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扶羅略略鬆了鬆手,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呼廚泉得意洋洋的大笑,說道:“我想到了那個漢人是打不過,才來找我們的!”
於扶羅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呼廚泉,他原先隻是呼廚泉能多少動些腦子,不要遇到什麼事情都依靠彆人,所以才逼著呼廚泉去思考,但是沒想到呼廚泉還真的想出來了一些東西,並且還居然有點沾邊了,因此也就不再計較這個家夥放屁的事情了,將手中的小刀放下,說道:“嗯,不錯啊,說說看,你是怎麼想到的?”
呼廚泉哈哈的笑著,晃著腦袋,說道:“這還不簡單,在草原上,碰到對方人多,打不過了自然就會多找一些人,再打回去啊!哈哈,我說的對吧?”
於扶羅歎了口氣,不過還是略微點了點頭。雖然呼廚泉明顯是臨時現想的,舉得例子不見得準確,並沒有完全意識到其中的關鍵所在,但是倒也沒有完全說錯,多少還是有一些這樣的意思在內的。
呼廚泉見狀睜大了眼睛,啊哈,看於扶羅的樣子,似乎自己居然說對了,高興得端起了馬奶酒一口乾了,哈的一聲,呼出了一口酒氣,顯得很是暢爽。
於扶羅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繼續為難呼廚泉了,而是慢慢的說道:“漢人自然有漢人自己的單於,不過現在這個漢人單於年齡小,所以現在漢人的王庭是一個叫董卓的……嗯……”
於扶羅轉了轉眼珠子,回想了一下:“……這個董卓的漢人擔任的是一個……嗯,反正比三公的職位還要大,三公就跟我們的左右賢王差不多吧……”
“比左右賢王還大?”呼廚泉完全沒有概念。
“反正就這樣,所以現在漢人的王庭不是單於說了算,而是這個董卓說了算。”於扶羅取了小刀,切下一塊肉來,填到了嘴中,邊咀嚼著邊說道,“之前我們去找漢人的單於,其實是找錯了……”
呼廚泉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我們的人到了漢人王庭,遞交了文書,但就是得不到回應!唉!那現在找這個董啥的,不就可以了?”
於扶羅嘖了一聲,說道:“漢人現在在搬遷王庭,沒空。“於扶羅倒是真沒有覺得漢人的遷都有什麼問題,畢竟胡人習慣追逐水草,就算是他們自己的王庭也不是老固定在一個地方,而是在一個範圍之內輪動的。
“那……那個老漢人是……是算漢人單於的,還是算哪個董啥的?”呼廚泉雖然不愛動腦子,但是也不是笨,立刻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他啊……應該算是漢人單於的吧……”於扶羅也不是非常的確定,但是應該大體上算是吧。
“那麼誰是那個漢人大右賢王的啊?”
“……你說呢?”於扶羅嘿嘿一笑。
呼廚泉歪著脖子,想了半天,說道:“……那個老漢人算漢人單於的,那麼在北屈的三個顏色的漢人應該就是漢人大右賢王的了?”
於扶羅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因該是吧,不過麼……還不能完全確定。”
“撐犁在上!”呼廚泉完全被搞糊塗了,說道,“那單於我們到底怎麼做啊?那不聽那個老漢人的了?”
於扶羅耷拉下眼皮,沉吟了一會兒,忽然一笑,搖頭道:“不,送上門來的肉怎麼能夠不吃呢?而且……嗬嗬……”
“……有這樣的一個小孩,又不肯告訴你誰是他的父母,而你又想找到這個小孩的父母,要怎麼辦?”
呼廚泉想都不想,張嘴就說:“拖過來揍一頓!”小屁孩子敢耍啥脾氣,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於扶羅大笑:“哈哈哈,對的,打了小的,自然老的就出來啦……”