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過去身死道消,不過一旦你存活下來,從此魚躍龍門,你的命運將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劉瞎子的話裡似乎藏有一絲玄機,他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天要你死,但你卻沒死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什麼?”我隱隱覺得劉瞎子要告訴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這意味著你篡命成功!”
“篡命?!”我心中一驚,自己對這個詞再熟悉不過了。
“跳出了命運長河,你就有了成為篡命師的資格,敢於篡命的人,哪個不是與天對弈的狂人?”劉瞎子聲音中隱含著一絲敬畏:“大道三千,篡命師走的是最驚險的一條,動輒便會身死道消,化為塵灰。他們將天地視為囚籠,以自身撼動天規,他們全都是瘋子!我本來不準備告訴你這些,不過我確實從你身上看到了一絲篡命師的潛質,有可能天道也察覺出來,所以才要防患於未然,提前下手,為你定下死期!”
“我有成為篡命師的潛質?”麵露異色,我從不認為自己跟雙麵佛是一類人,“你老早以前不是說我是五百年來資質最差之人嗎?現在怎麼突然改口?那篡命師可不是好當的。”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讀書,修命位列第一,符合條件的人少之又少,你我那時初見,我怎麼知道你小子有這麼大的能耐。”劉瞎子越說越覺得有可能:“你命星被迷霧籠罩,關於你的卦象從來都沒有準過,每次遇到九死一生的凶局你都能尋覓到那一線生機,現在想想甚是可疑。”
“篡命師這事還是等我活過今天再說吧,我把你找過來,可不是聽你洗腦的。”我左顧右盼,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不過危險沒有發現,倒是看到很多圍觀者盯著我和劉瞎子這個組合。
“有句話叫天意難違,你要麼認命,要不就拚一把,彆人幫不了的。”劉瞎子說完還往後退了一步:“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黴運纏身都不足以形容,稍有不慎就會殞命,呆在你身邊,旁人都有可能被牽連直接命喪黃泉,所以彆怪老道我不仗義,告辭。”
“這就要走啊?!”我還想要挽留幾句,結果劉瞎子走的很果斷,頭都不回,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我是不是該給自己買一份保險?”講道理我是在很認真的思考。
“先生,你沒病吧?”醫院保安早就瞄上我了,看著我失魂落魄一個人拿著扁擔,西裝上還貼著兩張黃紙神符,他猶豫半天還是走了過來。
“你才沒病呢!”我順口說出後,又覺得不怎麼對勁,拿著扁擔就準備坐車離開。
“先生,有病就要去醫院治療,那道士什麼的都是封建迷信,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那就是在蒙騙你啊!你可千萬不要上當,不要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如果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後悔都來不及!”保安倒是挺熱心儘職的,一直勸說。
“我沒病,你給我閃開。”我不想跟保安多做糾纏,朝馬路對麵揮手,一輛出租車朝我開來。
“你年紀輕輕為什麼也會相信那些牛鬼蛇神?醒醒吧,那老道士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他眼上蒙著黑布,還敢在馬路上小跑,肯定是裝瞎,我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
怎麼還不明白?”在保安看來我肯定是被騙了,旁邊圍觀的路人也都對我指指點點,覺得我行為舉止有些異常。
還沒等我再說什麼,醫院大門處走出兩個電工,其中一個正好是剛才在衛生間看到的那個,他提著工具箱發現我和保安在爭吵,立馬跑了過來。
我都還沒弄明白他要乾什麼,這哥們抓住保安的胳膊,然後低聲說道:“他是個神經病!我親眼看到,他一個人在衛生間裡自言自語,還用水在鏡子、牆壁上寫字,千萬不要理他!”
我修行妙真道,五感遠超常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一張臉頓時黑了下去。但是我又沒辦法解釋,總不能告訴他們我收養了一個鬼,他不會說話,我們來隻能蘸著水互相交流吧。
“算了,我不跟你們計較。”
出租車繞了一大圈,掉頭停在我麵前,司機師傅搖下車窗問道:“要去哪?”
我報了地址正要上車,手心突然傳出一聲脆響!
“怎麼回事?”我看向劉瞎子的祖傳扁擔,上麵又多出了一條十分顯眼的裂痕:“預警?這車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