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住斬鹿刀,大力劈砍門鎖,破壞了鎖頭以後,我一腳踹開房門。
“你們藏在這裡嗎?”
提著刀在屋內轉悠,我一間間客房查看,踹開一扇扇門,當我走到走廊儘頭的時候,耳朵一動,聽見了旁邊屋子裡壓抑的喘息聲。
“你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要是把你抓去體驗陰間秀場直播,估計一輪都活不下來。”
刀鋒刺入木門,然後暴力踹開,我本人並沒有進去,而是先讓命鬼探路。
如水的黑發漫入屋內,鑽進衣櫃、窗台,還有床底。
“滾開!滾!”一個男人聲嘶力竭的聲音從床底下傳出,“救我!龍哥!救救我!”
“彆喊了,他一會兒就會過來陪你的。”命鬼把這個男人從床底下拖出,讓他的慘叫響徹整棟彆墅。
“就剩一個了。”我看向走廊儘頭另一邊的房間,其他地方都找過了,隻有這個房間還沒有進去。
耳朵貼在門板上,屋內隱隱能聽見極低的對話聲,說話那人語氣急促。
“打電話求援?有用嗎?”亂刀劈開房門,我進入屋內,正好看見躲在書桌後麵的江龍,他桌上放著沒來及掛斷的電話,手裡舉著三張符籙。
“站住!我們可以談一談!”江龍焦急出聲,剛才自己小弟的慘叫還在耳邊回響,他出道多年從未像現在這樣慌張過,也從未見過如此凶殘、可怕的人。
“談判是建立在實力對等的情況下,你配嗎?”
放在五年前,或者是在成為陰間秀場主播之前,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會對江城的道上大哥說出這句話。
可現在這一切都真實的發生了,我在短短的幾個星期之內改變了很多,雖然生活上我還是那個開著成.人店,沒有積蓄,沒有親人的落魄狗。但不同的是,任何一個想要欺辱我,從我這裡奪走我東西的人,都將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江龍沒有回話,他實在摸不清楚我的底細,他在江城混了二十多年,可黑白兩道上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高健這個名字:“你是從外省過來了?這裡是江城,手伸的太長,難道就不怕收不回去?”
“你怎麼想都可以,我懶得跟你廢話,汀棠路263號你們是不是進去過,還從裡麵帶出來了一些東西?”
“你是說那條狗?”江龍眼角抽了一下:“麻醉劑失效後就被鎖在了地下室裡,你要是為它而來,我現在就給你鑰匙,把它還給你。”
“狗的事情另算,我說的是其他東西。”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隻負責用麻藥弄暈那條狗。”江龍麵露疑惑,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我要找的是一份手寫的文件,裡麵是關於某一個地方的資料記錄。”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江龍繼續裝著無辜。
“看來需要我來幫你好好回憶一下了,命鬼!”黑發上沾染著斑駁的血汙,從我的影子裡爬出,逼近江龍。
鬼影將至,江龍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改口說道:“等等!我想起來了!”
“文件在哪?”
“在…”
江龍還沒說出口,放在桌上還未掛斷的電話那邊就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江龍,把電話交給你對麵的人,讓我來說。”
話筒裡傳出的聲音,我曾在江辰婚宴上聽到過一次,他應該就是江錦地產的掌舵者,江辰的父親。
江龍麵露難色,但他不敢違逆江老爺子的話,把電話遞給我。
“你就是高健吧,我聽江辰說起過你,真是後生可畏啊,連我這刀刃上打滾的乾兒子都被你逼到了如此地步,你很不錯。”
高高在上的語氣,一副前輩對待後生的樣子,我冷笑一聲,讓命鬼勒住江龍的脖子,然後把話筒放在江龍嘴邊,這樣江老爺子就能清清楚楚聽到自己乾兒子臨死前掙紮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