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使君,槍就在那裡,不需要一直去看,如果你越是看槍頭,你就越練不好。”彆看馬延平日對於斐潛還是蠻恭敬的,但是在該認真的時候後卻依然一點都不會含糊。
黃成是用刀的,對於槍法懂得一些,但是要是和馬延這一位用槍大家比較起來,確實是有一些差距。
俗話說月刀年棍一輩子的槍,想要練好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真正的個人在戰場上的用槍和小兵對陣的時候的槍法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係。
長槍兵一直以來是絕大多數的人的選擇,就像斐潛自己在招募兵士的時候,也是長槍兵的數量是最多的,無他,因為長槍兵裝備起來要求最低。
鐵尖一個,鐵釘一個,木柄一根,就是長槍兵了。斐潛還算是不錯,給兵士都配有劄甲,而絕大多數的人招募長槍兵的時候,基本都是不配發甲的,省錢。
如果說身體還算是健壯,拿的動盾牌,而且膽氣要足,那麼就可以擔任刀盾兵,身著鎧甲,手提刀盾,作為肉搏戰線上的勇猛的戰士。
那些沒有夜盲症的,沒有近視的,並且臂力尚可的,才能作為弓箭兵又或是弩兵進行訓練。
而身手勻稱,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敏捷靈活的,才會選為騎兵的後備人員,進行騎兵的相關項目的訓練。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長槍兵是最低等的,也是最廉價的。
練好一個長槍兵很簡單,但是要練好長槍卻不簡單。
斐潛練習中平一槍也快有一年的時間了,但是在馬延眼裡,卻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那個太粗糙了,按照馬延的原話來說,就算是學的再熟,也就是一個熟練的長槍兵,談不上一個用槍之人,更不能說一個“會”字。
雖然馬延也是走剛猛的路線的,但是並不妨礙對於斐潛進行一些指導。馬家槍剛猛歸剛猛,但是在細微中也有一些小巧的變化。
“文遠也是,教這中平一式到也無錯,但是竟不給你講一些其中變化,多少也沒用些心思……”馬延說道。
“誠遠兄認得文遠?”斐潛有些驚喜。
馬延點點頭,說道:“當年文遠遊曆北地的時候,曾有見過……”
隻是“見過”?
沒有交過手,相互切磋過?
斐潛有些不太相信,不過麼,這個事情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隻是不知是誰勝誰負,又或是不勝不負?
“對了,誠遠兄知不知道在北地,常山附近有一童姓槍法大家?”
“童姓?常山?”馬延很是茫然,“使君何處聽聞?我於北地多年,從未聽聞有槍法大家有姓童的……常山是由一家用槍用的不錯,但是姓趙,不姓童……對了,趙家的槍倒是挺適合使君練習的……”
沒有童姓槍法大家?!
馬延沒有必要說謊,也就是說北地真的沒有童淵這樣一號人物,那麼童淵會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