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便不再反抗,任由我抓著她的手朝外走去。
“要在紅樓租客記憶蘇醒之前藏起來,躲藏的位置還不能距離銅鏡太遠,最好就藏在頂層。”心裡有了計劃,但實施起來難度卻極大,我沒有重來的機會,不能出現任何失誤。
被我粗暴的抓住手腕,女孩並沒有說什麼,一直到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她才輕輕喊了一聲:“君生,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什麼?”這女孩哪都好,就是顧慮太多。
“一旦從這房間離開,你的生路也就斷掉了,不要為了我…”
“你記住,我這麼做不全是為了你。”我直視女孩的眼睛,試探著說了一句:“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並不準備暴露自己的身份,這麼說隻是看看女孩的反應,也不知道能不能刺激到她,讓她記憶蘇醒過來。
女孩顯然沒有聽懂我話中的深意,她不再反駁,隻是
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我手指抓緊,生怕她會突然甩開,指尖傳來的溫度不似從前,女孩的身體好像在慢慢變涼。
低頭瞧了一眼,她的手腕很細,好像剛摘下來的嫩筍,從外觀上看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奇怪了,難道老阿婆的陽間的那口氣正在不斷消散?”我心中愈發焦急,更不敢懈怠,也沒多想就推開了木質房門。
“嘭!”我推門的力氣很小,但是門口好像有東西,這一下正好碰到了它。
“誰在外麵?!”我著實吃了一驚,進入君生殘魂後,我失去了判眼和聽息,無法料敵先機,更沒辦法想以前那樣,隔著老遠掌控全局。
我身為秀場主播早就習慣了這些,很快冷靜下來。倒是女孩身體一僵,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過了幾秒鐘,黑漆漆的門縫裡擠出來一張醜陋的豬臉。
這臉要比正常的家豬大許多,最讓人不寒而栗的是,明明是一張豬臉,卻帶著人類才有的表情,它好像在笑。
“你們兩個準備往哪跑?”
聲音很熟悉,這個怪物我之前見過,它自稱為徐伯。
看到是這家夥,我鬆了口氣,情況雖然不妙,但還不到最糟糕的時候。
我曾在門口偷聽過徐伯和另外一頭豬之間的對話,徐伯對於君生和女孩的態度還算友好,一直在維護兩人。
“幸好遇到的是他,如果換一個人過來,恐怕就不容易善了了。”我嘀咕了一句,抬起頭,一掃原本的懦弱和膽怯,很自然的和徐伯對視:“你們讓我轉告的事情,我已經告訴她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陪她一晚上,僅此而已。”
徐伯目光在我和女孩之間徘徊,它手抓著門板,忽然歎了口氣:“不要做傻事了,那些人讓我來看住你們,再說就算我放你們離開,大樓其他幾層,還有外麵全都是餓瘋的狼,你們跑不出去的。”
“他們不是狼,至少狼不會去吃同伴的身體。”我沒有後退的意思,在這裡退讓,等於說將自己占據的先機白白浪費,親手斷送自己的生路。
“我們被分在同一房,就要為這個房間的所有人負責
,這丫頭說的不錯,我們每個人都是食物,老頭子我總有一天也會被吃掉,這就是活下去的代價!”徐伯聲音很低,他不喜歡在夜晚的走廊上交談,說著說著大半個身體就已經擠入了房間。
“成為食物,這樣活著又有何意義?”
徐伯堵著房門,它身高體胖,就憑君生這小身子板根本打不過。
“你錯了,現在大家都不需要你活的有意義,隻希望你死的有價值。”他看見我緊抓女孩手腕,臉上的笑有些乾澀,充滿了無奈:“沒人願意這樣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此時此刻,我哪有閒工夫聽他將故事,正琢磨著辦法,徐伯的大手已經伸了過來,將我和女孩推進屋裡。單就力量來說,十個君生加在一起也比不過對方,這具軀體真的太弱了。
“從前有個村落建在大雪山腳下,村子裡流傳著一個傳說,如果有人能征服雪山,就能得到山神的祝福,獲得一百年的壽命。”
“一位遠道而來的勇者聽到了這個傳說,備好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