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看了眼好友沒心沒肺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朝顏,我問你個事情。”
蘇朝顏:“你說。”
淩霄頓了頓:“我有一個朋友,某天她發現一個認識的男人,將她隨意寫下的東西好好地保護了起來,你說那男的是什麼意思?”
蘇朝顏聞言,放下筷子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你哪個朋友我不認識,你老實告訴我,你說的那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淩霄以為蘇朝
顏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見解,結果就這麼一句屁話。
“是娛樂圈裡的人。”
淩霄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出本書,叫《說話的藝術》。看她這個優秀的答案,一沒有否定她說的人是自己,沒有欺騙朋友,二可以把蘇朝顏的思路往彆處引,簡直完美。
“那個女的隱形身份是書法家,一字千金?”
“並不是。”
她要是一字千金,還在娛樂圈累死累活乾什麼。
蘇朝顏頓了頓:“那個女的寫的什麼東西?”
或許是內容上比較特彆?
淩霄摸了摸耳垂:“是聯係方式。”
“那肯定是那個女的欠那個男人錢,男的怕之後找不到她,特地將它好好保存了起來。”
蘇朝顏一番話著實讓淩霄醍醐灌頂。
她之前可不是欠封易錢嘛!或許封易一開始找人再貼一張膜,是為了將字跡保護起來,免得之後抓不到她這個人?
淩霄將事情想通後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和蘇朝顏吃飽喝足,準備打道回府。
回家的路上,淩霄看到了一家彩票店,鬼使神差地,她想到了早上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
這一片晚上人不多,淩霄猶豫了片刻,帶上口罩走進了賣彩票的店裡。
“買什麼?”
周二晚上是雙色球開獎的時間,老板忙著搞規律研究,頭也沒抬。
“就你在看的那個。”
淩霄對彩票也不是很了解,隨意道。
“第一次買彩票吧?”老板笑了笑,依舊沒抬頭,“看你這樣,估計也沒有自選號碼,我給你機選一注吧。”
“行。”淩霄也不挑。
老板很快給她打好:“兩塊錢。”
淩霄付了錢,將彩票放在了中央扶手箱裡,開車回家。
恕園裡一片寂靜。
淩霄將車子開進停車場,剛剛打開車門,年仔哼唧著跑了過來,嘴裡還叼著自己的牽引繩。
“仔仔你來接我啊。”
淩霄接過牽引繩,還沒來得及和自己的狗兒子互動一下,年仔突然一個爆衝,帶著淩霄往前跑。
淩霄養了這條狗兒子以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硬生生地被拽著跑。
一直到了前廳,年仔才停下來。
早過了吃飯的時間,前廳的燈倒是還亮著。
淩霄狐疑地看了一眼年仔,上前推門。
屋內坐了一群人。
淩霄一推門,所有人都看著她。
淩霄搞不清楚現在這是個什麼狀況。
“你回來了。”
開口的是封易,語氣一貫的冷淡。
他走到淩霄身邊,接過年仔的牽引繩。
淩霄看著他走近,心中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封易現在說的話和行為,好像在家苦苦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如果能忽略他身後的人的
話。
“那個,我能先問一下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嗎?”
淩霄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起來大家好像都在等她?
張伯見自家少爺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笑盈盈地走了過來:“今天是我生日,少爺說想讓園子裡的大家都在一起聚一聚。你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我忘了和你說了,是我的錯。”
淩霄剛想問為什麼也沒個人打電話給她,轉眼又想起來,整個恕園隻有張伯有她的電話。而張伯是那種最會為人考慮的那種人,絕對不會貿然打電話給她。
“是我的問題。”
淩霄笑著,抱了抱眼前這位照看了她近三年的老人:“張伯,生日快樂。”
封易叫人將蛋糕推了上來。
淩霄看著蛋糕有些泄氣,小聲嘀咕:“我都沒準備禮物。”
“你不用準備禮物。”
封易看了她一眼,“今天花的都是你的錢。”
“嗯?”
她還有錢在封易那兒?
“宋懷安轉交的那一筆有得多。”
言下之意是將那三百萬算在了淩霄頭上。
封易將代表年齡的蠟燭插到了蛋糕上,然後看向淩霄:“來吧,你來點火。”
給張伯慶祝完生日後,淩霄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剛躺到床上,她聽見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淩霄點開微信一看,是有人發了新的添加好友請求給她。
她瞄了一眼微信名,很簡單的一個字母“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