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腦袋,田藤嘴角流著血沫,他說不出話,黃豆大小的眼睛死盯著我的身後,血順著脖子流出,越流越多,他的氣力也隨著血液慢慢流逝。
我端起田藤腦袋,發現他脖頸上的動脈被割開,凶手怕血管被肥肉阻隔,所以用了全力,傷口極深。
“誰乾的?”我麵無表情看向大廳另一側,六號張北哼哼唧唧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十一號麵帶笑意坐在原位,似乎剛看見了極為有趣的一
幕:“你們離開後,五號和六號發生了爭吵,後來五號拿著四號的屍體想要回房間去,六號從背後直接對五號下手,果斷、陰狠,不愧是解剖狂人。”
“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老子幫你們做了選擇,五號已死,咱們隻剩下六個人。等會再指證王師,正好幸存五個人。”張北罵罵咧咧坐在地上,他一隻手臂向內彎曲:“死胖子,力氣還挺大,隻不過挨了一拳就給我打骨折了。”
他語氣中隱含著得意:“看到沒,五號一直在隱藏,他的力氣絕對超過我們所有人,但是他從沒有表露出來,心懷不軌,說不定他就是殺手。”
朝著五號田藤吐了口唾沫,張北繼續罵道:“抱著屍體回房間,真特麼惡心,活的窩窩囊囊,還是早點去死比較好。”
我仔細觀察著田藤脖頸上的傷口,六號下手精準,一刀致命,這個人比想象中還要危險。
沒過多久,王師和杜預也從囚室走出,兩人一言不發,似乎也達成了某種協議。
至於倒在地上的田藤,眾人隻是掃了幾眼,並沒有多說
什麼,死了,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淩晨六點,警報聲最後一次響起,驅散了屋子裡的寒意。
六號張北拖著自己的手肘,朝一號王師怪笑一聲:“這該死的遊戲終於要結束了,一號,請吧。”
王師坐在座位上動都沒動,他看了一眼杜預,張口說道:“我指證六號張北為殺手!”
“你現在指證我有用嗎?你隻有一票,我們有五票。”張北不以為然,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我也指證六號張北為殺手!”杜預抬手說出自己的答案。
“十號,我特麼沒招惹你啊?犯什麼瘋?”張北變了臉色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七號:“醫生,你不會也投我吧?想清楚?推理是你提出來的,最值得懷疑的是一號王師啊!”
金周哲也沒有明白現在的情況:“看樣子一號和十號聯合了,不過你放心,他們隻有兩票,我們有四票…”
他話音未落,身後一道疾風襲來,太快了,他下意識抱住頭,這才看到被攻擊之人並不是他。
“哢!”
骨頭斷開的聲音在大廳裡尤為刺耳,我收起右拳,又是一記鞭腿將張北踢落在地:“不好意思,我也覺得六號張北是殺手。”
張北原本一手骨折,剛才又全無防範,被我崩拳打斷了另一隻手。
他倒在地上用手肘撐地,滿臉猙獰:“十二號!我.操…”
一腳橫踢將張北踹到牆角,我鬼道雙修,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要怪隻能怪自己,我其實根本不在乎誰活到最後,我隻需要最後幸存的五個人裡有我就行。你本就受傷,身體瘦弱,相比較王師自然是你更容易下手。”
“卑鄙!老子是在幫你們。”張北趴在地上,怒火攻心,嘴角浸出血來。
“我同意指證六號。”十一號同情的看著張北:“你高估了自己的陰險,低估了同類的惡毒。”
“我也同意。”金周哲盯著我的後背,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了,六比一,我來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