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三個神龕前拜了三拜,掀開第一個神龕上的黑布,從中取出一根香,接著打開第二個神龕,從中捧出一盞燈。
奇怪的是那燈上飄忽的火焰竟然是幽藍色的,似乎是以人油點燃的鬼燈。
他用這燈上的火把香點燃,最後走到第三個神龕後麵,不見了蹤影。
等了幾分鐘他仍舊沒有出來,我有些好奇,讓欲鬼藏
在我影子中,反握剝皮刀走了過去。
掀開黑布,在第三個神龕後麵是一扇僅容一人通過的木門。
推動木門,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出現在我麵前。
“地麵上建築群已經如此廣闊,地底下還另有乾坤?”我運用判眼勉強能在漆黑的通道中視物,踩著台階,一路走了下去。
溫度越來越低,陰風陣陣,皮膚上凝固出細小的水滴。
在這個環境中,我體內的先天真氣完全停止運轉,好像停滯一般,與之相反,陰脈當中的陰氣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增加。
“這樣下去,我體內的陰陽平衡可能會被打破,鬼術馬上又要突破到新的境界。”我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暫時也沒有想那麼遠,殺死蛇千才是正事。
地下通道很長,走了十幾米以後,前方出現了細微的光亮變化,我放慢速度,全神貫注。
“蛇公留下的續命之法失敗,騰蛇已死,屍體被江源他們帶走了。”通道儘頭傳來蛇千的聲音。
“你們蛇公一脈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可幫不了。”說話這人聲音尖細,我聽著有些耳熟,好像是鬼嬰一脈的那位宗主。
“天都要塌了,你還想著內鬥?不趕快修複好護宗大陣,不用那個篡命師出手,我們很快就要被自己養的狗給咬死了。”
“你是說江家?”鬼嬰一脈宗主停頓了很長時間才說道:“你多慮了,雖然時代不同,修士地位越來越低,但你不要忘了,江得韜當初跟我們合作,他可是被下了鬼咒的,如果沒有我們為他解咒,他會生不如死。”
“江得韜是一頭臥虎,豈會因為鬼咒屈服?這些年他生意越做越大,我們又全權放手,誰知道他暗地裡有沒有跟其他宗門攀上關係,或許我們依仗的鬼咒,他早已有了解除的方法。”蛇千竭力說服,想要聯合鬼嬰一脈宗主防備江家,但是鬼嬰一脈宗主並未放在心上。
“事情我已經知道,你可以離開了。”
“我這麼做絕非出於私心,現在宗門遭遇大難,想要攘外必先安內…”
“蛇千,你現在還沒有繼任蛇公,這宗門禁地不是你
該來的地方,我話已至此,你明白了嗎?”鬼嬰宗主下了逐客令,蛇千卻站立在原地未動:“怎麼?連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地下通道陷入短暫的沉默,接著通道儘頭響起了蛇千陰柔刺耳的笑聲:“老東西,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江家狼子野心,誰都看得出來,你竟然還一味縱容,真不知道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
“蛇千,你汙漫靜壇,毀謗上師!若不是看在已故蛇公的麵子上,我定要將你逐出宗門!念你是初犯,自己去領三堂大戒!”
“念我是初犯?讓我自己去受三堂大戒?你這老家夥雙手都斷掉了,還敢這麼跟我說話?”蛇千陰柔的聲音中透著徹骨的冷意,語氣漸漸變得瘋狂:“告訴我啟動大陣的咒決,將蛇公一脈的法器還回來,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要想著出去了。”
“你敢!”鬼嬰一脈宗主雖然雙臂儘斷,但是一身鬼修術法還在,他口中念咒,一個個由怨念形成的鬼嬰從他身後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