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5章覺得都沒錯(1 / 2)

詭三國 馬月猴年 10467 字 3個月前

平陽城南大營,斐潛直屬的騎兵步卒主力列陣次第出發。

騎兵由斐潛自己來帶,而步卒麼,就交給了許褚。

主力騎兵兩翼,配備的是中裝和輕裝的遊騎兵,這些騎兵大多數不負責正麵的作戰,隻是用來驅逐對方的斥候,同時攪亂敵方後線,以便於主力軍團進行作戰。

在騎兵後麵,則是一道道紅色的戰袍,如同河流一般,彙集而來,在步卒方陣中最為醒目的,就是沉重的火炮。在火炮周邊還有工匠在道路前方檢測地麵,然後再讓後續的車輛次第通行。

斐潛的部隊,並非是單一的騎兵部隊,而是混雜了騎兵,步卒,工程兵等等的複合軍團。

這種軍團的調配,極其考驗將領的基本功。

許褚跟在斐潛身邊已經很長時間了,這是他第一次指揮這麼大場麵的戰鬥部隊,也是他第一次走向台前。和曆史上,或是遊戲當中的許褚形象不同,許褚在當下並沒有獲得虎癡的稱號,因為他在斐潛身邊,並不需要扮演一個白癡的角色。

垃圾當中的戰鬥機,依舊是垃圾。

白癡當中的老虎,依舊是白癡。

曆史上虎癡的這個名頭聽起來挺屌,但是實際上依舊是在罵許褚,畢竟當時太多人想要曹操死了,而許褚無疑是擋在曹操麵前最後一道防線,自然也招人記恨。

斐潛的步兵陣列並不是用來進攻的,而是用來防護的,所以配備了大量的大盾。

這些盾牌都放在隨著步卒陣列前進的車輛上,由駑馬拖拽而行。

在許褚之下,還有類似於薛平,王當等軍中軍校小吏往來奔走,負責各個小部分的協調。穿行的傳令兵背著高高的認旗,在軍陣之中時隱時現。

前鋒已經開始動身了小半時辰了,而後陣還沒有往前邁出一步。

雖然沒有大體上的數值衡量,但是萬人部隊進發,長度大概是十裡左右。

因為古代軍隊的長度是一個變量,會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包括士兵的裝備、地形、行軍速度等等,甚至連兵卒編隊的方式都會影響其行軍的長度。先鋒部隊已經次第向前,在官道邊上搭建出了臨時的望台,並且在道路上插了道標作為指引。

斐潛隨著軍列一路往前,直至汾水。

汾水上新架設了五座浮橋,連著原本的兩座橋梁,使得大軍可以比較順暢的越過汾水,然後翻上峨眉嶺。

張繡帶著幾名護衛站在汾水邊上相迎,見到了斐潛便是立刻躬身行禮。

斐潛示意許諸自行指揮,然後便是跳下馬來,和張繡走到路一旁,曹軍主力過了安邑沒有?

上一次斥候偵測,曹軍主力正在前移,但是因為安邑城被圍,無法得到確切的信息。張繡回答說道,不過按照旗號來看,曹氏將領旗已經到了坡下。荀長史認為坡下的曹軍可能是誘餌,他已經帶著一部分人馬前去試探。

斐潛點頭說道:確實很有可能是誘餌。聞喜那邊情況怎麼樣?

前天斥候發來消息,說是曹軍一部已經過了孤山,攜帶著大量的民眾,應該是河東運城的百姓……正在往聞喜方向前進。主將領旗號是個「路」字,並不是曹氏或是夏侯氏。張繡稟報道。

路?斐潛重複了一下,然後問張繡,這一支的曹軍偏軍,你要如何應對?那些曹軍所攜帶的百姓,又是要如何處理?

斐潛準備派遣張繡去戰聞喜。

張繡哈哈一笑,剛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豪情,結果瞅見斐潛的表情略有些不對,便是心中一突,啊,這個……

斐潛說道:那麼你知道為何是荀長史帶隊去試探坡下曹軍軍營,而不是你去?

張繡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並且這些東西和他原先所想的似乎有些不同。他順著斐潛的目光望去,隻見在汾水上,火炮等沉重器物正在過河。

和普通兵卒走的浮橋不同,火炮和輜重車走的是原先架設在汾水上的石橋,雖然要繞得更遠一些,但是很顯然,沒有人會讓火炮等器物去走浮橋……

為什麼?

啊!張繡低頭拱手,屬下明白了。

斐潛點頭,說說看。

因時,因地,因人,因物。張繡說道,講武堂內其實有說過……

斐潛看著張繡,不錯,但是要看做得如何。不僅要看曹兵,還要盯著曹民。這一仗若是打得好,就讓你去北域,如果不成,你就還要磨礪數年……

去罷!斐潛擺手。

張繡單膝點地,行了一禮,謹遵主公之令!

旋即張繡站起,呼哨一聲,領著他自己的幾名護衛,上馬往東而去。

……

……

就在斐潛帶著大隊前往峨嵋嶺的時候,在冀州之中,一杆曹氏將領旗幟在風中高高飄揚。

在旗幟之下,是一隊威風凜凜的兵卒隊列。隊列之中的兵卒全數都穿著盔甲,披掛整齊,一看就知道定然是曹氏精銳。

曹應沉著臉,走在隊列之中,時不時的會斜眼看一下跟在他身邊的魏延。

這些打著曹軍旗號,穿著盔甲和曹軍沒有什麼太大區彆的兵馬,自然就是魏延一行。

混進了冀州之中以後,魏延就像是回到了老家。

對了,魏延本身就是南陽人,所以當他說出一口流利的豫州方言時,愣是誰都不會認為他是個山西土佬。

高柔帶著些尷尬走在隊列前麵。

在高柔帶著魏延坑了曹應之後,魏延立刻將高柔棄之如敝屣,甚至還打發高柔作為前軍差事去應付那些遇到的曹軍小隊。

高柔不敢跑,也不敢做什麼其他小動作。

畢竟他腿上的傷還沒有好,騎在馬背上裝樣子可以,真要跑起來……

當然,關鍵還不是傷,而是魏延說了,如果高柔一旦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來,他就會將曹應廢了,但是又會保證曹應一定會得到曹軍的救治。

這就麻煩了。

高柔絕對相信曹應不是什麼忠厚老實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曹應不敢記恨魏延,但是一定會將仇恨記在高柔身上!

說不得現在已經在記恨了……

高柔一想到那個後果,便是老實得不行,甚至有些後悔他為什麼當時就沒和魏延拚命,而是怕死的出賣了曹應?誰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沒了勇氣呢?要在沒遇到魏延之前,高柔也以為自己應該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

哎,真是一失足便成那啥啥啊!

而且原本高柔的手下雜兵,如今是被囚禁在了黎陽縣內大牢內。

命令當然是曹應下達的……

黎陽城內的一些文吏小蠹什麼的,以為是高柔和曹應產生矛盾了。

反正在山東這裡,很是奇妙。

沒有哪個官吏會多問一句為什麼,也不會有什麼官吏會越級上報一些什麼,因為這在山東官場內都是非常忌諱的。

反正既然是曹應發出了命令,那麼他們就是執行。

想不通的也是執行。

曹應如今的情況,也是很麻煩。

他關押了高柔的兵馬,並且很有可能會被認為是魏延的同謀。

因為在黎陽的官吏誰也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隻是遵照了曹應的號令在辦事,到時候如果萬一露出了什麼馬腳,曹應便是真長了兩張嘴,也未必能說得清楚。

於是乎,在曹應和高柔真的想出什麼徹底解決魏延這個麻煩之前,他們也不敢亂動。

可魏延還在想要找麻煩。

即便是冀州當下的麻煩已經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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