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就收下吧,這是江源的一片心意。”
“哈哈,既然幾位道友都這麼說,那我也就不矯情了,謝過江源道友了。”
“叫道友見外了不是?喊我江兄好了。”
…
幾人從如何阻止蛇千成為蛇公,談到了重振三陰宗蛇公一脈威名,又說起和正道之間的摩擦碰撞,感歎著滄海桑田風雲變幻。
他們天南地北聊的很暢快,直到天色完全變黑,其中兩人才從江源屋內走出,拿著一大堆珍寶,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有了這陰時陰刻出生的嬰兒頭骨,我就能布置出三重變化的大陣,妙極!妙極啊!”何青皮和身邊那人臉上掛著笑容,根本沒有發現外麵的異常,長時間在宗門裡修煉,他們的防範意識很弱。
等到他們兩個走出彆院,我悄悄跟了上去,放出三鬼
圍殺一人,自己則獨自摸到了何青皮身邊。
“青皮師兄留步!蛇千師兄找你。”我連聲音都懶的改變,快步接近何青皮。
“找我?他找我乾什麼?”何青皮手裡還拿著那個嬰兒頭骨,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臨近。
我一步邁出,剝皮刀滑入掌心,抬起了頭,黑白兩色的麵具透著冰冷的殺意:“他想讓你去陪他。”
刀尖貫穿他的脖頸,一瞬間濺出的血液,讓我雙眼充滿了扭曲的血絲。
“陪…”
那句話卡在何青皮的喉嚨裡,他再也沒機會說出口,手指鬆開,精致的嬰兒頭骨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得手之後,沒有停頓,立刻轉身刺向另外一人。
突如其來的刺殺,讓那人慌了神,他在度過最初的震驚之後,高喊出聲。
三隻鬼物同時襲擊,他很快便落入下風,最後被我一刀抹喉。
“還剩下兩個。”
當人命變成數字,忽然間也覺得不是那麼殘忍了。
我踩在血水當中,走向江源所在的廂房。
聽到動靜,其中一名道士已經跑了出來,說實話如果他和江源聯手,或許還能帶給我一些壓力,可他卻衝動的獨自跑入大霧當中。
我能聽到他使用符籙的聲音,不過我的鬼術境界要高出他太多,完全將其碾壓,他喚出的小鬼,根本不敢近我的身,這是一場還沒開始就注定了結果的戰鬥。
“隻剩一個了。”
將剝皮刀從邪道脖子上抽出,我慢悠悠的進入江源的屋子,看著那個臉色蒼白的中年道士,我咧嘴一笑:“遊戲結束。”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陰險狡詐毫無用處,這就是狐狸永遠鬥不過獅子的原因。
“等等,我有話說,我是江家的…”
捂住他的嘴巴,薄如蟬翼的刀子劃過他的喉結,我殺他並不是為了獲得某種利益,隻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解決掉江源之後,偌大的三陰宗徹底變成了鬼宗,除了我和雲川外,再無活人。
顧不上休息,我將所有屍體和沾染了血跡的東西扔進
地脈當中,花費了三個半小時才處理完凶殺現場,確保沒有遺漏之後,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道觀最後麵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