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層夢境吞服過大量夢縈草和夢境之花,再加上十幾次直播曆練,意誌比普通人強悍很正常。”
我說完以後,靈台中突然變得安靜,過了很久才聽到血狐斷斷續續的聲音:“比普通人強一點,又如何能入我血濁的眼?你的靈台識海廣袤無邊,意誌堪比金玉,好像經過數以萬次的錘煉!這根本不是外物能夠增強的,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年紀輕輕,為何意誌會如此恐怖?除非你是…”
血狐的聲音戛然而止,它似乎又陷入了沉睡。
“關鍵時刻掉鏈子,你倒是說清楚啊!”我恨得牙根直癢,血狐住在我的靈台識海當中,那裡的情況它甚至比
我都要清楚:“意誌經過上萬次錘煉這可能嗎?我一共才參加過十幾次直播而已。”
想到這裡,我眉頭慢慢皺起,聯係到體內莫名其妙出現的九鎖,還有那些被封印的記憶碎片,我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還是太弱小了,我需要時間!”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執念,它距離我不到十米遠,速度好像還在加快。
“真要試試血狐的方法?”看著執念那恐怖的外貌我感到一陣惡寒,腳步不由自主加快:“還是再等等吧。”
前麵的矮小黑影速度最慢,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他也不知道是在害怕我,還是害怕更後麵的執念,順著安全通道在各個單元之間穿行。
紅樓內被我們這麼一鬨騰,所有的租戶裡都發出那種詭異的撞門聲,矮小黑影也愈發驚慌,他最後好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頭鑽進一單元裡,也就是我最初進入紅樓的那個單元。
從頂樓往下狂奔,在經過六樓的時候我遲疑了一下,住在六樓的那個小男孩應該也沒吃過人肉,我很好奇它是怎麼在紅樓裡活下來的。
“隻看體型,住在六樓的那個小家夥和眼前抱著皮球的黑影差不多。”
鐵門上鎖,在被追擊的過程中,我根本無暇去細看,抓著扶手,身體一轉就向下跑去。
樓外的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我運用判眼緊盯著的前麵的黑影,已經做好了離開紅樓,追著他去樓外的準備。
五樓、四樓…
漆黑的樓道裡正上演著亡命追擊,雜亂的腳步聲傳出很遠,等到來到三樓和二樓的拐角時,漆黑的視野中突然多出了一抹亮光。
一樓的聲控燈亮了,昏黃的燈光打在開裂的牆皮上,好像一個個傷痕累累的笑臉,隨著燈光亮起,跑在前麵的矮小黑影突然停下腳步,他做出了一個出乎我意料的舉動。
這小家夥竟然拉開了二樓那個瞎眼老阿婆的門,一頭撞了進去。
“二樓的門沒鎖?不對啊!我從二樓離開的時候,明明看到老人將鐵門鎖住了。”來不及多想,我緊跟著那黑
影也進入到阿婆家裡,前腳邁入,正好看到裡麵的紅色木門慢慢合上。
“等一下!”
閃身進入,我反手將外麵的鐵門關上,看也不看衝到屋內,抓住木門邊緣,用肩膀頂著將其合上。
“得救了。”顧不上喘口氣,我半蹲在門口警惕的想周圍看去。
就在離我兩三步遠的地方,身穿素色破舊外衣的阿婆靜靜的站著,她也不說話,一雙滿是眼白的眼珠子看著我所在的方向,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我。
“阿婆,我…剛才看到有東西進來。”站起身,我朝阿婆擺了擺手,她眼皮眨都不眨,還是我剛才所在的位置:“抱歉,打擾了。”
我壓低了聲音:“外麵有怪物,能讓我在這裡呆一會嗎?”
“進來吧。”老人家語速很慢,顫顫巍巍的轉過身,獨自走進裡屋:“門後有兩根鐵鏈,你記得栓在鎖頭上,我等的人已經來了,今晚不會再開門了。”
“你等的人?”我按下心中疑惑,栓上鐵鏈,跟了過
去。
出租屋的布置和其他租戶家裡不同,頗有古風,桌椅全是木質的,上麵放著燭台,點有紅蠟,旁邊還扔著一個針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