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的祿興就是雙麵佛組織中的一員,而今天這個瘋子很可能也是,你們搜查
他的屍體應該能發現一個雙麵佛頭吊墜,這是他們組織的標誌。”
我說道這裡,吳猛朝門外招了招手,不一會一位工作人員送過來一份檢驗報告。
“不錯,我們確實在這個人身上發現了佛頭吊墜。”吳猛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雙麵佛一直在尋找一件東西,那件東西就在黃董事手中,他們為了得到那件東西還給黃董事寫過恐嚇信。”
我看向黃伯元,他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信件我一直保留,你們需要的話,可以當做證物。”
“在恐嚇信中,雙麵佛揚言要殺死黃董事的親人逼他交出東西,我聯想到祿興殘忍的行為,覺得對方很可能說道做到,所以一直都在暗中留意黃董事的家人。”
“黃董事有兩個女兒,二女兒在靜櫻療養院,層層保護之中應該很安全,所以我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黃嵐身上。”
“你稍等一下。”吳猛敲著筆尖:“今夜被殺的是王二軍和他的情婦盧甜笑,可你為什麼一直都在往黃家人身上扯,還有那個瘋子之前好像認識你,根據現場賓客所言,他最想殺的人應該是你。”
“是嗎?”我語氣平穩,聽不出任何波動:“這其中有一個誤會。”
我取出自己的手機,當著四人的麵,打開錄像視頻,裡麵正是王二軍和盧甜笑翻雲覆雨的片段。
“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盧甜笑。”
“現在你不叫這個名字了,你叫黃嵐!”
“軍哥,你弄疼我了。”
“給老子說!你叫什麼名字!”
“黃、黃嵐”
“大點聲!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黃嵐,我就是黃嵐!”
視頻裡春光無限,夾雜著一對男女興奮高亢的叫喊,這簡短的畫麵讓屋內幾人都不是太舒服。
“你給我們看這個乾什麼?”說話的是黃嵐,她的語氣好似臘月寒冰。
“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要讓你看清楚自己的合作夥伴,看看那張人皮之下藏著一顆多麼肮臟的心。”我淡淡一笑收起手機:“黃嵐剛剛回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多,見過她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所以這個瘋子很可能是認錯了人,把盧甜笑當做黃嵐給錯殺,至於王二軍,應該隻是為了滅口。”
“有些牽強,就算如你所說,這也無法解釋那個瘋子為什麼後來會隻認準你一個人追殺。”吳猛一直在尋找我話語中的漏洞。
“在這座城市裡,我是最了解雙麵佛的人,他殺我或許就是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吧。”
門外傳來敲門聲,趙斌將兩份報告送入屋內:“兩人都沒有搶救過來,這是屍檢報告。”
吳猛翻看了幾頁,遞給鐵凝香:“女性死者死於利器穿透,男性死者死因不詳。”
得知兩人都沒有搶救過來,我最後的一絲擔心也煙消雲散。
“高健,你是什麼時候進入彆墅區的。”
“九點十五分左右。”
“你手裡為什麼會有這段錄像?”
“我一開始混在彆墅區周圍,但我發現王二軍在和黃嵐會談結束後行色匆匆離開,很不正常,所以就跟了過去。至於為什麼會錄這樣的視頻,個人愛好可以嗎?”
“那個瘋子是怎麼跑到王二軍屋子裡的,他詳細的殺人過程你還能回憶起來嗎?”吳猛放下手中的筆,看著麵色平靜情緒毫無波瀾的我。
“女人在死之前反抗過,她把瘋子的臉抓破,你們可以提取她指甲裡的肉沫,然後和瘋子臉上的傷口比對,應該是完全一致的。至於王二軍的死,我並不清楚,但請你們回想一下祿興的手段,想想大霧封山時,你們遇到過的詭異事情,我覺得整個江城有能力製造出這樣詭異死法的隻要雙麵佛。”女人的死我並沒有撒謊,盧甜笑確實是子卯所殺,隻不過我把王二軍的死也推到雙麵佛身上,半真半假,反正死無對證,沒人能夠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