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23時,藥物注射完畢,病人情況好轉。”
“25日9時,來自恨山精神病院的心理醫師,開始對病人進行相關心理治療。”
“25日12時,病人恢複正常飲食,但拒絕和任何人溝通。”
“25日19時起,病人開始用隨身攜帶的物品在牆壁、天花板上勾畫圖案。”
“25日23日,病人再次出現自殘行為。”
“26日淩晨2時,病人試圖逃離病房,砸壞門鎖,但被值班醫生看到,並及時製止。”
…
關於蔣詩涵的記錄十分詳細,透過這些文字我發現了很奇怪的兩點。
首先蔣詩涵一開始的症狀並不嚴重,是伴隨著醫院的治療深入,病情反而開始加重。
其次,縱觀時間表,蔣詩涵從沒有在白天犯病,或者作
出自殘等行為。但是一到晚上,她就像變了一個人般。
“同一個人,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那改變的究竟是她本人呢?還是周圍的環境呢?”
自進入9病房後,我多次聽到類似的話語——天黑彆閉眼。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我閉上了眼睛,身前會出現什麼不可思議的恐怖東西嗎?還是說深夜的醫院頂樓會和白天不同?
我把記錄全部看完,在後麵幾天的治療中,蔣詩涵表現的愈發詭異,她不僅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還常常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醫生們束手無策,隻能暫時留院觀察,等待省裡的專家到來。
記錄很詳儘,但卻沒有最重要的一點——具體的治療過程。
蔣詩涵的主治醫師是一名剛從國外回來心理醫生,或許找到他很多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恨山精神病院。”將名字記在心中,我把東西擺回原位,跳出護士站。
9病房的門還開著,淡淡的燈光照在走廊上。
“熬過今晚,主動權就能掌握在我的手中了。”沒走出幾步,我突然停下,雙眼盯著地上的玻璃碎片。
“那是…”鋒利的碎片上沾著幾滴鮮血,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不好!”我大喊一聲,把房門完全拉開看向屋內。
9病房裡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蔣詩涵不見了!”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衝進屋內拉開窗簾,低頭看向床下。
“沒有,沒有,全都沒有。”
自我進入重症監護室到我回來,前後也就四五分鐘的時間,對方居然利用這個空隙把蔣詩涵帶走。
“他們應該剛走沒多遠,現在追還來得及!”
我掏出手機直接報警,而後打開手機上的強光順著血跡的方向開始追蹤。
“玻璃碎片是朝走廊東邊擴散,她應該是往這個方向走了。”沒追出幾米遠我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跡,證明自己猜測的沒錯。
可緊接著出現的一幕卻讓我隱隱不安,血跡最後停止的
地方是大樓中央的電梯。
“他們是坐電梯離開的?”看了一眼電梯上麵的數字,我冷汗瞬間冒出:“負三層!”
醫院地下室是用來乾什麼的我不太清楚,但總歸不是什麼好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太平間的位置。
“他們為什麼要把蔣詩涵帶到那種地方去?難道是準備活活把她嚇死嗎?”這種手段要比用刀具殺人痛苦百倍,來自精神上的折磨,讓恐懼仿佛食人的螞蟻爬上每一根神經,在最深的絕望中死去。
“不行,我要去救她!”
電梯久久按不上來,我像瘋了一般衝進安全通道,朝樓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