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神像,祿興從裡麵取出一枚純黑色的眼珠。
“勾魂命鬼!祿興,此鬼已經成了氣候,會造下無邊殺孽的!”雙胞胎看見祿興手裡的眼珠子,牙關都在打顫,似乎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管好自己的事情,如果等我回來,你們還沒有找到佛陀二十年前丟失的那張空白畫卷,這小屋下麵,恐怕就要多兩具一模一樣的屍體了。”
“放心,我們已經弄清楚了,那張畫在黃伯元二女兒身上。”
兩人將一張江城的地圖攤開放在桌上,上麵標注了八個地點,其中有四個是用紅色字跡標注:安心旅館鎮屍井,新滬高中焚燒壕,三號橋火葬場,恨山精神病院。
至於第五個地點則是黑字標注:“桐桑塚!”
“很好,放手去做吧,江城的天很快就要變了。”祿興將純黑色眼球放入口袋,從抽屜裡取出兩張圖片,其中一張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關於鐵凝香的報道,另一張則是截取自視頻監控。
“高健,你奪走了我妹妹的心,那我就把你最喜歡的人給殺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才叫公平!”
…
花開生兩麵,人生佛魔間。
江城某家五星級酒店內,衛淩和脖子纏著繃帶的鐘九靠牆而站,兩人西裝革履,低著頭,不敢跟眼前之人的目光對視。
“師傅臨走時怎麼交代你們的?讓你們兩個護衛我左右,結果呢?”陸謹換上了嶄新的道袍,坐在窗邊的躺椅上,輕輕吹動杯子裡的昂貴茶葉。
“子秋師叔,我們兩個確實儘力了,隻是沒想到他居然
能破解畫地為牢咒放出那條狗,猝不及防之下才…”
“這麼說你們是怪我道法淺薄了?”
陸謹麵色一沉,兩個人趕緊擺手:“不不不,是我們大意了。”
“廢物!”他將茶杯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摸著脖頸,也不知道陸謹用了什麼靈丹妙藥,此時他脖子上看不出任何被勒過的痕跡。
“我乃妙真道嫡傳,居然差點死在這小小江城裡,而且對方竟然隻是一個凡俗之人。”他語氣陰沉,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讓你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恩,都查清楚了,那高健隻是汀棠路上一個開成.人用品商店的三流偵探,早年曾在警校學過基本的擒拿格鬥,後來因為涉嫌參與連環殺人案被開除學籍。”
“隻有這些嗎?他隻是一個被警校開除的混混?”
“我們走訪了很多人,包括他的同學,這個人一無是處,基本上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聽完衛淩鐘九的話,陸謹怒極反笑:“真不知道是他廢物,還是你倆無能,區區一個混吃等死的人能破解我妙真道法?能知道新滬高中?敢和我搶奪桐桑符?!”
喝了一口茶水,陸謹平複語氣:“繼續查,最近跟他有過接觸的人全都篩查一遍,這個人身上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到這裡,鐘九忽然想起了什麼:“子秋師叔,有件事應該給你說一下,我們在求助當地公安的時候,那個刑偵大隊長似乎在故意隱藏關於高健的資料,她和高健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刑偵大隊長?”
“好像叫做鐵凝香,我開車送您去鬆林公墓驅霧時,您應該見過她。”
“我也見過?”陸謹沉思片刻,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原來那個氣質卓絕,還自帶體香的女警叫做鐵凝香。妙啊,她既然維護高健,兩人關係肯定不一般,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能讓高健痛苦後悔一輩子的方法了。”
陸謹取出電話:“是陳建國陳警官嗎?聽說你跟退休的鐵副局關係很好,麻煩你把他約出來,我有些事情要找他詳談。對了,記得讓他叫上自己的女兒,恩,就是鐵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