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入夢者來說,噩夢是最讓人頭疼的,彆的不說,根據楚門在入夢前給我的資料顯示,噩夢中遇到夢魘的概率是美夢的一百多倍。
“中層夢境是童年的記憶,結合上一場夢境,就好像是那個毛絨熊故意帶我來的一樣。”根據櫻子當時的描繪,夢境中的多部分事物都具有一定的象征性,我反思自己在公寓房間裡的遭遇,那個毛絨熊代表著什麼?
“它很恐怖,很醜陋,它想要殺我,但最終卻為我打開了門,難道它代表著夢境主人一直渴望的朋友嗎?”我不能確定,判定夢境的意象非常複雜,需要結合多方麵線索才行,我現在也不敢妄加推斷。
入夢之後,我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這個情況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改變。
破舊的教室裡一個學生也沒有,抽屜裡、桌子上隨意擺著一些課本,這些應該都是外界捐贈的舊書,各個年紀、各個學科的都有,上麵寫著字體不同的筆記,一本書往往要兩三個人合用。
“沒有老師嗎?”講台上連粉筆盒都沒有,隻擺著長長短短四五根白.粉筆而已。
我在三個教室裡並沒有太大的發現,又回到走廊上,準備離開這棟建築。
當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不遠處黃土鋪成的簡陋操場上傳來了孩子的歡笑聲。
“有人?”
我立刻來了精神,小心隱藏自己,貼著樓道門運用判眼查看。
“那是?”
眼前的畫麵讓我有些驚訝,在操場西北角,有六七個孩子圍成一個圈,一邊跑一邊跳,嘴裡還唱著歌。
“竹籠眼,竹籠眼。”
“籠中的小鳥。”
“何時能出來?”
“黎明的夜晚。”
“鶴與龜滑倒了。”
“背後的人是誰呢?”
像是一首童謠,幾個孩子一起在唱,年齡都不大,聲音聽著很清脆。
童謠唱完後,他們全都停了下來,我這才看到在一群孩子中間,還跪著一個小孩。
他駝著背,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張口說出了一個名字。
接著那些孩子嘻嘻哈哈全都說猜錯了,又繼續繞著男孩轉了起來。
一連重複了很多次,男孩都沒有猜對,遊戲還在繼續,仿佛永無止境,躲在一邊的我倒是看出了幾分門道。
這個遊戲很簡單,歌聲停止後,跑動的孩子們停下腳步,然後讓中間那人猜測此時誰在他的身後,如果猜對,就換做那個人捂住眼睛去中間。
這本來是個公平的遊戲,可那群圍在外麵的孩子卻在故意捉弄中間的小孩,無論他猜測誰的名字,那些孩子都說不對。
“圍在中間的小男孩跟我在照片裡看到的孩子一樣,這第一個關鍵人物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