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樂嗬嗬的說道:“此乃公輸化天外隕鐵所鑄,可削鐵如泥吹毛斷發……那武庫令原先還不肯,被我……”
呂布發現好像說漏嘴了什麼,連忙停下來,拉著張遼就要張遼一起試試招式,體驗一把實戰感覺。
正好張遼也想知道呂布新換了武器到底如何,便欣然同意,兩個人又跑到後院中開打,欺負起剛剛才逃過一劫的花花草草來。
不知道是不是方天畫戟結構上的原因,還是鑄造者在畫戟上有什麼小機關,呂布在揮舞起方天畫戟的時候,風聲明顯和長矛的“嗚嗚”聲不一樣,猶如有什麼生物附著在方天畫戟上,隨著呂布揮舞,在淒厲尖嘯一般,奪人心魄亂人心神……
呂布和張遼鬥沒幾個回合,沒適應過來的張遼一下不小心,手中的長槍槍頭被方天畫戟小支掛住,呂布順勢一扭,“啪”的一聲,就見到那一隻斷掉的槍頭忽悠悠飛起,向斐潛頭上紮來……
斐潛就看見空中一點寒光迎麵而來,頭皮一陣發麻……
就在此時,隻見呂布在地上一蹬,驟然橫跨幾步,猿臂輕展,長長的方天畫戟一挑,就隻聽見“哚”一聲輕響,槍頭已經激射紮到了房梁上……
等斐潛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一邊一個,站著呂布和張遼,正在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
“為何如此看我?”斐潛有些不明白。
“……賢弟……方才不害怕?”呂布問道。
斐潛點點頭,說道:“方才是有點,但是現在不是沒事了麼?”廢話,誰不怕,隻不過怕也沒用不是麼?況且還有你們兩個高手在。
呂布哈哈大笑,將方天畫戟又往地上青石磚一插,端過一碗酒遞給斐潛,說道:“賢弟果然不凡,絕非那些膽小酸儒之人,來來,共飲此碗……”
張遼也端了一碗酒和斐潛示意了一下,陪著一飲而儘,眼中也有些笑意,說道:“我等演武,兵刃時有毀壞,之前也有些許文官遇上和你一樣的情況,但唯獨子淵你麵不改色,行動自若……”
呃,我那時隻是嚇傻了——
不過斐潛隨即想到一個問題,現在是東漢末年啊,馬上就要進入大混戰時期了,像他這樣的文官,要是身邊沒有比如呂布張遼又或是其他什麼武將的保護,隨隨便便來一個刀片子也就嗝屁了——眼前怎麼說也是兩大高手,能不能學兩手,至少危急時刻能自保不是?
“賢弟你要學武?嗯,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呂布伸手上下摸了摸斐潛,皺著眉頭說道,“某家的武藝估計你學不了……不是某不肯教,是賢弟這體格……”
呂布說完了還嫌棄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