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綠化樹,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橫躺在馬路上,正好擋住了四分之一的道路,大有種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賣路財的感覺。
一道道震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身邊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樹…斷了?”
“這尼瑪有些玄幻啊!是我平時看多了吧?”
“找找攝像機,估計是整蠱路人的惡搞節目。”
“哪位好心的大神能幫我把自行車拉出來嗎…”
兩三秒的安靜過後,人群炸開了鍋,圍繞著斷開的大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斷口不像是提前鋸好的。”
“看樣子似乎是從樹乾裡麵炸開的,他在樹乾裡藏了炸藥?這特麼是有多無聊啊?”
“喂,110嗎?有人嚴重影響交通秩序,在汀棠路一家成.人店門口。對,他一拳把路邊碗口粗的綠化樹給打斷了,嚇的我把自行車都給扔了!我不是在報假警啊!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警告我乾嘛?!”
人群過了好久才散去,我站在斷裂的綠化樹旁邊,低頭看向右手。
整條手臂都已經麻木,手背上全是鮮血,指骨也差一點折斷。
“這還是我在最後關頭收回了一成力道,否則這條手臂恐怕會直接廢掉。”
夢中揮拳兩萬次,內勁技巧我已經掌握大半,但是現實中的肉體卻還停留在最初階段,並沒有得到訓練和強化,這才導致我全力揮拳過後,差點把自己的手臂給打廢。
“僅僅半步崩拳就對身體造成這麼大的負荷,想要真正發揮出這套拳法的威力,我還要不斷磨煉肉體才行。”內有鬼道雙修,外練八步崩拳,隻要給我時間,不管是江家,還是三陰宗,都將被我超越。
招呼二狗將綠化樹拖到人行道上,我回到屋內簡單包紮了一下右手,便和他一起前往跆拳道會館。
和二狗摩拳擦掌準備找回場子不同,我隻是想要借用會館裡的測力器,看看自己現在的拳力極限是多少。
晨陽升起,跆拳道會館內人頭攢動,幾乎所有的會員都來了。
八十平方米的訓練室內,除了昨天叫囂的藍帶年輕人外,還有一個腰間係著黑帶的中年人,他麵容滄桑,雙眼中卻蘊含精光,給人的感覺好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劍。
“張館長,昨天跟我們約戰的就是這兩個人。”藍帶年輕人指著我和二狗說道。
中年人目光一掃,搖了搖頭:“步法輕飄,重心不穩,隻是兩個門外漢而已,華夏有太多人迷信古武,他們大多是被那些所謂的大師迷惑,真正厲害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區區幾千元學費,傳授壓箱底的本事?”
“我昨天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結果我好言相勸,這兩個人非但不領情,還對我們惡語相向,大家誰也不服,所以才決定約戰。”藍帶年輕人似乎是怕館長生氣,搬弄是非,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了我和二狗身上。
“給他們些教訓也好,省得他們以後再上當受騙。”張館長大清早聽說有人要踢館,火急火燎跑過來後,發現隻是兩個門外漢,有些無語,也有些失望:“傳說中的古武終究隻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現在民間流轉的那些,連武術都稱不上,隻能算是養生體操。”
他坐到一邊,看著訓練場裡的人群,興致缺缺。
藍帶青年看我和二狗進來,主動走出人群:“沒想到你倆還真敢過來?勇氣可嘉,今天第一場由我來跟你們打,我叫陳…”
我不耐煩的擺了下手,再過兩天就又是秀場直播的日子,哪有那麼多時間聽他廢話:“趕緊開始吧,二狗,等會下手輕一點,崩勁由內而外,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我交代完以後,背著手在屋裡轉悠,研究起測力器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