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二號太平間(1 / 2)

對比兩張紙上的字,張恒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顧北:“把我們逼到這鬼地方來的就是你女兒?”

“不能這麼說。”顧北臉色難看,他有些無力的回道:“這紙上的字確實出自我女兒之手,但她當時的狀況很奇怪,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上了身一樣。”

顧北歎了口氣:“我和妻子曾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曆,夜晚忽然從熟睡中驚醒,低頭看去,嬰兒床裡的寶寶,不哭不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太恐怖了。她明明隻是一個小嬰兒,但是目光卻充滿怨毒,讓我感到陌生和畏懼。”

“我問的是字,你彆想要岔開話題。”張恒聲音漸漸變大,他一手抓住顧北西裝的領口。

“我女兒隻有三歲,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一定不相信這是她寫的。”顧北搖了搖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那個死在了二十年前的妹妹回來了,她附在了我女兒的身上。”

顧北問我要走手機,打開了一個加密的文件夾,裡麵

是他拍攝的一些照片。

舒適奢華的房間裡被翻動的亂七八糟,到處都灑著血一樣的紅墨水,在牆壁、床單、地板上,隨處都能看到小孩的手印,以及一大堆歪歪斜斜頗為猙獰的字跡——顧彤彤。

滿屋都寫著這個名字,就算顧北是傻子也知道,那個被自己母親坑死的女嬰回來了。

“我也不想給自己女兒起這樣一個名字,但如果我不這麼做,寶寶根本不可能活下去,她會被那個嬰靈給慢慢折磨死。”顧北雙手擰在一起,血管浮現在手臂上,能把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逼到這份上,那“顧彤彤”確實不簡單。

“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跟寶寶無關,她是最無辜的人,為了救她,我們求助於玄門道派,但市麵上那些大多都是江湖騙子,少有的幾個有真本事的,在聽說了我們二十年前的恩怨之後,也不願意插手。隻到幾天前,我們徒步進入大山深處,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找到了隱世道宗金山派。起初他們也不願意沾染這段因果,後來我們夫妻兩個在金山派呆了一天一夜,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那裡的道

正終於決定幫我們一把。他們將寶寶身上的陰邪除滅,但此方法治標不治本,據道正說,附在寶寶身上的隻是一絲陰念,要想完全根除,還需要找出怨靈本體,將其殺死才行。恰巧他的幾位弟子也要來江城,他便答應順路幫我們除了這個妖孽。”

說到這裡顧北臉色變得有些陰沉:“本來我都已經計劃好了,等到那幾位天師到江城,就立刻動手。結果誰知道寶寶竟然在這關鍵時刻丟了,我聯係不到金山派的人,為了找回寶寶,我隻好按照對方的要求去做。”

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弄清楚,我看向顧北的目光帶著一絲同情,真要說起來,二十年前那事也不怪他,畢竟二十年前他也隻是個孩子。

“顧北,二十年前你媽媽為什麼要突然反悔?先天性白血病就算接受治療,也很難活過十歲,到時候你依舊是顧家的繼承人,根本不用擔心多出一個競爭者,何必要見死不救呢?”陳默站在一邊,問出了我們幾個心底共同的疑惑。

“我不知道,可能隻是為了報複顧天成吧。”顧北沒有喊顧天成父親,他很自然的說出了那個男人的全名,從

這點細節來看,他心中對自己的父親頗有怨言。

“還是不太對,顧彤彤想要你全家償命可以理解,但是為何還要牽扯到局外人?”張恒指著自己:“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三個招誰惹誰了?”

他說話後,我仔細一想,也覺得有問題。

這次醫院直播可以分出三條支線,第一條顧北和顧彤彤之間的恩怨糾纏,牽扯到二十年前的秘密。

第二條,陳默、張恒收到的詛咒紙條,現在已經能夠看出,寫出這紙條的就是顧彤彤的怨魂,它想要我們幫他尋找出生證明和死亡證明,死亡證明就在我的身上,而出生證明則在太平間裡隱藏。

第三條,作家神秘消失,隨後醫院裡開始出現恐怖的怪物。

“那些怪物和顧彤彤之間又是什麼關係?相互利用,相互合作?還是說顧彤彤並沒有死,而是變成了怪物,一直存活在醫院當中?可如果是這樣,它沒有必要讓我們幫它去取什麼出生證明,它完全可以自己去取啊?”

我的思路很清晰,將這三條支線一起思索,慢慢發覺出問題。

“她明明可以自己去取,卻千方百計誘使活人來幫她取,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一個把活人騙到此處再殺害的陰謀?”我後背被汗水浸濕,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出生證明存放的位置是象征死亡的太平間,在太平間裡迎來新生,這其中是不是隱含著彆的意思?”

“喂,你一個人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張恒瞟了我一眼,將手中DV對準我,似乎是想要拍下我此時的表情。

“沒事,隻是在想些問題。”我將自己剛才所想全部說出,然後目光掃視張恒和陳默:“紙條上的要求很可能是個陰謀,對方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將我們引到某個地方。”

聽了我的分析,幾人臉色都很差。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都走到這裡了,再半途而廢逃回去?”張恒苦惱的抓著頭發。

“舉手表決吧,同意離開的舉手。”我說完看向張恒和陳默,結果出乎意料,竟然沒有一個人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