剛才那種狀態非常玄妙,根本無法複製。
鬆了口氣,腦袋愈發昏沉,剛想說話,腳一軟竟差點摔倒。
“高健!”
身後被人用力抱住,我沒敢扭頭,隻是聞著那股淡淡的香味:“沒事,有我呢。”
鐵凝香應該是太過吃驚所以才做出這樣的動作,我沒有多想,不動聲色的拿開她的手,把槍還給趙斌。
“頭狼已死,暫時不用擔心狼群了。”鐵凝香想要扶我,被我拒絕,因為還槍的時候我看見了陳鋒陰沉的臉色,就好像有人把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裡,還逼著他咽下去一樣。
那怨恨根本掩飾不住,我怕這個人會做出傻事,所以就沒有再去刺激他。
頭狼一死,狼群進攻便沒有之前猛烈,幾人抓緊時間跑出狼頭溝。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趙斌瘸著腿和猩猩互相攙扶,這哥倆倒是挺樂觀的。
依靠手中那份簡易的地圖,我和警察步行一個多小時總算走出大山。
“鐵隊!”山下麵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包括吳猛和第三批支援的人。
我起初看到那個大塊頭後還感到很驚訝,他們從陰麵上
山遇到的危險肯定比我們還多,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沒一個人受傷。
“吳隊長,彆來無恙啊?”這種大反派的經典台詞,被我十分順嘴的說了出來。
“之前沒聽學弟勸告,是我莽撞了。”市分局刑偵大隊副隊長吳猛居然向我低頭,這概率比出門撿到五萬塊錢概率還低。
他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剛上山沒多久我們就遇到了怪事,先是連續遇到三個不同的人問路,這些家夥行色匆匆,問的地方還都是鬆林公墓,當時我們幾個也感覺出不妥,後來才發現他們很可能…”
“咳咳!”警車後麵傳來咳嗽的聲音,吳猛趕緊彎腰拉開車門:“多虧了這位道長出手相救,我們才沒有被迷了心智,順利逃出。”
“老劉?”眼前穿著道袍的人正是劉瞎子,他眼蒙黑布,身穿粗布道袍,手裡拿著那祖傳的辟邪扁擔。
“原來他就是你請來的救兵啊,對不住,多有怠慢。”
劉瞎子本身並不願意跟警察扯上關係,他把我拽到一邊:“公安追捕逃犯,你跟著瞎參合什麼?老壽星吃砒霜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