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古書,整本書隻介紹了一種陣法——三嬰聚靈,利用陰時陰刻生嬰兒先天對陰氣的吸引,聚納陰氣,滋養鬼物。
這隻是一種最基本的陣法,但是布陣條件卻非常苛刻,首先需要三個凝練不散的陰童小鬼,然後需要陰時陰刻生嬰兒身上的骨肉,最後還需要成套的九宮符紙以及能夠壓住所有陰氣的陣眼。
“三個陰童小鬼可以用積分兌換,陣眼有土地爺泥像,隻是嬰兒骨肉和九宮符紙
不好辦。”我此時的表情應該和那些邪修差不多,麵露貪婪。如果此陣能成,不止命鬼可以受益,我身體裡那隻血狐也能儘快恢複。
“距離下次直播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我得抓緊時間研究研究。”
到了後半夜,我把古書擺在地上,取來陸謹那支雕龍玉筆,比葫蘆畫瓢,對照著書上的圖案在房間地板上畫出大致的陣法紋路。
當最後一筆完成,也不知道是因為陸謹的筆確實不凡,還是我天生有修習陣法的天賦,屋子裡陰風陣陣,溫度沒有變化,但卻有一股從心底透出的寒意。
“陣法已經初見成效,但要想如子醜所畫那般吸納陰氣,恐怕還需要更多陰邪之物填充。”我剛要收起雕龍筆,口袋裡的黑色繡花布袋突然掉落在地,本來係嚴實的袋口此時被解開,一枚黑黝黝的眼珠子滾了出來,碰到漆木棺才停止。
“難道命鬼已經迫不及待了。”我拿起黑色眼珠,捧在掌心,裡麵那隻瘦小的命鬼正在興奮的叫喊著。
“好,那我就如你所願,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將黑色眼球放在棺內,當它接觸到那淺紅色泥土時,竟然開始慢慢下陷,不一會就完全沒入泥土當中,從表麵看不出任何痕跡。
全部忙完,看了看表已經夜裡兩點多種,我蓋上棺蓋,抱著床單被子來到一樓。
“暫時就先在一樓睡,等命鬼大乘,再把棺材弄出去。”我抓了抓白起脖子上的毛,在它旁邊打起了地鋪。
小店裡燈光熄滅,夜色也到了最深的時刻。
淩晨三點,外麵的汀棠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安靜的有些過分。
平日裡喧囂到很晚的酒吧也都停業,小店周圍有種詭異的氛圍。
“嗖!”一隻黑貓從漆黑的後巷裡竄過,片刻之後,幽深的巷子裡走出一個男人。
他身穿黑衣,領口還繡著一條斑斕的毒蛇,此人正是被江辰和算命老人派來的鬼友。
隨手扔掉黑貓的斷尾,他舔了舔鮮紅的嘴唇,大半個身體都靠在陰影當中:“烏雲遮月,天助我也!”
他坐在後巷,確定周圍無人之後,掏出一包骨粉灑在快樂巔峰周圍。
“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江少也是你能得罪的人嗎?”鬼友精修鬼道,此時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候,也是他鬼術威力最強的時候。
“對付一個普通人而已,沒必要使用這張珍貴的鬼符,普通符紙足以。”他自信滿滿,並沒有使用老人交給他的那張黑色符紙,而是拿出十幾張下乘符籙,然後從懷裡取出一把不知道用什麼液體浸泡過的濕米,撒在小店周圍。
“汝等鬼神眾,我今施汝供,此食遍十方,一切鬼神共。”
咒語念完,他雙手掐訣,將一張張符紙貼在房屋外牆之上。
屋子內本來臥在被子上的白起忽然睜開雙眼,雙耳豎起,對著四周呲牙咧嘴。
陰風掃過,不知何時,屋內不大的空間裡竟然站了幾個低垂著腦袋,披頭散發的身影。
他們不敢距離白起太近,在屋內徘徊了一陣厚慢慢朝樓上走去,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引著他們一樣。
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披頭散發的影子全都圍繞著屋內的棺材,他們猶豫不決,就在這時漆木棺上竟然錯開了一條細縫。
鬼友在小店外麵等了很久,但他派出去的鬼魂卻好像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任何漣漪。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