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車子莫名其妙被交警扣下,這麼倒黴的事情都能讓我遇到?難道說這是天意在暗中使壞?”不管是巧合還是其他原因,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該怎麼儘最快的速度逃到無燈路去。
乾咳一聲,我看向私家車主,此時此刻我能依靠的人隻有他,讓我下車再去尋找彆的車子,這個過程對我來說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會被三陰宗抓住。
彆看這是市區,天色已黑,鬼物活動不受限製,他們完全可以使用鬼術在常人無法發覺的情況下,對我發起進攻。
“哥們,你叫什麼名字?大恩不言謝,我回頭一定報答你。”我組織了一下語言,用一種柔和的語氣對私家車
主說道。
“可彆,我就把你送到醫院就行了,你要是真為我好,以後就再也不要來找我,這太特麼刺激,我心臟受不了。”他是個聰明人,看到後麵那幾輛追趕的車子就已經明白了大半:“你是不是欠高利貸了?他們玩命的追你?用不用我幫你報警?”
私家車主雖然沒事爆幾句粗口,人還是不錯的。
“報警就不用了,他們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我緩了緩神,從襯衫上撕下布條係在小腿上,擠出腳踝傷口裡的黑血,算是儘量減緩蛇毒的蔓延速度。
“不會吧?玩這麼大?”
私家車主很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眼看著距離中央醫院越來越近,我有些尷尬的張口說道:“兄弟,其實我要去的真正地方是老城區無燈路,醫院隻是迫不得已才編出的借口。”
“你彆叫我兄弟,你要真當我是你兄弟就放我走吧,我媳婦、孩子還在家等我,我特麼一個月還要還七、八千的房貸,我真不能出事,我一走,整個家就跨了…”
我這邊還沒說什麼,私家車主已經開始一把鼻涕一把
淚的掰扯起來,我也很同情他,但事關生死,這種時候沒得商量。
“不能讓他停車,真不行我就奪車逃命!”打定主意,軟不行就來硬的,大不了事後再給車主成倍的賠償好了。
我扭頭張望,黑色轎車內蛇千一陣冷笑,他將私家車內的一切都看的很清楚,嘴角上揚,一手打開車窗,兩指捏著一張黑符:“征魂童子魂童郎,藏下陰中不能生,求靈報應此人不能行走,征三魂七魄,追見五道仙師,胡言亂語,行道頭疼,腳手如冰,周身如勢,精神散形,吾奉閻羅天子鬼力大王押行,急急如律令!”
咒決念完,蛇千手中黑光一閃,符籙消散,形成一縷藏著娃娃臉的黑煙直奔私家車而來。
“想對付我?論鬼術你差的遠!”我心中有火,正要招出鬼環中的欲鬼,誰知那黑煙鑽入車內竟然畏懼的避開我,衝向私家車主。
“什麼鬼東西?”
一個猙獰的圓臉娃娃突然撲向車主雙眼,他雙手全部離開方向盤,朝著自己臉上拍打。
我怒火中燒,蛇千卑鄙無恥知道鬼術對我作用不大,他那黑符是對著私家車主使用的:“彆慌!”
我直接將懷中妙真道典撕下一頁,口誦真靈:“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道家真典蘊含無上道韻,這一頁書卷絕不是區區征魂童子能夠破開的。
圓臉娃娃被擋在書卷之外,麵目猙獰,但它終究沒有靈智,轉頭又向我撲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陰竅之中陰氣滾滾如地上冥河:“陰陽有令!亡魂超度皆得飛仙,如違此令,化骨揚塵,永墮幽冥!”
腎竅大開,陰氣充盈於掌心,我伸手抓住鬼童,五指收攏,一寸寸崩碎它的身體。
私家車內陰氣陣陣,鬼哭狼嚎,征魂童子轉眼就被撕碎,化為精純的陰氣被我吸入腎竅,原本還在沉睡的三眼嬰靈似乎感覺到外界陰氣注入,眉心的第三隻眼睛輕輕眨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