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一記手刀斬在冷青玄腦乾的位置,瞬間的重擊讓他喪失了反抗能力,大腦眩暈,雙耳轟鳴。
我留了幾分力道,否則這一下是可以直接將人打死的。
將冷青玄懷中的包裹撿起,我從他身邊走過,在交錯的刹那,我看到了他複雜的表情。
“對不起。”
快步離開,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用來道歉了。
拿著包裹從世紀新苑走出,我這次沒有刻意去躲避監控,當我選擇和冷青玄坦白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一切。
江辰還守在大廳當中,他這個江錦地產繼承人在宗門修士麵前也隻有點頭哈腰的份。
發現我出來,他拿起手機跟什麼人說了幾句,而後退到一邊,連和我正麵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終於學聰明了。”我沒有搭理他,拿出自己手機撥通了鬼束綾香的電話,得知她們還住在藍調酒吧時,我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趕了過去。
深秋的不夜街變得冷清了許多,我走到街尾,平時熱鬨的藍調酒吧,現在掛上
了停業整頓的牌子,夜風吹過,台階上飄飛著廣告和塑料垃圾。
“有人嗎?”
過了片刻,店門打開,憔悴了許多的鬼束綾香朝我招了招手。
“你怎麼不帶櫻子去醫院啊?”進入店內,椅子全部倒扣在酒桌上,這裡已經停業很長時間了。
“我去了好幾家醫院,每一家給出的診斷結果都不同,我讓他們拿出具體的治療方案,他們又說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才行。”鬼束綾香靠在吧台旁邊,卸下了嫵媚妖嬈,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我朝四周看了看,吧台上所有酒都被封存,已經落了一層灰塵:“你戒酒了?”
“突然覺得很苦,不想喝。”
“我能去看看櫻子嗎?”
“恩。”
在鬼束綾香的帶領下,我進入酒吧最後麵的臥房,看到了雙眼緊閉、表情痛苦不堪的櫻子。
小女孩平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似乎還覺得有點冷,身體不時輕微顫抖。
我蹲在床邊,輕輕握住她的小手。
“我一定會救醒你的。”
“她精神被重創,又好像陷入了一個無限輪回的噩夢當中。”鬼束綾香跪坐在我旁邊,素顏的她有種不一樣的美,清雅、憂傷。
我把從陳九歌道袍裡搜到的藥瓶全部拿出:“這些藥可以安神養魂,應該能對櫻子有用。”
鬼束綾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將藥瓶收起。
“具體的服用方法,你去詢問這個人,他會告訴你。”我把劉瞎子的聯係方式交給鬼束綾香,又囑托了幾句後才起身。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壓在心裡?”鬼束綾香抬頭看著我,那種神情我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
“沒事,不過我可能要暫時離開江城,今夜算是來跟你們告彆的。”我擠出一個笑容,朝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藍調酒吧。
搭乘出租車回到汀棠路,現在是淩晨三點鐘,馬路上連車輛都很少。
“門沒鎖?白起?”從大排檔離開的時候,我就讓白起先回來了,自己則饒了一大圈甩開便衣,獨自前往江滬癌研醫院。
朝屋內喊了兩聲,沒有動靜,我停在門口下意識的看向旁邊新開的小飯館。
淩晨三點,整條汀棠路,隻有這家店還亮著燈。
“又跑到人家飯館裡去了?”
我推開店門,昏黃溫馨的燈光下,擺著幾張不大的餐桌,而在餐桌底下,一條黃毛大狗正懶洋洋的晃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