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就是活的時間太長,所以才成天琢磨那些鬼啊、佛啊的東西,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所謂應驗的幾件事也就是巧合而已。”
“可我親眼看到貢桌上的佛像表情發生變化,它看著我微笑,神態就跟老家夥走之前一樣。”
“你也是魔怔了,看來我有必要給你好好治療一下…”
屋內一男一女的交談漸漸被另外一種聲音取代,我躲在黑暗裡,手指撫摸著鬼環上的玉珠:“不做虧心事,不怕
鬼敲門,收了李長貴的兩頁字帖,我就代他出一口惡氣吧。”
悄然離開,找到屋內的電閘一把拉下。
“嘭!”
電路中斷發出的聲響隔著很遠都能聽到,莊園裡陷入一片漆黑。
我靠著牆壁激活腎竅中沉睡的鬼嬰,將一道陰氣注入第一個玉珠。
千嬌百媚的王雨純從玉珠中爬出,好像沒有骨頭一般趴在沙發上。
“你能聽懂我的話嗎?”我彎腰看著麵前那張熟悉的臉,她每一個表情都在誘人犯罪,但是眼神中卻欠缺了一絲靈性,就好像木偶一般,遠無法跟命鬼比較。
“如果你能聽懂,就眨一下眼睛。”王雨純動都不動,隻會本能的舒展身體,媚態如絲,哪有一點惡鬼的樣子。
“沒辦法溝通,看來隻能用強了。”我吸了口氣,調動體內陰氣,使用陰陽鬼術:“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則成氣,聚則成形。五行之祖,六甲之精,鬼隨心至,時隨令行!”
雙指點向王雨純額頭,指尖一涼,再看王雨純雙目之中竟然少了一絲混沌,多出了一絲清明。
“跟我來。”
也不知是王雨純容易驅使,還是因為她實力弱小,用陰陽鬼術操控它並沒有消耗太多陰氣,按照我體內此時積攢的陰氣,差不多能夠堅持半個小時。
走廊裡亮起燈光,我運用判眼能夠清楚看到,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拿著高爾夫球杆走出房間,他後麵跟著一個年齡比他還要小很多的女人。
“彆亂晃,好好照路,應該隻是跳閘而已。”
“都怪你,我都說了不能在這裡,老家夥遺囑裡的第五件事要應驗了。”
“慌什麼?遺囑裡寫的是月末亡人歸位,這才幾號?估計是進了小偷。”
一對男女相互打氣,他們剛走出房門沒多遠,女人拿著手機的手猛地晃了一下。
前麵的男人也被嚇得夠嗆:“怎麼了?”
“你還問我?剛才你突然把手搭在我肩上乾什麼?”
“看清楚了,我雙手一直握著球杆,彆老疑神疑鬼的。
”男人低聲罵了一句,不再理會女人,速度加快,朝電閥總閘走來。
“可我剛才真的感覺肩膀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喂,你等等我啊!”女人單手摸了摸額頭,“真的是錯覺嗎?”
她朝後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上什麼也沒有:“幻覺吧,都怪那個老家夥,死了也不安生。”
說完她轉過頭來,半睜的眼睛裡浮現出一張女人的臉,有些蒼白、有些突然、有些熟悉。
“這不是王雨…”她話隻說到一般,眼睛一下子睜圓,好像要把眼眶撕裂一般,根根血絲攀上眼珠,嘴巴慢慢張到最大,然後所有的聲音在一刹那間從喉嚨深處發出。
“有鬼!有鬼!”
尖叫聲打破了夜色的寧靜,我站在走廊另一邊默默注視著他們,驚悚的事情我經曆過太多太多,清楚知道如何去做才能最大限度激發出他們內心的恐懼。
照明的手機掉在地上,那個女人瘋了似得跑進走廊深處,她慌不擇路,隨便打開一扇門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