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呂布死活都嘴硬的咬死說自己沒有什麼心事,斐潛、張遼兩人見他不肯說,問也沒什麼用,也不好強求,便隨他了。
並州窮,並州人少,並州土地小,並州民族矛盾深……
這些斐潛都知道,但是並州有比其他任何一個州的優勢就是,並州的士族少!多年的邊境戰爭,許多士族不斷內遷,因此並州士族越望北越少。
斐潛說道:“我最早從洛陽到荊襄的時候,也曾以為憑借荊襄富庶之地,重多的士族人傑,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可以一展胸中的抱負,可是真正到了荊襄才發現,好多事情不是我想,就可以辦到的,還需要彆人想不想……”
“並州雖然貧瘠,但是相對而言比較簡單……”斐潛說道。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同樣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想法安到彆人的頭上去,告訴你這裡不行,要這樣做,哪裡不行,要那樣做,就像是層層疊疊繞上來的蜘蛛絲,煩不勝煩,最終束縛住你的拳腳。
呂布見斐潛去並州的態度挺堅決的,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一拍大腿,起身蹬蹬的取來了一把環首刀,往斐潛的桌案上一放,說道:“此乃某在並州用的佩刀,且贈與賢弟,到了五原、雲中、雁門、朔方等地,我呂布呂奉先多少還是有些名頭的……”
呂布說完,也不等斐潛表示感謝什麼的,又跑回去提了幾壺酒說道:“既然子淵去意已定,那麼今日就且當踐行了!來來,一人一壺,喝完還有!哈哈……”說完就率先開始灌酒,擺明了今天不醉不罷休的樣子。
斐潛有些無奈,雖然得到了一把呂布的戰刀算是意外之喜,不過怎麼每次要離開洛陽的時候都要和呂布拚一次酒啊?
張遼也是笑笑,端了碗酒過來,與斐潛一碰,說道:“伯平領兵在外,要不也少不了他來為你踐行,況且子淵去並州,不會喝酒可是不行的……”
得,喝吧。
呂布雖然嘴上強硬,但是明顯還是心事頗重,說是為斐潛踐行,其實自己灌下去的最多,沒過了多久,就已經有些醉態了……
呂布忽然之間,用手輕輕的拍擊這桌案,唱起一首歌來,粗曠的嗓音,雄厚且嘹亮,不過就是似乎用的是並州一代的方言,斐潛雖然覺得歌聲還不錯,但是卻一個字都沒能聽的明白。
張遼湊了過來,偷聲說道:“溫候怕是有中意的人了……這歌,是九原當地情歌……”
呂布?中意的人?貂蟬?
斐潛嚇了一跳,真的有貂蟬啊?還以為沒這個人呢!那要不要提醒一下呂布呢?畢竟呂布不管怎麼說,對自己還是挺好。
可是萬一說了,先不說呂布聽不聽的進去,光自己要解釋起來都無法解釋……
呂布到現在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講啊!
思前想後,斐潛便和張遼悄悄的說道:“文遠兄,若有機會還是勸勸溫候……畢竟以現在溫候的身份,還能這麼為難的女子,其實並不多……”
張遼一凜,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